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三侄兒,也知四大佛門試煉倒是正常。
佛門也從未想過遮掩,以前每次決定菩提樹歸屬也未隱瞞,當也未告布天下。
“正是如此,不知侄兒有什么見解?”法海眼角抽了抽,他只覺自己這聲侄兒肉麻的很。
裴陽卻是頗為受用的樣子,露出尊敬神色道:“侄兒不才,任了這濟州破魔將軍,而此次佛門試煉,我軍將一同行動掃蕩這濟州妖魔,到時可否讓金山寺弟子與侄兒麾下兵士同往?!?p> 法海聞言,稍稍沉思一會兒,顯然這位侄兒來此之前就調查了金山寺弟子的實力。
這次所來的四戒弟子們,每一個最少都是后天強者。
后天的實力放在軍隊中,也可以當個小官了,更別說這里可是有著數(shù)百之眾。
想來,他這侄兒舍不得麾下傷亡過重,這才有如此主意。
法海卻是未立刻拒絕,他也了解過了。
雖然殺破軍大部分兵士只有“破石”境界而已,但是軍隊之中可不是一已之力就玩得通的。
軍隊更擅長合縱連橫,以軍陣合十人,乃至百人、千人……之力滅殺強敵。
其軍陣的攻擊,隨著人數(shù)增加隨之增長,這增長的幅度還不小。
只需十人結成的軍陣便可媲美后天強者。
若是一同行動,那么金山寺弟子死傷也會減小許多。
然而,眾弟子們不可能聚在一起,必須分開斬殺妖魔。
想到這里,法海不在猶豫道:“這倒是樂意之至,只是……只是我寺弟子需分開行動,不知殺破軍如何行之?”
裴陽卻是一拍手,朗笑道:“哈哈,侄兒還道是什么,如此正好,我軍本來也是要十人為一隊行動。”
法海點頭,二人又是閑聊一會。
眼見話題漸漸往裴家上扯,法海心知不好,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
…………
出了房門的法海,不由呼出一口氣。
他低頭沉思著,想到現(xiàn)在的情況,面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支線任務保護弟子很可能會失敗,如今只剩下133天倒計時,若是失敗了,那么自己的命只余月許時間而已。
何種辦法,可以讓弟子活著回來?
法?,F(xiàn)在能想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以一已之力橫掃整個濟州,先行憑借著自己的感應,找到強大的妖魔。
以自己腳力跑遍整個濟州,一拳打滅強大的妖魔。
沒了強大妖魔,一些小蝦米也不足為患。
只是他剛剛想到這里,腦海中響起了系統(tǒng)提示聲。
限時任務:15天內滅殺濟州妖魔100、1000、10000只
獎勵:根據(jù)滅殺妖魔數(shù)量獲得30天、50天、100天不等倒計時
當滅殺10000只妖魔,獲得一次系統(tǒng)升級特權
法海滿腦的黑線,這系統(tǒng)真是不嫌事兒亂,這都能摻一腳。
這10000只妖魔,一萬只妖魔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或許整個濟州妖魔加起來才有吧。
讓這些妖魔,站著讓他殺,都得累個半死。
還好有100只的,而且只是限時任務,沒有任務懲罰,想來也不可能完成全部。
法海想到便做,濟州太大了,此時便是爭分奪秒的時刻。
他快步往外走去,眼看就要到了府門。
突然,他眼神一凝,目光鎖定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沒有從大門走出,而是一個縱躍從墻角翻出府外。
“法宣師弟,這是要去干什么?為何不從大門而出?”
一個個疑問在法海心中閃過,聯(lián)想到以往法海的種種樣子,更大問號在他心里閃現(xiàn)。
他沒有遲疑,隱匿了氣息,從后面跟了上去。
雖然狩獵強大妖魔爭分奪秒,但是法宣的事兒也很重要,而且再怎么缺時間也不缺這幾個時辰。
…………
法宣師弟這要往哪里去?
無聲無息間,法海跟在法宣身后,他只見法宣左拐右繞,行蹤舉棋不定的樣子。
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點!
法宣師弟都是往人少的街道、小道走去,漸漸走入了一個雜亂臭的小巷子中。
四周漸漸多了一些相貌兇惡的大漢,他們或蹲或坐盯著路過的來人。
這才到濟城幾個時辰而已,法宣師弟居然就知道此等地方。
“嘿嘿……和尚,細皮嫩肉的怎么來旮旯里!”
法海正要跟上前面的法宣,身旁一個大漢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哈哈,別說你怕,把這個和尚推倒,這半兩銀子就是你的。”
“快上啊!”
法海聽著周圍人附和聲,眉頭一皺,看也不看眼前大漢一眼,單手直接掐向對方脖子。
大漢見對方竟然敢動手,面色一狠單手一翻,一柄匕首出現(xiàn)在手心,單手往下狠狠地一扎。
“鐺啷……!”
仿若金鐵交擊聲響起,匕首斷為兩截,匕刃打著旋飛出。
“砰!”匕刃直接釘入墻面寸許。
大漢目露駭然之色,只見和尚手臂被匕首刺中,居然連一個印子都沒有。
法海冷哼一聲,直接拿捏住對方的脖子,單手往旁邊一甩,大漢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嘭!”
“噗!”
一聲悶響,大漢噴出一口鮮血。
四周看戲的大漢同伴,頓時沒了聲。
顯然這個和尚不好惹,起碼也得是先天境界修行者。
法??觳酵岸ィ灰姶藭r法宣早就不見了身影。
然而,他未多加猶豫,直接跟著自己直覺往左側走去。
越往前走去,這里越發(fā)陰森,漸漸來到個大院前,前方再次出現(xiàn)了法宣身影。
法宣上前敲敲院門,大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人探頭出來,二人說了幾句。
法宣便被放入了院門內,大門再次緊緊關閉起來。
法海見此當即上前來到院門前,只見院門上沒有任何名字。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一會,目光看向墻角。
身形一動,無聲無息間翻入墻內。
落地無聲,入了院內,他趕忙捏住了鼻子。
這里太臭了,外面卻聞不到。
還有這里,怎么充斥著一股股怨氣?
法海掃視一圈四周,道路兩旁種滿了黑色植物。
這些植物似花草,花蕾長著一個黑色小人兒,花蕾下方張著一個血盆大口,一絲絲口水從上流了下來,一縷縷怨氣從中滲出。
一直盯著此花的法海,只覺腦袋漸漸響起一聲聲厲嘯,外面卻毫無一絲聲音。
凝神往花蕾望去,法海發(fā)現(xiàn)里面黑色的小人張著嘴,發(fā)出無聲的厲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