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自此之后感情變得相當?shù)暮谩?p> 準確的說,梁之岑徹底淪為一個妹控。
兩人在梁之岑的房間內(nèi)修整片刻后,叫上梁慕芷一起去飯?zhí)贸燥垺?p> 吃飯的時候,梁之岑盡其所能,給慕夏端盤子遞水,吃過飯后,又和慕夏一起去學堂聽課。
一路上都是八妹妹小心腳下,有門檻千萬不要摔著了,八妹妹小心頭頂,有樹枝千萬不要被劃到,或者是學堂太遠了,八妹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慕夏無奈,幾分鐘的路程,至于嗎?
等到了學堂之后,更是變本加厲。
先是坐在新為慕夏布置的椅子上,生怕椅子被什么人做了手腳,而后又在桌子前后檢查了半天,接著又接了一壺水,放在慕夏桌子上,生怕大熱天的,慕夏渴了。
梁慕芷剛開始非常吃醋,不明白自己的親哥哥怎么了,明明是最寵我的,怎么突然對這個老八這么好。
后來梁慕芷連醋都懶得吃了,看著舔狗的樣子,真嫌棄,她直接遠離梁之岑,跑去找梁慕瀟了。
可梁慕瀟的態(tài)度讓梁慕芷很是吃驚,面對梁之岑那只舔狗,梁慕瀟竟然說:
“芷兒你看,八妹妹比原來開朗多了,也和家中其他兄弟姐妹說話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梁慕芷翻了個白眼,這世界是怎么了?
今天梁書亭的課講得非常深奧,什么靈氣啊,道法自然啊,歸于混沌啊,宇宙洪荒啊,把一眾人等聽了個一臉懵逼。
當然一臉懵逼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白了都能用科學和哲學解釋,可偏偏這個世界壓根沒有這兩個學科,估計梁書亭自己都搞不明白,還在這裝蒜講課,能把聽的人講明白才怪。
慕夏冷眼看著梁書亭,他還真是白曼音的死忠粉,昨天的課還是好好的,今天剛有了慕夏的座位,講課就變得這么不靠譜,分明就是要給慕夏一個下馬威,給慕夏難看。
下了課,梁書亭拍拍屁股走了,留了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后面站著的人倒是一臉輕松,反正無論難易,大部分的人都聽不懂,到這就是混眼緣的,聽不聽得懂不重要。
就是前排坐著的人,啥都沒聽懂,白坐一上午,既不甘心,又不知從何問起。
梁書亭走了,后面聽課的人也走了,就剩下前排坐著的人,懵逼懵到忘了吃飯。
慕夏早就餓了,小聲和梁之岑說:“三哥,二叔都走了,咱們還不走嗎?”
梁之岑卻有些猶豫:“我尚有一些知識沒弄明白……算了,夏兒想必餓了,咱們還是走吧。”
這時梁慕瀟站起來,擺出一副家中大姐端莊的樣子,走到前面和眾人說:
“今天的課程的確有些難了,可是二叔已經(jīng)走了,咱們在這呆著也是徒勞,不如大家把問題告訴我,我記下來,統(tǒng)一去請教二叔。”
慕夏嘆了一口氣,這個梁慕瀟太會演了,一有機會就要露露臉,真是哪都有她。
偏偏大家非常吃這一套,紛紛恭維起來。
“還是大姐想的周全?!?p> “我這有好多的問題,但是不知道怎么問?!?p> “是啊是啊,大姐要不你容我們再思考一下?!?p> 梁慕瀟溫柔的笑著,她最喜歡這種被眾人尊敬的感覺,但她不知道的是,尊敬是靠真本事贏來的,不是靠陰謀詭計算計來的。
梁慕瀟柔聲說道:“這樣吧,現(xiàn)在有問題的就告訴我,我記下來,若不知道問什么的,中午回去想一下,下午再告訴我,我整理好之后再去問二叔。”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梁之岑第一個提出了問題。
“剛才二叔說的靈氣的演變我就不懂,為什么靈氣會變化?為什么世界萬物和人類也會變化,靈氣怎么引起世界的變化,靈氣到底是什么變過來的,又要變成什么?”
梁之岑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問題。
他當然不懂了,因為梁書亭根本就是瞎講,這個世界連空氣的成分都分不出來,連光合作用是啥都不知道,能說得清出靈氣的演變才怪。
這個問題,即使梁慕瀟記下來去問梁書亭,仍然得不到梁之岑想要的答案。
慕夏看梁之岑實在是愁,忍不住為他解釋了一下。
“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世界和人類的變化也是如此。
三哥你試想一下,遠古時期的人類,既不能靠靈氣修煉,又沒有現(xiàn)在的刀槍劍等各種武器,那時的人類,面對食肉的野獸,幾乎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人類為了生存下去,必須想辦法適應這個世界,于是有靈根的人開始修真,無靈根的人聚集在一起,打造武器,修建各種城防工事。
這下變成了野獸面對人類,沒有還手之力了。
野獸們?yōu)榱松嬉彩峭瑯拥?,人類可以修真,野獸可以修妖,于是整個世界就在不同的物種不斷的適應過程中,不斷的發(fā)展進步。
而靈氣,不斷的被人吸收,也會發(fā)生變化,所以人的修真方法也在變化。
咱們家藏書閣里的一些上古時期的修真書籍,就已經(jīng)不適合現(xiàn)在了,因為人類的修真方法也在跟隨著這個世界的變化而變化?!?p> 慕夏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剛開始大家聽著非常不屑,后來竟慢慢的聽了進去,而后還產(chǎn)生了非常贊同的感覺。
他們不由的在心里想,別看梁慕夏平事不怎么聽課,經(jīng)常自己躲在房間里看書,看來還是看出點門道了。
只有梁慕瀟非常不爽,好好的風頭被慕夏搶了,她能爽才怪了。
梁慕瀟壓抑著心中的不滿情緒,盡量表現(xiàn)的不那么嫉妒:
“八妹妹這樣說,好像和二叔剛才講的不太一樣,你的意思是二叔講的是錯的嗎?二叔可是……”
梁慕瀟還未說完,大家就都感覺到了周圍靈氣的異動。
如同海水般的靈氣爭先恐后的從涼城的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夾雜著呼呼的風聲,學堂外的樹竟然都被風吹的歪了脖子。
這樣大的靈氣流,難不成是有人要突破壁壘升級了嗎?
是梁望亭嗎?
眾人跟著靈氣流的方向看去,那些靈氣竟然在梁之岑的上方形成了一個漩渦。
梁之岑是要結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