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為的又是什么
雖說同是布法,但也有高低上下之分,阮青鷺在八大布法中排名第七,其武功修為和青龍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剛一上手便落了下成。
幸虧青龍子沒想要殺她,不然到這會兒,她早就身首異處了。
阮青鷺勉力支撐著,那柄劍在身前畫出了無數(shù)光圈,可對方仍能找到她的遺漏,使得她一招一式都變得兇險無比。
“傻丫頭,你斗不過我的?!?p> 青龍子背著一只手,瀟灑的出劍收劍,猶如老叟戲嬰童一般,一邊出劍還一邊優(yōu)雅的勸道:
“你這么做又何必呢?他們都是普通的凡人,做的都是俗不可耐的蠢事,你一個堂堂的仙界布法,怎么可以和他們同流合污呢?”
兩個人在摟宇中間上下翻飛,像吊著威亞一樣,又似兩只白色的鴿子,各帶著光圈,飛騰在城市的上空。
阮青鷺被對方的寶劍削去了一綹頭發(fā),眼前頓時變得亂花迷眼,側(cè)過頭,奮力向后飛去,同時把手中的劍舞得快到極致,堪堪才躲過對方的劍鋒。
“誰蠢還說不定呢!”
阮青鷺繞到那座樓的吊車后面,借著鋼架來躲避對方的進(jìn)攻。
她咬牙切齒的說:“我們學(xué)武修仙,為的又是什么?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武功能達(dá)到巔峰,無非是讓自己的生命長生不老。
“可達(dá)到了這些目的,到底有什么意義?就算你活幾百歲,一輩子參禪打座,無欲無求,又跟一只烏龜有什么區(qū)別?”
這話說的可就有些難聽了,青龍子撩起了本來半睜不睜的眼睛,讓眼眸中兇光凝視在對方的臉上:
“青鷺子,你敢如此評價我們仙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其實阮青鷺逃躥的位置一直都選在那個窗口前,為的就是引起程培軒的注意,好讓他能助她一臂之力。
可程培軒睡得太死了,根本就沒看到外面正斗得你死我活。
倒是那個長得清純的王欣悅,一直伏在窗口,像看大戲似的,津津有味的看著她的表演。
阮青鷺早就心灰意冷了,本來從一開始自己就選錯了路,先是學(xué)了武功,入了道門,又被招到了那個狗屁不通的仙界……
所有一切都像是編排好了,一步錯,步步錯,錯到現(xiàn)在,她想做個普通人,竟然都成了癡心妄想。
“那你說,我這樣活著,到底有什么意思?在那個虛無縹緲的仙境,整天守著清規(guī)戒律,無欲無求的修行練功……我這么做到底為了什么?就為了去當(dāng)這么一具行尸走肉?”
阮青鷺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劍也越來越快,直到快得沒了章法路數(shù),反倒弄得青龍子手忙腳亂,好懸沒把他的額頭削下去一片。
到底是頂尖高手,青龍子擋開了幾劍,飛身后撤,彼此閃開了一段縫隙。
然后他馬上看到了阮青鷺的幾處失誤,又一次飛身形上前,快似流星一般環(huán)繞著阮青鷺,幻化出無數(shù)劍影,有如突然暴發(fā)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的向阮青鷺攻去。
“不是要死么?現(xiàn)在我就成全你!”
青龍子也是迫于無奈,生怕留下了阮青鷺這個活口,她再和程培軒聯(lián)手,那自己恐怕就沒活路了。
現(xiàn)在道理上說不通,也只能你死我活了。
所以青龍子不再像剛才那么客氣,干脆把看家的本領(lǐng)一股腦都使了出來,那劍影看似絢麗招搖,擺得像一個個的空架子,其實處處都藏著殺招。
見此情景,阮青鷺神經(jīng)繃得越來越緊,手上也不敢再胡亂揮舞,只是凝神靜氣,小心謹(jǐn)慎的應(yīng)對。
她清楚此時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節(jié)點,只要一招失錯,就可能被人家一劍斃命。
即便如此,她依然招架不及,有好幾次都差點身首異處了。
漸漸的,她防御的圈子變得越來越小,不僅束手束腳,而且越來越是險象環(huán)生。
沒過兩秒鐘,阮青鷺又出現(xiàn)了一個失誤。而青龍子已然看在眼里,哪容這個時機輕易錯過?
