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誰受得了
兩輛車一前一后出了城區(qū),前路越走越荒涼,樓宇漸漸少了,平房漸漸多了,近處是綠油油的田地,遠(yuǎn)處連綿起伏的大山。
尤其那山,就像是用淡墨在天邊輕輕洇染過,似有若無。
等再往前走,那山色就越發(fā)清晰了,重彩與淡墨重疊,跟大千的潑墨山水一般,氣勢滂沱,如夢如幻。
司機大哥一邊開著車,一邊看似有嘴無心的問道:“程少爺,我看這事不太正常,那人不會是別有企圖吧?”
程培軒也不敢確定,那個桂黎晨實在是太迫不及待了,看得出來他勢在必得。
而那個姚青龍到底要做什么,桂黎晨也是諱莫如深,只說是有要事相商。
自從出現(xiàn)了白小翠那件事以后,程培軒就對人的信任打了對折。試想救命之恩都可以被金錢所埋沒,何況是那個姚青龍了。
姚青龍不會是先給個甜棗,讓他讓沒了防備,再下一個套兒,讓他傻了吧唧的往里鉆吧?
程培軒看著睡在他懷里的王欣悅,心情也漸漸變得緊張了。
如果真要是那樣,自己又怎么能對得起他這個寶貝愛妻,他總不能帶著她一塊兒往火坑里跳吧?
可事已至此,程培軒又不好讓司機磨頭往回走,做事顛三倒四,畏首畏尾,這不是他的風(fēng)格。
既來之則安之,他就不信了,普天之下都是忘恩負(fù)義之人。
“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程培軒輕描淡寫的說:“我們多注意點兒就是了?!?p> 司機大哥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多在后視鏡里看了程培軒兩眼,目光中多有深意。
……
之前程培軒也聽陳嫣描述過三星觀,說那里怎么怎么大氣磅礴,都快趕上宮殿群了。
真正程培軒身臨其境,才認(rèn)定陳嫣的話一點都沒夸張,雖然這里的占地面積不比故宮,但那些樓宇和大小殿堂,的確不比故宮遜色。
像那個主殿更是讓人見了嘆為觀止,真的比皇宮還要奢華炫酷。
不敢想像,這要是在古代,有人膽敢建這么大的房子,肯定是找死的節(jié)奏了。
普通的訪客,都是把車停在了山腰的停車場。而像程培軒這類貴賓,可以把車開進(jìn)一個專為停車準(zhǔn)備的電梯里。然后啟動電梯,把車子直接升到觀中的專屬車庫中。
連見多識廣的司機大哥都不禁感嘆:“我去,這也太高端了吧?”
等到了觀里,那些頂天立地,高大壯觀的建筑就更加震撼了。身處其中,感覺自己頓時變得很渺小,像只螞蟻一樣了。
此時王欣悅剛剛醒過來,被程培軒扶著下了車,當(dāng)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老公,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奇怪呀?”
程培軒被她的話逗笑了,湊近她的耳朵說:“這里是夢境?!?p> 王欣悅感受著程培軒身上的男人氣息,看著眼前的大院里走來了一大群人,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她還半倚在老公懷里,實在不好意思,忙紅著臉,站直了身子,萌萌的問程培軒:“那,他們就是夢里的人啦?”
“大概是吧?!背膛嘬幚跣缾偟氖?,在桂黎晨的引導(dǎo)下,向?qū)γ孀哌^來的那群人迎去。
眼看著離那些人有幾步遠(yuǎn)了,程培軒正想著該說些什么客氣話合適,卻不想那群人像事先排練好了似的,轟隆一聲,齊刷刷的跪在了石板地上,黑壓壓的一大片,真的是蔚為壯觀。
王欣悅哪見過這架勢,嚇得媽呀一聲,躲在了程培軒的身后。
程培軒也沒比她好多少,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對同樣跪在地上的桂黎晨皺眉道:“我說你們怎么回事呀?我又不是先人牌位,這又不是清明節(jié),你們動不動就來這一出兒,誰受得了???”
這回不是桂黎晨開口,而是那個跪在最前面的那個長長胡須大哥先說話了:“程先生對我恩師恩深意重,義薄云天,我等萬死不足以報答。程先生在上,請受我等一拜!”
