傍晚,秦飛雪一臉倦意地回到了小院,看了一眼端坐在院中的向云輝,再次提醒道,“明日便是秦家老爺子的壽誕,我們要去徹底公開關(guān)系,你準(zhǔn)備好了嗎?”
也不怪秦飛雪如此嘮叨,因為秦家對她來講,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感,而且她也不想秦老爺子對她有所失望。
“當(dāng)然!”向云輝點頭回答。
秦飛雪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直接開始吃飯。
話語說一遍,兩遍三遍就已經(jīng)足夠多了,再多說就是廢話。
“對了!”向云輝夾起一塊獸肉,抬頭問道,“你是治安官的隊長,有招人的名額吧?”
“嗯!”秦飛雪自然地點點頭,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盯著向云輝,道,“你想進(jìn)治安司??”
治安官,是屬于大炎國官方勢力,平時維護(hù)治安,遇見妖物、妖化異化的黑暗系覺醒者作案時也要前去調(diào)查,然后將其扼殺在萌芽階段,若是小鎮(zhèn)的防護(hù)力量不夠,還可以向上一級的守夜人求助,可以說是大炎國的權(quán)力機(jī)構(gòu)。
尋常人能夠加入進(jìn)去,便是有了進(jìn)階的渠道,至少可以靠著功勛獲得一些修煉之法,成為強(qiáng)者。
但是,這類職業(yè)極其危險,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牽連進(jìn)不可抗力的妖物與黑暗系的詭異事件之中。
秦飛雪不解向云輝為什么好好地,卻想要進(jìn)入其中,但凡有些出路的人,是不會加入到最基礎(chǔ)的治安司里面,一來太累,二來太危險。
“你也知道我得罪了晉青山,所以……”向云輝隨口道。他加入治安司當(dāng)然不是怕晉青山,而是想要借助大炎國的官方勢力為他所用,再遭遇游戲者時,他會讓游戲者知道,何為人海戰(zhàn)術(shù)。
“好吧!”秦飛雪聽到這個理由,便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我可以給你報備一個名額,不過,至于你能不能考上,那不再我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p> “多謝!”向云輝笑道,“只要一個提名就好!”
秦飛雪深深地看了一眼向云輝,接著道,“明日之后,你來治安司來報道吧!”
向云輝也沒有多說什么,吃好之后,便徑直回到了房間,開始修煉神級淬體境。
不得不說,這神級淬體境極其彪悍,哪怕沒有修煉資源,向云輝修煉起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短短兩天的時間,身體就更加強(qiáng)壯了。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時候,秦飛雪就起來了,甚至還開始精心打扮,比起尋常值守巡邏時要稍微大家閨秀一些。
“向云輝,起來了!”
西廂房,向云輝聽得秦飛雪的叫嚷,從修煉之中睜開眼眸,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的情況,便合衣推門而出。
院落里面,秦飛雪還在整理所要贈送的禮品。
向云輝瞥了一眼興高采烈的秦飛雪,有些不理解。
這一兩天旁敲側(cè)擊之下,他也算了解了秦飛雪、王蓉與秦家之中的糾葛,總體來講,秦家都是在壓榨秦飛雪母女倆,特別是在秦九死后更是變本加厲,甚至還逼迫秦飛雪出去聯(lián)姻。
主家,分家,嫡系,旁系,不都是秦家嗎?雖然親緣關(guān)系單薄,但總是有一絲血緣關(guān)系在里面的,如此危險的世界,不知道團(tuán)結(jié),好好地生存下去,搞這些雜七雜八的是真嫌自己命太長。
按照他的秉性,若是秦家這么對待他,早就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可從秦飛雪目前的神色來看,似乎她還對秦家抱有期望。
向云輝搖搖頭,不由開口問道,“既然秦家這么逼迫你們,為何還要如此?”
秦飛雪隨口就道,“那些都是秦家其他人在干壞事,老爺子對我還是蠻好的!”
“唉!”向云輝再次嘆息一聲。
這就是所謂的涉世不深吧!
一個家族,沒有領(lǐng)頭人的首肯,示意,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敢隨意欺壓秦飛雪這一對孤兒寡母,何況,從向云輝的了解來看,以前的秦家一些人對秦飛雪好那是因為看在了秦九的份上,要借助秦九的治安司身份,可現(xiàn)在秦九死了。
人死如燈滅,人情世故也就淡了,特別是這種看重嫡系的迂腐頑固的家族。
現(xiàn)在的秦家只是想要在秦飛雪身上找到一些類似的‘補(bǔ)償’。
向云輝看得通透,但他不會去嚼舌根,以目前的狀態(tài)來看,他若是說了,非但不會獲得秦飛雪的親近,甚至還會獲得反效果,認(rèn)為他是在背后編排別人。
也許只有當(dāng)真正吃了虧后才知道誰才是真的好吧!
向云輝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等待秦飛雪的呼喚!
打扮了許久,秦飛雪手提了不少的禮品,這才叫上了向云輝。
向云輝帶著自己的木盒就與秦飛雪并肩而行。
宴無好宴,向云輝并沒有刻意打扮,因為不需要,或許這次他就能讓秦飛雪看透秦家的虛偽。
至于秦飛雪得知了秦家虛偽,不知轉(zhuǎn)變,還要往火坑里面跳的話,那他也不會強(qiáng)行去救助。
幫人不幫蠢的道理他還是知曉的。
超過他的底線,他同樣可以撒手不管,一個任務(wù),一點遺愿而已,念頭不通達(dá)時,該舍棄就舍棄了!
