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寶祥也穿好衣服,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門外走,安欣立刻起身跑到門邊,她攔住了何寶祥,問道:“你想去哪里?是去追她嗎?”
“去哪里?上班啊,現(xiàn)在正是上班的時間呢。”何寶祥邊說邊捋自己的頭發(f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安欣以命令的語氣說道:“你把今天的事情解釋一下再走?!?p> 何寶祥冷冷地一笑:“解釋?解釋什么?我只不過是做了一件公平的事情,你結婚前同哪個男人睡過,你至今都沒有給我一句解釋呢,憑什么你可以不解釋而我非要解釋?”
安欣被何寶祥的話嗆住了,她呆了一下,吼道:“何寶祥,你這是在報復嗎?你自己不知廉恥還要怪罪在別人的頭上,你還是個男人嗎?”
“對,我就是要報復你,是你害得我在我媽的面前抬不起頭來,是你一副清高的樣子把我推向別的女人的身邊,是你骨子里的優(yōu)越感天天礙了我的眼,我就要打擊你,貶損你,報復你,殺一殺你身上的那股傲氣?!?p> 安欣問道:“既然你這么痛恨我,為什么還要同我結婚?”
何寶祥冷笑一聲:“還不是你有一個當局長的爸爸?!焙螌毾橥nD了一下,他皺起眉頭,看著安欣氣呼呼的臉,繼續(xù)說道:“郝艷的叔叔也是局長,人家也有靠山,人家可不像你那樣成天裝清高。我就納悶了,現(xiàn)如今你的靠山已經(jīng)倒了,而你身上的傲氣卻絲毫不減啦?!?p> 安欣怒不可遏,她吼道:“何寶祥,你無恥?!?p> 何寶祥的眼睛一瞪:“我無恥?是你無恥在先,我只不過是步了你的后塵,你總是同男同事出去采訪,你就敢保證你們沒有做無恥的事情嗎?”
安欣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她指著何寶祥的鼻子,喘著粗氣:“何寶祥,我同誰做了無恥的事情?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休想出門?!?p> “走開,”何寶祥用力把安欣推開,安欣的右臉“咚”地一聲撞到墻上,她的身體猛然倒下,“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何寶祥說完,朝著安欣的腹部踢了一腳,然后,他跨過安欣的身體,厭惡地走開了。
安欣用手捂住腹部,刺痛傳遍了她的全身,她掙扎著爬起來走到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鏡子里,安欣的右臉上有一大塊淤青的痕跡,右眼的眼角充血,安欣看著鏡子里受傷的自己,淚水頓時涌出來,“嘩嘩”地直往外流淌。
哭過之后,安欣漸漸地恢復了理智,她在心里掂量,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不能讓母親和女兒看見,不然的話,一定會嚇著她們的,安欣捂著腹部走進女兒的房間,她清理了兩件女兒的羽絨服和一條厚毛褲,把它們放進帆布包里,然后,安欣慢慢地走到客廳,她強忍悲痛,撥通了娘家的電話,安欣在電話里告訴喻蘭:“媽媽,我這次會議結束后要馬上出差,請您再照顧冉冉一段時間,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寒潮要來,我讓何寶祥清了兩件冉冉的羽絨服和一條厚毛褲,他因為有事情要忙,就把衣服交到了茹薏姐的手里,等一會茹薏姐下了班,就把衣服送過來。”
喻蘭在電話里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欣欣,你好好忙工作吧,冉冉我會照顧好的。”
安欣聽了,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媽媽,謝謝您,總是讓您受累,我這個女兒真是不孝?!?p> “欣欣,怎么聽著你的聲音不對勁,你怎么了?是哭了嗎?”
安欣連忙抹了一下眼淚,強作歡顏地說道:“我沒有哭,是穿少了,鼻子有點堵?!?p> 喻蘭趕緊囑咐道:“在外面要好好愛護自己,多穿點衣服,不要學小年輕那樣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寒潮要來了,你的衣服都帶齊了嗎?”
“我的衣服都帶齊了。媽媽,我還有事,我先掛了?!卑残阑琶鞌嚯娫?,她害怕話越說越多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會讓母親聽出破綻。安欣癱坐在地上,任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