只見電光火石間,他那寶劍先是撥開對方劍影,抓住時機,猶如射過去一道紫色的閃電,直奔阮青鷺的咽喉刺去。
這一劍快到了極至,甚至對方的思路沒到那個位置,那劍卻先到了。
阮青鷺心頭一涼,眼睛一閉,單等著魂歸那世去了。
就在這生死懸于一發(fā)之際,突然一聲長嘯刺破耳鼓,那個青龍子的身形猛的向后仰去,手中的寶劍也沒了準(zhǔn)頭,讓阮青鷺堪堪逃過了這個死劫。
此時兩人都身在半空中,青龍子一旦失衡,立刻就如空中拋物一般,劃著弧線向樓下墜去。
這里離地面至少得有五六十米,如果青龍子這樣自由落體,肯定得摔個筋骨寸斷,腦漿迸裂,徹底死翹翹了。
阮青鷺一臉懵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好的青龍子咋就玩上自由落體了?
沒等她弄明白狀況,突然一個黑影在半空中劃過一條斜線,伸出手把青龍子抄起來,抱在了懷里。
緊接著,那個黑影落在樓宇中間的一個廣告牌上,又一次向上縱身而起,飛到了酒店的十六層樓的露臺上。
那正是程培軒和王欣悅的房間。
阮青鷺這才回過味來,是程培軒剛才出手救了她。
可為什么,程培軒還要救那個青龍子呢?把他摔死一切不就結(jié)束了嗎?
為了解開這個疑惑,阮青鷺也使出輕功,飛到了那個露臺上,閃身進(jìn)了那個豪華套房。
此時程培軒和王欣悅都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青龍子。
王欣悅萌萌的閃爍著大眼睛,問程培軒:“你剛才是對他做什么了?他會不會死呢?”
再看那個青龍子已經(jīng)是臉色煞白,緊咬牙關(guān),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程培軒看了一眼隨后走進(jìn)來的阮青鷺,長舒了一口氣,沒答理王欣悅,先是質(zhì)問那位手里還端著寶劍的阮姐姐:“你到底怎么回事?干嘛大半夜的和人家舞刀弄槍?”
阮青鷺見青龍子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就抬起手,把那柄劍插到了身后的劍鞘里,面色平靜的道:“他和我的身份一樣——你懂的?!?p> 有王欣悅在場,那些驚世駭俗的話不便明說。
阮青鷺言簡意賅,程培軒又不傻,當(dāng)然聽得懂。
他看著床上這個男人,心情頓時變得沉重了。
要照阮青鷺這么說,他算是捅了馬蜂窩,總這么下去,那個仙界的高手們,不得源源不斷的來找他的麻煩啦。
今天算是占個大便宜,程培軒在對方不注意的情況下,在背后給他飛了兩根銀針,扎進(jìn)了青龍子后腦上的風(fēng)池穴,讓他暫時陷入了昏迷。
可以后就未必有這么好的運氣了,隨便再來一個和這位不相上下的高手,就夠程培軒喝一壺的了。
阮青鷺見程培軒苦著臉,也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便湊過來小聲說:“把這個人交給我,我肯定做得干凈利索,一點痕跡都不留!保證你沒有任何后患!”
紅紅的仙人掌
任何東西, 只要足以迷惑你, 就足以毀滅你。 我想我要被當(dāng)大神的夢想毀滅了,因為我一直被當(dāng)大神的夢想迷惑。 又開始發(fā)牢騷了,就當(dāng)我啥都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