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慕云蹤此時此地的角度,仰視過去,能看到這些舞女的穿著,著實是有些清涼。
并且,或多或少,還能看到一縷亮光。
十分的誘人。
但是。
偏偏對一些關鍵的地方,卻又是包得半點不透風,頗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在月光的映襯下。
水面升起白霧。
此刻舞臺上的場景,那可以說是如夢似幻,云遮霧繞中泄露點點晨星,好似仙境魔國。
顯然,這家春宵滿月樓的主人,真不愧是開青樓,對男人還真是了解,知道他們喜歡的,就是這種遮遮掩掩的調調。
另一邊,或許是見多習慣。
那崔建業(yè)看也不看這些,而是帶著慕云蹤,徑直順著過道,來到一處角落的樓梯。
然后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剛到二樓。
就見一風韻猶存的美婦人,穿著大紅牡丹羅妝,頭戴貼金喜鵲,一見到慕云蹤兩人,臉色下意識一苦,然后瞬間如同川劇變臉,滿是“歡喜”的走上前來。
“哎呀呀,可真是喜鵲臨門,十三公子和崔爺兩位親自駕臨,我春宵滿月樓,簡直要長出靈芝白玉了,這今兒,可還還是跟往常一樣嗎?”
然而,崔建業(yè)的綠豆眼睛卻是斜著瞥了她一眼,目光一瞪,語氣有些不悅的開口說:
“誒我說,賈媽媽,你可少給老子打馬虎眼?!?p> “爺,你這說的哪里話?”
賈媽媽聞言后,卻是輕輕將繡帕一甩,神態(tài)“故作生氣”,然后扭扭捏捏的回應。
“啪——”
崔建業(yè)卻是一個巴掌,將賈媽媽抽翻在地,緊接還用力的踹了兩腳,然后這才開口吼罵道:
“個狗日的老東西,你這爛命不想要了,不抽你兩巴掌,你是忘了我崔全要的厲害,說,飛雪姑娘在哪里??。 ?p> 好吧,以前因為那句名言。
所以,人們都暗自給崔建業(yè)取了個綽號,名叫“全要”,其中不乏有嘲諷的味道。
然而,這外號落入崔建業(yè)耳朵里后,令眾人所意外的是,崔建業(yè)卻是不怒反喜。
他顯然是覺得,這個外號很符合自己的逼格。
于是從此過后,更是以“崔全要”自稱。
而另一邊,那賈媽媽被一巴掌抽翻在地過,心中錯愕的同時,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卻是無時無刻不在在提醒著她——
崔全要這王八蛋,做事向來百無禁忌,無法無天。
搞不好他還真會殺自己。
自己的春宵滿月樓,在暗中雖然很有底蘊,甚至在永昌國也認識幾個權貴高官,但是,除非教中派出高手暗殺,不然,僅憑明面上的力量,絕對應付不了這家伙。
只是,如今那件事情……絕對不適合大動干戈。
想到這里。
只見賈媽媽永手捂著臉。
面上梨花帶雨,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對著崔建業(yè),那就是聲嘶竭力的求饒。
“崔爺饒命??!”
“我下次再也不——嘔。”
這話音還沒說完,崔建業(yè)就是再次一腳,踢在了對方小腹,令她兩眼一翻,嘴巴忍不住直嘔,差點就閉過了氣。
好半晌,才緩了過來。
然后,賈媽媽涕淚直流,依舊不停地求饒。
……
一片粉紅氣息,裝飾素妝典雅,淡淡梅花香味環(huán)繞,此處一看就是女子的閨房。
“哦?你說——那兩個沂城有名的雜碎要見我?”
清雅溫婉的聲音響起。
只見紅床上,慵懶的側身斜躺著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而這女子的手中,正拿著一枝盛開梅花,正在不停地認真端詳著。
要知道,如今可是夏天?。?p>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女子,渾身上下,總是散發(fā)著一種難言的誘惑力量。
女子床前。
只見賈媽媽神色難看,一邊的臉還高高腫起,看上去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開口說:
“那家伙放出話,若是見不到您,他就要放火點了春宵滿月樓,您看。是不是——”
床上的女子聞言后,神社卻沒有半點改變,反而是笑吟吟的看著賈媽媽,緩緩開口說:
“你,這是教我做事?”
賈媽媽臉色一變。
連忙咚咚咚,不停地磕著響頭,渾身顫顫巍巍,滿臉驚慌失措的開口說:
“屬,屬下絕無此意,主……主人,饒命?。 ?p> 見賈媽媽已經被敲打過后,女子這才收起了笑容,然后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這家伙,自以為是那賤人派來的,有那賤人撐腰,就不把吾放在眼里,再加上執(zhí)掌了春宵滿月樓,結識了不少人后,顯然是起了不該有的小心思。
如今,借機敲打一下也好。
想到這里,女子又想起了賈媽媽口中所說的,那兩個永昌國有名的活閻王,心中卻是念頭一動,隨即自顧自的輕笑了起來。
然后嘀咕說: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p> ……
“飛雪在此,見過兩位——”
端莊清雅的氣質,一笑傾城的容貌,宛若春風拂面一樣的靈性聲音。
包房內。
伴隨著飛雪仙子的到來。
坐在慕云蹤一旁的崔建業(yè),此刻早已口水直流,愣愣地盯著對方,那是一臉的豬哥像。
反而慕云蹤這邊,他此刻的內心,反而緊張了起來。
自從修煉【變天擊地精神大法】,慕云蹤本人,就獲得了能感知對方善意與惡意的能力,雖然這種感覺很模糊就是。
而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慕云蹤能感受的大多數(shù),都是來自下人對自己的驚恐情緒。
很少一部分,還帶著些怨恨,但卻是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而這個飛雪仙子。
反正她每看自己一眼,慕云蹤都能感受的到,那“溫婉柔和”的目光下,所蘊含的濃濃惡意。
來者不善?。?!
這是慕云蹤心中,唯一的想法。
……
而這位飛雪仙子進來過后,卻是也沒有做任何多余的事。
甚至態(tài)度上,還有些高冷。
這種高冷中,卻又帶有難言的誘惑,仿佛男人一看到她,心中就會升騰起濃濃的征服欲望。
接下來,因為崔建業(yè)的強烈要求,她實在坳不過,才親自的跳起了一支舞。
“嘿,我說兄弟,這飛雪仙子的舞姿可真是絕美,看的老子我心都癢癢,你說,我要不要把他弄回去?”
就在慕云蹤面上逢場作戲,心中念頭閃動,已然高度警惕的同時,那坐在一旁的,正不停往嘴里灌酒的崔建業(yè),忽然開口。
看他這神情,茫然而無神,顯然已經是沉迷了進去。
“好啊??!”
慕云蹤頓時一拍手,連連點頭,直接笑盈盈的回應,臉上更是一臉的贊同神色。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家伙本就就不是好東西,那個飛雪仙子更是明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