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印城外
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絕對適用于任何的智慧生物中。
被雷希連續(xù)擊退的叛變士兵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于先前的沉著冷靜,反而徹底陷入了瘋狂。但他顯然不在乎這樣的變化,此時他為了即將到手的靈魂,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這樣好的徹底解放自己的機會,我想,我絕對不會再遇到第二次。所以,我愿意獻祭我的生命力,反正吸收了這個靈魂,一切失去的東西,都……一定會回來!”
叛變士兵手中的雙頭刀瞬間變得比最殷紅的鮮血還要深上一層。原本整齊的頭發(fā)變得凌亂不堪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顫動著,象征著向著世間展現(xiàn)自己的拼殺之意。
“真的是沒有想到,這種邪術(shù)竟然真的真實存在。不過你想靠這玩意力挽狂瀾?哼,你的美夢該徹底的醒了!”
沒有時間考慮叛變士兵先前可能有過什么無為人知且亂七八糟的悲慘經(jīng)歷,斬殺他就是對他最好的尊敬方式。
收起了短刀,雙手握住法蘭大劍的劍柄,直接凌空躍起,劈向叛變士兵所在的區(qū)域,直接破碎掉了叛變士兵另一邊的肩甲。而叛變士兵的雙頭刀,幾乎都沒有動過。
“怎么可能,怎么連這樣,也會…………”
“你給我記住,還沒完!”
此時兩者間的距離,正是法蘭大劍施展法蘭劍術(shù)絕佳的攻擊距離。
手中的法蘭大劍幾乎無視阻力,雷希毫不留情的揮擊了十二次。每一劍都重重的打在了叛變士兵的身上,幾乎將他身上的重甲徹底的擊碎。
這在狂熱的人看來,絕對是一場精彩的“艷舞”!
十二次集中全身力量的揮擊對于體力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但卻并沒有將叛變士兵擊殺,為了防止在這個時候陰溝里翻船,索性退回去稍作一下簡單的休整絕對是最聰明的選擇。
一切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太大的改變,叛變士兵依舊在不斷地落敗。他喘著粗氣,顯得寂靜且異常的無力。盡管事實早已經(jīng)證明,一味地挨打并不會消耗過多的體力。
沉重的倒下,又更加艱難的站起來,盡管立場和陣營不同,可這份戰(zhàn)士的堅韌不拔,絕對是相通的。
“難道我............................真的輸了嗎?”叛變士兵低聲喃喃自語道,可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yīng)他。
“我敬重你的意志,把靈魂放下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
面對著殘酷的事實和法蘭大劍的劍尖,叛變士兵猶豫了。
如果是在幾分鐘前,他還會對此不屑一顧。
事物變得就是這么快,現(xiàn)在,無情的事實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叛變士兵的衰老速度已經(jīng)肉眼可見,眼神中的光芒也暗淡了下來。
雷希也已經(jīng)明白,剛才那個堅定頑強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撫平了已經(jīng)亂掉的頭發(fā),叛變士兵幾乎是顫抖著的把博薩伊的靈魂拿了出來。
長久的被困在殺戮的深淵中,他早就厭倦了一切,而這個靈魂雖不能完全解救他,至少能讓他邁入屬于自己的道路,只是后面的那些情況無人知曉而已。
雙手每放下一厘米,折磨都是難以想象的。
突如其來的機會,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本能的做出反應(yīng)來抓住這個機會。、
但轉(zhuǎn)瞬間將它拱手讓人,這等落差何等巨大。
同樣失去了很多的雷希完全能夠理解叛變士兵的想法,但原則是不容觸碰的。
終于,靈魂安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靈魂并不輕,但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異常沉重,沉重的足以把人像在戰(zhàn)場上掉落的盔甲被馬蹄徹底壓扁一樣,被深深的壓入地面,和大地完美的融為一體。
“你走吧!好好享受你為數(shù)不多的時光!”雷希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對叛變士兵說什么,只是憑本能略帶關(guān)心的吐出了這句話。
放下了“沉重”的靈魂,叛變士兵顯然輕松了不少,只是拿上了自己紅色還未褪去的雙頭刀。
“最終…………好吧!這樣的結(jié)局我不是早已想到了,不是嗎?”
沉重的腳步,逐漸變得輕松!
腳步聲,越來越輕,最后卻隨著一聲清脆的斷裂,戛然而止。
“你的破劍,終究還是在關(guān)鍵的時刻不給力??!”
雙刀立刻被拔出,連組合都沒有組合,叛變士兵直接轉(zhuǎn)過了身,大吼著向雷希飛奔而去。
緊繃的腿部肌肉賦予了他此生最快的沖擊速度,當(dāng)兵刃相接時,雷希才剛剛拔出腰間的短刀。
“額..................................”
強壓著身上涌出的鮮血,剛剛拉開的距離卻再次被拉近。
每位法蘭不死隊隊員都接受過專門的短刀訓(xùn)練,可在目前這種情形之下,面對著兩柄主戰(zhàn)長刀,一柄主要作用是偷襲的短刀顯然是杯水車薪。
“還沒完,繼續(xù)!”
先前不斷落敗的苦楚,終于有了機會全部發(fā)泄出來,一旦泄洪口打開,就再也關(guān)不上了。
沒有辦法,雷希只得一邊用短刀騷擾糾纏,另一邊只能忍著疼痛,用自己另一支手臂去抵擋致命的刀擊。
憑借著自己高超的技巧,雷希還是以斷掉一條手臂的代價硬撐了一會兒。
“你居然能撐到現(xiàn)在,我可真佩服你!”
“別這么夸我,你也一樣!”
竭力擋在自己身前的短刀,流失的鮮血,逐漸消逝的體力,以及漸漸模糊地視線。。。。。。。。。。
“還不放棄嗎?”雙頭刀組合完畢,紅光已經(jīng)褪去了,可這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你覺得呢!”
事已至此,索性就不注重那么多,只攻不防了,反正防也防不住。
徹底放開了手腳,幾乎留下了殘影的短刀接連即將叛變士兵幾退了幾步,總算是扭轉(zhuǎn)了一點局勢。
“很好,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才符合我心目中真正女戰(zhàn)士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記住,我什么樣,還輪不到你來評定!”
雙頭刀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叛變士兵也放開了手腳,范圍極大的揮擊動作與短刀完美的重疊?,F(xiàn)在的戰(zhàn)斗節(jié)奏不緊不慢,真正值得去慢慢品味。
“這樣距離不對等的戰(zhàn)斗我已經(jīng)受夠了,了解它吧!”
“正有此意!”
可事與愿違,短刀錯位了,原本雷希預(yù)計直接打在叛變士兵的頭上,結(jié)果卻只砍在了胸口上。
此時雷希的整個前身已全部暴露出來,叛變士兵目露欣喜,一刀刺進了雷希的頭部。
“了解了!”
隨著雙頭刀被拔出,雷希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看著雷希的尸體消失,叛變士兵重新拿起了博薩伊的靈魂。
但他沒有注意到,一根細細的藍色光線,已經(jīng)射到了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