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這么長的針,插到我的身體里嗎?”唐婉靜一臉惶恐地看著他,身子也不住地往床里面閃了閃。
“娘娘,你受了驚嚇,不及時治療,容易加重!”說話間,李太醫(yī)已經(jīng)趁她不留神,往百會穴插上一針。
痛感襲來,唐婉靜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撥。
“別亂動,”李太醫(yī)厲聲喝止,繼而又警告,“不然等會會半身不遂的!”
一聽這話,唐婉靜馬上停了下來,半信半疑地看著李太醫(yī)。
“我的手法京都聞名,尤其對于受了驚嚇而患疾的人,針灸特別有效。相信我,我給你灸上幾次,保準你能恢復(fù)如常!”李太醫(yī)說這話的時候,頗為得意,似乎很為自己的技術(shù)驕傲。
但唐婉靜聽了,卻想打人。她現(xiàn)在需要解決的是驚嚇的問題嗎?她要解決的可是那破爛不堪的手腳,他卻輕重不分。如果不是也聽過針灸不當(dāng)導(dǎo)致半身不遂的新聞,她定要拔下那根針,倒插在那老頭身上。
李太醫(yī)哼著小曲兒,又往她身上插了幾針。
她聽著這曲兒,還莫名覺得熟悉,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這曲子。
針灸這東西,唐婉靜并不太懂,只知道,有點疼。加之,還思考著曲子的來路,慢慢地,就犯困了。
她不知道后來還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睡醒一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手腳的傷口也結(jié)了一些痂,看起來沒有那么嚴重了,疼痛感也沒有那么強烈了。
盡管昨晚經(jīng)歷很坎坷,但她想死的心卻一點也不動搖。
只是,她對廚房有陰影了,想在廚房水缸里溺亡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又過了幾天,傷口已經(jīng)快要愈合,唐婉靜那顆尋死的心又開始活躍起來。
“這周圍哪里有湖,或河?”她嘴里吃著水果,眼睛狠狠地看著外面。
正在打掃的白蘭,頭也沒抬,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泰吉宮后面有個玉龍湖,皇上的長生殿旁邊有條南山下來的護城河!”
“娘娘問這個干什么?”到底還是青竹細心,稍有異常,便刨根問底。
但是,她聰明,唐婉靜覺得自己更聰明,“都說皇宮勝地,依山傍水,我很想知道傍得什么水!”
“娘娘怎么關(guān)心起這些來了呢!”青竹笑著答她,眼睛卻謹慎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唐婉靜卻面不改色,“我躺了這些天,實在有些悶,想換個地兒逛逛,放松放松心情!”說著,她還故意大嘆一口氣,以顯得自己神色哀傷。
青竹大概是信了她的話,幾次張口,欲言又止,面露難色。
翠菊端來一碟精致的糕點,見她為難,便替她開了口,“娘娘,不是我們不讓你去,是皇上下令了,你不得踏出宮門半步的!”
“偷偷去,不行嗎?”唐婉靜嘟起嘴,賣起萌來。
可惜她們不吃這一套。
“娘娘,你可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們雖然對你忠心耿耿,但也不能無視宮規(guī),棄皇上的旨意于不顧。既為我們,也為娘娘自己,娘娘還是老老實實在自己宮里呆著吧。不然,我替你去求皇上,讓皇上解了你的宮禁吧!”
“笑話!”唐婉靜一臉不屑,“我會去求他?”
“那娘娘就不要想著出去了,乖乖地在宮里等著,等哪天皇上要你侍寢了,說不定就會松口,讓你解禁了!”
一聽到“侍寢”兩個字,唐婉靜竟覺得心跳加快,臉也變紅了,可還是嘴硬得很,“誰要侍寢!我才不要!”
恰巧這時,門外又是一陣騷動,接著就聽到有人親熱地喊道,“白公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