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當(dāng)眾殺人一事根本藏不住,原本他也沒想遮遮掩掩。
今個兒這場沖突在所難免,如午夜不先下手要了張某人的命,一旦這幫人動起手來就不是一人一命的事了。
到不是在為午夜開脫,更不是他拿人命不當(dāng)回事,不然四名府衛(wèi)就不會受傷這么簡單了。
他只不過是一外來戶,在萬山國可沒有人脈根基,不展顯點實力誰知道他是誰。
難不成還要他跑一趟萬山國國都,當(dāng)面跟國主聊聊天,再說上一句。
“我是午夜,很牛的主,憑你舉全國之力都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給我塊地,我準(zhǔn)備在這里扎根享福?!?p> 可以是可以,囂張也好,輕狂也罷,但午夜不是那種人。
那怕現(xiàn)在,如果不是張家醫(yī)館前來找事,午夜也萬不會要了對方性命。
有那時間他干點什么不好,非得跟人較勁。
經(jīng)過上午這么一茬,下午到是清靜了不少。
幾人牽扯上了官府,他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反正見面是早晚的事,等著他們來就好了。
然而一直等到城門大關(guān)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雖不知為何,午夜也得了清閑,愛咋地咋地,只要不故意尋他麻煩就好。
可他不知道,此時固城內(nèi)可是熱鬧的很。
張家家主在城外喪了命,還得了對方一袋金子的安葬費,就沒見過這樣羞辱人的。
本想去衙門里伸冤,沒想到半路被人攔了下來去了城主府。
……
二日,午夜剛剛從修煉中醒來,便見兩車八衛(wèi)停在道邊。
八名身穿輕甲的府衛(wèi)護在車前,車內(nèi)分別下來兩人。
一人皮膚粗黑身材魁梧,橫眉怒眼兇相嚇人,另一個面色蠟黃毫無血色,雙頰消瘦的老者。
此二人慢步上前,先是看了眼草棚前的夜無名。
“哼”
黑面大漢心中不悅,剛要說些什么卻被老者抬手制止。
本來對方長相就兇悍,哼聲一出更是嚇的夜無名連忙低頭不敢與其對視。
“兩位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找事的,何故嚇一個六歲大的孩子,貌似她并沒有招惹你吧?!?p> 這一切午夜自然看在眼里,雙眼盯著黑面大漢毫無閃躲,似是等著對方解釋。
“一個異族子竟然毫無避諱的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難道還要我寬待她不成。”
“哦,是呢,那就勞煩大駕去查查是誰造的孽,冤有頭債有主,總要問個明白,我也想看看是誰帶著這個頭,怎么好好的一介平民卻與異族扯上關(guān)系了。”
“你……”
黑臉漢子惡狠狠的看著午夜,剛想開口辱罵,再次被身邊老者攔了下來。
這事要是追溯起來非得把國君等在朝重臣牽扯進來不可。
何況都多少年過去了,雖說元力開啟年確實死了不少人,可也造就了一大批能者。
再說這事更是關(guān)乎于國運,這里面的利弊那里是三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明白。
“想必閣下就是午夜吧,在下韓靈虞,這位是孫彪,現(xiàn)任固城守將,此次前來并無他事,只是想與元尊閣下打個照面聊上一聊。”
“這么說你就是城主嘍”午夜疑問道
“哈哈……算不上,算不上?!?p> 韓靈虞大笑后擺了擺手,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笑呵呵回道。
“我原在朝中就職,只因身體不太好,這才請辭回鄉(xiāng)的,但國主念情,雖許我離朝卻未免了我的官位,現(xiàn)仍掛著國相一職,而城主之位因一時沒有人選暫由我代理罷了。”
