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金屋藏嬌
昨天程培軒突然沒了蹤影,陳嫣表面上看似沒怎么樣,其實(shí)心里早就亂成了一團(tuán)麻。
她怕程培軒一個人自己先走,她怕他從今以后跟她徹底劃清界限,再也不理她了。
因此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生出了無數(shù)個念頭,甚至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都沒睡。
直到早晨,她又試著去敲那間客房的門。
當(dāng)那個三十出頭,穿著一席白色長袍,頭頂戴著骨簪的女子,飄飄欲仙的站在自己面前時,陳嫣當(dāng)場就被弄傻了。
怎么回事?好像宮曉晴拍的不是古裝戲呀?怎么又冒出來一個古裝美女呢?
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外面的門牌號,好像沒弄錯吧,程培軒之前住的就是這個房間。
難道說……
陳嫣腦子里一個閃念,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難怪程培軒昨天鬼鬼祟祟,說話支支吾吾的,原來他是在金屋藏嬌!
一想到這兒,她立刻火冒三丈,推開那個古裝美女,抻著脖子沖里面喊道:“程培軒,你給我出來!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古裝美女正是阮青鷺,她開門時,就被眼前這個女孩的氣場給鎮(zhèn)住了。
顯然,這個女孩的功力和她不相上下,別說是在塵世,就是在仙界也難得一見。
難道說,這位也是從仙界逃出來的?
等到陳嫣喊到程培軒的名字時,阮青鷺這才把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既然這女孩認(rèn)識程培軒,那她就不是逃仙了。
既然不是逃仙,又是程培軒的朋友,一切就都好說。
阮青鷺緊走了兩步,攔在陳嫣面前說:“你別喊了,程培軒沒住在這兒?!?p> “哦?他沒住在這兒?”
陳嫣聽了這話,火氣立刻消了大半。
算這小子有點(diǎn)良心,沒把事做得太出格。
陳嫣上下打量著阮青鷺:“那,你是誰?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恰好這時候,房間里傳來了一聲孩子的哭聲。
阮青鷺顧不上接待陳嫣,快步走進(jìn)了房間,輕聲哄道:“寶貝不哭,媽媽來了,媽媽在這里呢?!?p> 陳嫣隨后跟了進(jìn)來,看著阮青鷺懷里抱著一個滿身是傷,涂滿了藥膏的小女孩,忍不住問:“她是你女兒么?”
阮青鷺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個奶瓶,試了試溫度,把它湊到了小女孩的嘴邊,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了頭,對陳嫣很認(rèn)真的說:“對了,程培軒是她的爸爸?!?p> “什么?”
陳嫣聽了這句話,感覺像是五雷轟頂一般,差點(diǎn)沒被氣暈過去。
難怪昨天晚上程培軒不接電話,難怪他吞吞吐吐的,連句實(shí)話都沒有,原來他早就有女兒了!
要不怎么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呢,程培軒才多大,今年才二十二歲好么,就到處撒種子,都弄出個四歲的小屁孩兒來了!
而且面前這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貨,哪有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跟人家扯那個的?
不僅有了孩子,還大模大樣的說,程培軒是孩子的爸爸!
“你說,程培軒是她的爸爸?”
不管怎么說,程培軒在陳嫣心里的份量,快趕上她老爸陳乾達(dá)了,她怎么能讓他的高大形象,就這么轟然倒塌,碎得連個渣兒都不剩?
她必須問個清清楚楚。
阮青鷺見陳嫣的氣色的不對,立刻意識到剛才說的話有毛病,連忙解釋道:“程培軒是養(yǎng)父,不是親爸爸,你千萬別誤會?!?p> 說到這兒,阮青鷺的臉變得通紅:“而且我還是處子之身呢,這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就是看她可憐,所以才收養(yǎng)了她?!?p> 阮青鷺本來就不善言辭,這么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把陳嫣弄得徹底懵了:“不是,你慢點(diǎn)說,我沒聽明白?!?p> 阮青鷺生怕陳嫣誤會,就把這個孩子的來歷一五一十的說了:“那個警察見孩子開口就叫我媽媽,就非得讓我們收養(yǎng)她。他也是好心,覺得我們有愛心,認(rèn)為她跟我們在一起,以后就不會遭那么多罪了。其實(shí)他是在亂點(diǎn)鴛鴦譜,我們根本就不可能?!?p> 這么一說,陳嫣總算明白了大概,再看孩子身上的傷勢,也把阮青鷺的話信了七八層。
“那,我也給她當(dāng)媽媽吧。”
既然是這樣,陳嫣不好再刨根問底,為了表現(xiàn)自己有愛心,她也主動給孩子當(dāng)媽媽了——當(dāng)然了,是干娘。
小紅和袁雯也不例外,聽說了這件事,都巴巴的過來給孩子當(dāng)干娘,小紅是二娘,袁雯是三娘,陳嫣最小,就成了“小娘”。
阮青鷺先是被這份熱情弄得不知所措,后來見小紅和袁雯都是一片炙誠,沒過多久,彼此間也就真成了交心的姐妹。
……
此時袁雯站在門廳,很認(rèn)真問程培軒:“現(xiàn)在阮姐和小嬌都和你在一起了,你想沒想好,以后該怎么安頓她們?”