這話剛剛說完,那一大群,上百號人,就一塊兒對著程培軒磕頭,估計之前他們沒少排練,磕頭都磕得齊齊整整,砰砰的動靜非常合拍,瞅著是挺氣勢的。
程培軒被這一套一套的,弄得直翻白眼。
我救的是你們的師父,跟你們又有幾毛錢關(guān)系,非得讓你們一見我面就跪地上磕頭?
可這話只是在心里想想,程培軒就算再嘴欠,也不至于說出來,好歹也給人家留點面子吧。
“這個……差不多就行了,咱們還是站起來好好說話吧?!?p> 程培軒走上前去,先把那位長胡子的老兄扶了起來。
他又看了看那位老兄的身后左右,并沒見到姚青龍的身影,不僅好奇的問:“你師父呢?”
那位長胡子老兄嘆了口氣道:“家?guī)熒眢w不舒服,痼疾又犯了。”
“哦?”
程培軒聽了這話,覺得不大對勁兒。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dāng)時他把姚青龍受損的肺經(jīng)恢復(fù)了,也就是說他徹底去除了姚青龍的病根。
這才過兩天半,姚青龍怎么又犯病了?這好像不太正常吧?
盡管他心存疑惑,但身為醫(yī)者,對這種事比普通人要上心多了:“他到底怎么樣了,嚴(yán)不嚴(yán)重啊?”
長胡子的老兄說:“現(xiàn)在還行,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p> 看對方的臉色,的確有些焦灼,程培軒也徹底放下了戒備:“那麻煩你,帶我去看看你師父?!?p> 那位老兄見程培軒這么急迫,似乎又有些猶豫不決,搓著手,陪著笑道:“程先生要不,要不先到大殿里坐一會兒,喝口茶,休息一會兒再說?”
”你什么意思?”程培軒立起了眼睛,盯著他問。
“沒,沒什么意思?!蹦俏焕闲直粐樀米鲃萦忠蛳聛恚骸拔抑皇窍氤滔壬L(fēng)塵仆仆的,怎么得歇一歇吧?!?p> 程培軒察覺出有些不對,剛才讓他去治病,這會兒卻又讓他歇歇,很明顯這里頭有什么貓膩。
他的好奇心爆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順手抓住了那個長胡子老兄的手腕:“你們請我來,是來看病的,又不是來喝茶的,你趕緊帶我看看,不然耽誤了治療的最好時機,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長胡子老兄雖然不情不愿,可他哪扭得過程培軒,三下兩下就變得服服貼貼了。
王欣悅生怕程培軒做出出格的事,也一直跟在后面。
一行人從回廊穿到了后面的大院,又進(jìn)了一個假山叢立的胡同,走過了一座九曲廊橋,來到了一洼滿是蓮荷的湖上,看見了建在湖中心的一座船形的大房子。
走進(jìn)了那座八面玲瓏,畫棟飛甍的大房子里,看著里面富力堂皇的家居擺設(shè),以及擺著古玩玉器的百寶架,讓程培軒真的有些懷疑,這里會是一位修行者住的地界兒。
那長須老兄把程培軒和王欣悅引領(lǐng)到這兒,馬上又躬身行禮說:“這里是家?guī)煹乃秸?,我們不好多做停留。程先生,您請到后面臥室,家?guī)熅驮谀抢锪恕!?p> 說著長須老兄和桂黎晨等人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了出去,隨手還合上了那兩扇雕花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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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的仙人掌
生活中,我們沒有必要為難自己,質(zhì)疑自己,有時,我們無法很好地理解或?qū)W會某樣事物,那只是我們思考與接收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淚要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要記得:冷了,給自己加件外衣;餓了,給自己買個面包; 痛了,給自己一份堅強;失敗了,給自己一個目標(biāo);跌倒了,在傷痛中爬起,給自己一個寬容的微笑繼續(xù)往前走,已足夠! 一生輾轉(zhuǎn)千萬里,莫問成敗重幾許,得之坦然,失之淡然,與其在別人的輝煌里仰望,不如親手點亮自己的心燈,揚帆遠(yuǎn)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