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眉宇間的兇煞之氣逼人,就這般面容,若是有心存鬼胎之輩近距離面對,自然而然會變得拘謹肅然。
韓季心中自問。
“我最近并沒有做出什么有違反學院規(guī)序的事情吧,怎么會將這些惡鬼引來了呢?”
在他想來,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畢竟在靈訊論壇中挾滔滔人言,這樣的事情學院內并沒有明顯的規(guī)制限制。
也就是說法無禁止皆可為。
他也是這般認定的。
對于江洋此人在靈訊論壇上的施為,也只是逼迫他參賽而已,最終還是想要堂堂正正的在御靈大賽的戰(zhàn)臺上,名正言順的擊敗他。
若是不如此的話,他此前落敗被人譏笑的虛名,也無法能夠正名。
不只是他一個人,對于學員內大部分人都是沒有意識到,只是在靈訊論壇中的一些言論,就算是有些詆毀和齷齪,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因為從沒有因言獲罪的先例。
所以在大部分人看來,靈訊論壇上是可以隨意的肆意妄言,因為沒有一個明顯的規(guī)序來限定眾人還有懲罰諸人。
可以所,靈訊論壇上就是法外之地。
一切都是憑借個人的品性德行來自我維系。
對于這般現(xiàn)象,其實早就有人提出,希望通過一些明令禁止等限令來讓靈訊論壇上變得干凈些。
但也總是浮于表面。
因為對于御靈師的個人信息來說,想要查詢他們賬號明細,不是一般人能夠有這般的權限,而一些有權限的人也沒什么心思放在這上面,畢竟若是真的根據(jù)賬號尋定道那些惡言之人,那么也就意味著是得罪了對方,而且是毫無逆轉的可能。
誰都是不愿意這般做,因為有那么一個全體,他們本就代表著一股強大的實力和力量,你所想要規(guī)序來限制他們的‘自由’,那么就要承受他們所帶來的惡果。
畢竟御靈師,擁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神通詭異。
沒有人想要時刻提防這樣的襲擊。
墨淵此時眼神銳利,緊緊的盯著韓季的面容看去,自身的威勢加上監(jiān)察會攜帶的惡性,自然是讓韓季他有些發(fā)憷。
“你最近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冷言道,“你是自己跟我們走一趟,還是要我們動武?”
韓季呼吸略顯的急促起來,想要開口分辨什么,但在看到墨淵身邊的幾人紛紛落位,竟是好巧不巧的封堵了他可能逃離的路線。
口角微微張開然后便閉口不言,自縛雙手。
韓季這般表現(xiàn)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若是他順從的跟著去監(jiān)察會走過一趟,或許不會受到什么過重的懲罰,但若是膽敢反抗,那么于公于私,監(jiān)察人員都會下去狠手,免不了要遭受一些皮肉之苦。
還有可能失手重傷或者丟去性命。
不管怎樣,去往監(jiān)察會一行是逃脫不掉的,何不順從些呢。
很快,墨淵揮動手臂,絳紫大氅舞動,一股濃厚的紫色光暈席卷向了負手而立的韓季。
紫色光暈漸漸彌漫,以至于籠罩向了另外四個隊友。
轉瞬間,一股紫色流光飛天而起,電走銀蛇般的急速向監(jiān)察會所在之地激射而去。
這樣能夠很好的遮蔽周圍那些行在路上的學生注目。
........
監(jiān)察會內昏暗的一所房間內。
墨淵端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立有一位手捧載錄記述的隊員,兩人此時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對面坐著的韓季。
此時韓季面色虛白,神情緊張難以安定。
“只要你如實交代你最近所做的事情,或許可以從輕而論?!蹦珳Y聲音冷然。
韓季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問題。
故是緊張的說道,“最近我真的沒有做出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違反學院規(guī)序的事,真沒有?!?p> “說說吧!是誰叫你在靈訊論壇上煽動學生們言論,脅迫江洋參加御靈大賽的?”
聽到這樣的問話后,韓季那不斷打顫的腿,此時卻也一下子頓住了。
而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愕然神色。
“就因為這事?”
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然后好像整個身心都是放松了下來,然后接著道,“學院里并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不準許我在靈訊論壇上發(fā)布言論吧?”
“況且我也沒有任何的陷害詆毀他人的言論,只是說那江洋會參加御靈大賽而已?!?p> 他心里面懸著的石頭終于是落下了,同時還對墨淵有著怨言,只不過形式比人強,他并沒有露出分毫。
“其實按理說,你這般做法,以往也是有的,我本沒有心思搭理你們,只不過你掀起的勢太過的大了,以至于有人向我這里投訴了,當然,這樣也只需要出言警告一番,不必將你帶到這里來.....”
“但是,田子墨卻是檢舉了有關你們的事情,之后你們對于田子墨和江洋兩人的名額之爭顛倒黑白,胡亂詆毀,以至于蒙蔽了大部分人,讓的整個院內論壇烏煙瘴氣,那就引起了我足夠的重視了?!?p> 墨淵淡淡的說著,抬眼注視著韓季,再一次喝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這般做的?”
任何事情都是有著過而不及,盛極而衰的定律。
只是因為論壇上造就的聲勢吸引了足夠的關注,終究是有人看不過去,從而想方設法的限制這股不良之分。
這是避免不了的。
韓季此時心中也是了然,知道自己行事出了差錯,誰又能夠想到田子墨會說動墨淵出手呢?
他定了定心神,直接說道,“并沒有什么人指使我,我只不過是因為那江洋此前戰(zhàn)敗我,從而有所不忿,才想要在御靈大賽上與他對戰(zhàn),因為怕他不參加,所以出此下策?!?p> 見韓季不愿說出其中內情,墨淵冷冷道,“你就算沒有來過這里,但也會聽說過,沒有人能夠安穩(wěn)的坐在這里逃脫詢查,這所房間本就是黑炎青狐的胃袋所鑄就的,只要我激發(fā)黑炎心火,你可是什么事情都會交代的?!?p> 黑炎心火,本就是黑炎青狐的天賦神通。
能夠在人心底燃起,焚燒心念,讓的敵手落入無盡黑炎的灼燒折磨中,同時也會失去他們的心神,從而由得黑炎青狐自由的操縱。
雖然只是胃袋鑄就,但也是黑炎青狐的一處靈性器官,效果要比其本體施展起來的神通要若上許多,但是對于戰(zhàn)將級以下的學生來說,可以任意奪取他們的心神。
韓季驟然大叫起來,“你們沒有學院的章印文書,是沒有辦法對我動用此詢問刑罰的?!?p> “只要你如實交代?!?p> 墨淵也不管他如何的大呼小叫,慢慢抬起手來,打開了腕表,然后放出一份錄音。
在聽到此音。
韓季便好似虛脫了一般,所有的堅持都變成了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