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薏走后,鄭文楷和陳浩然站在一處墻角邊抽煙邊說話,鄭文楷對陳浩然說道:“安欣受傷的事情先不要向臺里匯報,這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老陳,你明天上班后就到辦公室去幫安欣請個病假,就說安欣是急性闌尾炎開刀住院,需要休息一段時間?!?p> 陳浩然覺得鄭文楷這樣的說辭比較周全妥當,他點點頭,說道:“你放心,請假的事情我會辦好的?!?p> 安欣的手術做得很順利,她醒來的時候,看見鄭文楷一個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心中十分詫異,安欣輕聲問道:“師父,怎么是你?茹薏姐呢?她怎么不在醫(yī)院里?”
鄭文楷朝著安欣溫和地笑了笑,說道:“茹薏的孩子一個人在家,我讓她先回家去了,老陳之前也在這里,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醒,也讓老陳先回家了,安欣,這里有我守著,你放心。”
“不好意思,我給大家添麻煩了。”安欣抱歉地說道。
鄭文楷看著安欣受傷的面容,心疼地說:“安欣,你受苦了?!?p>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它像一顆巨石砸進安欣的心里,激起了她掩飾已久的委屈和傷悲,安欣忍不住哭出聲來。
鄭文楷看見安欣在痛哭,他的心里十分難過,鄭文楷非常了解安欣,安欣其實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平時在單位里,安欣在同事們的面前言行得體,她從來不將自己不好的一面示人,安欣的委屈和傷痛更不會在人前提及。
鄭文楷知道安欣的委屈都淤積在心里,她需要宣泄,需要釋放,鄭文楷柔聲說道:“安欣,你想哭就哭吧,徒弟在師父面前哭不丟人,不過,你剛做了手術,縫了針,哭長了小心把傷口掙開了。”
安欣哭了一會,漸漸地平息下來,鄭文楷用熱毛巾幫安欣擦了一把臉,說道:“我愛人給你推薦了一位很好的護工,護工等一會就過來,我一個大男人晚上待在這里不方便,還是請個護工比較好。”
“謝謝,讓你們費心了?!卑残罎M懷感激地說道。
鄭文楷嘆道:“唉,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真是不假啊,都怪這個何寶祥,干了丑事還打人,是該讓警察好好地教訓他一頓?!?p> “讓警察教訓?你們報警了嗎?”安欣瞪大了眼睛,詫異地問。
“是的,茹薏氣憤不過,是她報的警?!?p> “啊?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茹薏姐不該報警的?!卑残来瓜卵酆?,一臉的憂愁。
“安欣,何寶祥這樣對待你,你還在偏袒他,你是不是太過善良了?在好人面前,你的善良是美德,但在惡人面前,你的善良就是姑息和縱容?!?p> “師父,我不是想偏袒何寶祥,我是考慮到報了警,事情就鬧大了,如果讓我媽媽知道了,她老人家怎么受得了?自從我爸爸去世以后,我媽媽的精神和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我媽媽看到我傷成這個樣子,她豈不要哭死?”
鄭文楷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訕訕地說道:“也是,報警的事情怪我們,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