兩世為人,向云輝會摒棄一些不好的念頭,要做到殺伐果斷。
兩人結(jié)伴而行,在四周異樣的目光中,前往秦家大院。
秦家,如今是張燈結(jié)彩,上午到中午是自家人聚集,晚宴便是會邀請其他的各個勢力,如今的大門口,不少的秦家仆人在忙碌著,迎接來客。
胖子秦強(qiáng)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極多的刁難事宜,只等秦飛雪與向云輝到來了。
“老大,劉路的情報探查清楚了!”一名略微有些實力的青年奔了過來,一臉的忐忑。
胖子秦強(qiáng)心情大好地道,“哦?說說?”
馬上就要刁難向云輝,現(xiàn)在又得到了劉路的消息,真是讓人高興,雙喜臨門啊。
青年連忙回答道,“劉路死了,我們在一處破廟找到一點線索!”
“什么?”胖子秦強(qiáng)滿臉陰沉地站起來,一臉的難看。
他派遣劉路去押解人牙子奴隸,是賣了不少人的金錢,現(xiàn)在,劉路居然死了。
“銀票呢?”
“不知所蹤!”青年瞧得秦強(qiáng)那越來越不滿意的臉色,連忙回稟道,“不過從現(xiàn)場痕跡來看,當(dāng)時在破廟里面還有一方人馬,他們?nèi)チ私笨h城方向,目前還在探查具體情況!”
“江北縣城?”胖子秦強(qiáng)冷冽了幾分,繼續(xù)吩咐道,“你去查查,當(dāng)時前往江北縣城的人馬是誰,小心一點,別打草驚蛇!弄清楚了,老子要弄死他,我秦晉家的買賣也敢黑吃黑?!?p> “是!”青年探子離去。
胖子秦強(qiáng)心頭一陣煩躁。這牽扯到縣城的勢力,不好辦?。?p> 越想,秦強(qiáng)心頭的憤恨越發(fā)火熱,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宣泄點,來宣泄內(nèi)心的憤怒。
“向云輝,快些來吧,不然老子這口氣怎么咽得下。”
秦家一直依附晉家,本來秦強(qiáng)的意思是想要將秦飛雪贈送給晉青山公子,可現(xiàn)在向云輝橫插一杠,導(dǎo)致秦家巴結(jié)晉家的希望落空,不管是于公于私,他都要打壓向云輝,若是有機(jī)會,殺了也不為過。
今日的壽誕僅僅是開始而已。
“大公子,秦飛雪來了,馬上就快要到秦家大門了!”
“哦?”秦強(qiáng)微微一笑,整理了衣袍,快速奔向祝壽的大廳,他要守株待兔,靜待向云輝的到來。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向云輝與秦飛雪來到了秦家大宅。
“那是秦飛雪!”
“聽說她身旁的是她的未婚夫!”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爺給她選了那么多良婿,她居然都拒絕了,哼!”
“看那小子柔柔弱弱,病病殃殃的,我估計還是秦飛雪拿來的擋箭牌!”
“看吧,待會肯定有人會讓他顏面掃地,爬著滾出秦家。秦家豈是他能來的?”
“就是!”
秦家的仆人們瞧得走來的秦飛雪與向云輝,臉上頓時露出莫名的冷笑。顯然都是將秦飛雪當(dāng)作了可以交易的工具,一旦這工具有些超脫了掌控,他們就根本不會給與好臉色。
仆人們的聲音很小,而且距離極遠(yuǎn),尋常人根本聽之不見,但向云輝卻是一字不落地聽在耳朵里,緊皺著眉頭。
一群垃圾,也配做人?!
也罷,老子倒要看你們想怎么玩!
秦飛雪沒有聽見,反倒是一臉的喜悅,她無視了秦家大院門口的幾名仆人的輕蔑視線,帶著向云輝直接走進(jìn)了庭院大門之內(nèi),而后穿過重重的假山湖泊,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秦家正廳。
正廳里,秦家的諸多嫡系已經(jīng)到場,非常的熱鬧,相互之間更是大聲談笑著。
秦家眾人,男的一襲錦袍,十分奢華,而女的則是修身長裙,胸口白花花一片。
秦飛雪走進(jìn)正廳,頓時,一雙雙帶著肆無忌憚的目光望了來,特別是大廳一角,等候已久的秦強(qiáng),雙目泛光地望著走來的秦飛雪與向云輝。
來了,終于,來了!
“飛雪,你可算來了,馬上就要入席了呢!”秦強(qiáng)連忙站起,繞開面前與之談?wù)摰娜耍∨苓^來道了一聲后,他的目光就從秦飛雪身上移開,落在向云輝的身上,仿佛是第一次見面一般,驚訝道,“這就是你的未婚夫啊,也不介紹一下,你是叫向云輝吧?”
“你在哪里高就啊,前幾天我就看到一個乞丐一樣的人,和你有些相像,那乞丐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