程培軒咧著嘴笑得很難看,這該怎么想?好好的弄出來一對母女來,那個小屁孩還管他叫爸爸,這要是帶回村里,不得成村里人的大笑柄啦?
可不帶回去也不行啊,真要是把那阮青鷺給惹毛了,再把那柄削鐵如泥的寶劍拔出來,估計(jì)他身邊這幾位,都得腦袋搬家。
“誒,走一步看一步吧?!背膛嘬幋诡^喪氣的說。
……
幸虧陳嫣和阮青鷺挺合性的,小紅和袁雯也蠻招人喜歡,四個女孩湊在一塊兒就像是四個親姐妹,嘻嘻哈哈的笑聲不斷。
而那個小嬌身處在四個媽媽中間,被人像公主一樣寵著,漸漸的哭聲也少了,笑聲也慢慢的多了起來。
九點(diǎn)半鐘,車子跟著劇組準(zhǔn)時開拔,一行豪車浩浩蕩蕩的駛上了高速公路。
最先打頭的就是孟新凱坐的那輛炫目的保姆車,其次是保鏢們的奔馳,后面才是劇組的五輛中巴,和幾輛SUV,最后才是陳嫣他們坐的那輛大房車。
程培軒坐在那輛賓利慕尚里,一直若即若離的跟在房車的后面。他不是為了特立獨(dú)行,非要坐與眾不同的豪車,而是那個房車?yán)飳?shí)在是太鬧騰了。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會兒一下子冒出來大大小小五個,那鬧騰勁可想而知。
那壓根就不是一臺戲,而是三四臺戲串聯(lián)著演,真的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程培軒現(xiàn)在只想多靜一靜,靜下來想想,接下來他該怎么辦。
那個阮青鷺是仙界的“布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叛變了,那仙界的人能含糊過去么?
何況除了她以外,還有七位布法。
如果那七個都像阮青鷺那樣冥頑不靈,又有那么高深的武功,那他豈不是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真要是把阮青鷺帶到夾皮溝,那夾皮溝不成了修羅場了么?
可不帶她走,他又能怎么做?把她和孩子丟開不管?
拉倒吧!
別說是這么做了,就是腦袋里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程培軒就覺得臉上發(fā)燒,心慌氣短,羞得想扇自己的嘴巴子了。
正在對著電腦發(fā)呆,突然感覺汽車顫動了兩下,還以為外面地震了,引得程培軒好奇的向車窗外望去。
原來是三輛超大號的貨車,風(fēng)馳電掣一般飛馳在超車道上,那車輪比程培軒坐著的慕尚車頂都高,耀武楊威的呼嘯著,卷起了漫天的灰塵,讓旁邊車子閃躲著,升起了車窗。
程培軒感覺這三輛貨車不怎么對頭,可具體怎么不對頭了,又一時說不出來,只是目送著它們超過去。
再往前,是一個半圓形的立交橋,而從程培軒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劇組領(lǐng)頭的那輛大福特。
突然,那三輛大貨車沖上了彎橋,目標(biāo)一致的撞向了最前面那輛車!
怎么回事?
程培軒被才出現(xiàn)的這一幕,驚得下巴差點(diǎn)沒掉下來:“靠,他們這是在謀殺!”
剛想到這里,最先沖過去的大貨車,已經(jīng)撞到了保姆車的尾部。
沒等保姆車做出反應(yīng),另一臺大貨車又沖了過去,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那保姆徑直從立交橋上飛了下去,然后翻轉(zhuǎn)著大頭朝下,落在了下面的路上。
又一聲巨響過后,整臺車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間火光變得漫天徹地,把程培軒的臉都給映紅了。
紅紅的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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