“呵,可我怎么覺得你眼中的這個國君不是個好東西,你都離死不遠了還讓你干活,這那是念情呀,這純粹是有仇嘛?!?p> “豎子找打”
午夜打斷了韓國相的話不說,玩笑似的話語更是有挑撥君臣的嫌疑。
這讓一旁的孫彪暴出粗口,手中元能閃現(xiàn)即要動手。
“孫將軍切勿動手”韓靈虞趕忙起身相攔
“國相,你別攔我,我非要打爬下他不可,元尊又怎地,要不是有人使壞把我調(diào)到這里,年前將軍府就已經(jīng)是我做主了,沒機會跟王瘋子比個高下,眼前這個正好讓我練練手?!?p> 孫彪瞪著大眼怒氣難消,一副不干一場誓不罷休的架勢。
“哼,咳咳……。”
韓靈虞剛想說些什么,心氣不平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見此,剛還火氣直冒的孫彪一下子老實了下來,連忙散去元技,用那熊掌般的大手為其扶背順氣。
“您老沒事吧,我就說今日我來,您非要跟來,看讓這小子給氣的?!?p> “……”
“行了,你給我老實點,今日出來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再多一句嘴我把你調(diào)到城東守門去?!?p> 一聽要讓我自己去守門,孫彪那里肯干,連忙討好。
“別別別,您老別生氣,還不是他辱罵國主在先,還咒您老早死,要怪也怪這家伙才是,跟我有甚關(guān)系?!?p> “呵呵”
看著這個活寶,午夜會心一笑。
他這才剛看出來,眼前這位劉將軍還是個愣頭莽將。
就這粗野直腸的性子,怪不得要找一位國相看著,就憑這沒心沒肺勁頭當(dāng)個斗將到是合適。
“我何時辱罵你家國主了,再說就算罵了又如何。
我又不是你們?nèi)f山國的臣民,還管不到我頭上吧。
至于你家國相的身體情況確實不咋地,如不盡早醫(yī)治能不能熬到開春都是個問題。
一句實話罷了那來的咒人的說法?!?p> “你……”
“好了好了,你么要多說。”
聞午夜之言,韓靈虞心思急轉(zhuǎn)。
“閣下見諒,孫將軍性子急了點,并無惡意,聞閣下剛才所言似不是萬山國人,可是出訪使節(jié)或是隨商隊而來。”
目前元尊的地位很高,這也是各國比拼戰(zhàn)力的一種手段。
就因為這樣,那國不是當(dāng)寶一樣的圍護著,更加不可能任由其出走。
在國內(nèi)溜達還好,怎肯外放任其自由,難道不怕身死他鄉(xiāng),或賣主投敵。
“國相不必猜忌,我本是一邊民。
從天月國一路走來,途經(jīng)祥云、海域,最終來到萬山。
游蕩了幾年時間,如今想找一處安頓下來。
正巧從迷霧森林出來遇上情義狩獵團劉虎等人,后被請來給秦漢治病,不過……?!?p> 午夜說的簡單,但大至講過算是解了韓靈虞的顧慮。
“閣下不用再說了,昨晚秦家二子和孫石熊等團主已來府中找過我,至于你為秦漢治病一事我也知曉?!?p> 午夜一聽,心想“怪不得昨日不見人來尋仇”。
“既然元尊有意停留,不如隨我到府中暫住如何,以免有人不識君擾了尊駕。”
韓靈虞說的很誠肯,話里的意思無非是怕再出現(xiàn)一個“張醫(yī)師”。
而心里的想法曾更加深一些,如能讓午夜為國君效力自是再好不過。
就算不能,也不能讓其流入他國之手。
當(dāng)然,人家非要走,韓靈虞攔不住,估計孫彪也攔不住,只能拖延時間報與國主定奪。
是留是殺還要看國君的意思。
但從午夜先前話語中,韓靈虞能夠看出想要留下對方似不是那么容易。
能憑一己之力游歷四國而不被約束何其強也,更別說途中還要面臨海族、異族險阻。
“不用,這里暫時挺好?!?p> 午夜搖了搖頭,指了指“問診石”說道,“招牌剛立起來,不好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