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煦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言書淺,分明穿著女子般嬌柔的羅裙,可是在她身上為何蘊藏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
他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廢了。
“世子殿下!”同行女子頓時跑了過來,跪倒在他的面前,因為受到驚嚇哭的梨花帶雨:
“您沒事吧?”
言書淺冷哼了一聲拍了拍手,瞥了畢時一眼:“走吧?!?p> 畢時眨巴了幾下眼睛,跟在言書淺身后的時候小聲問道:“將軍,剛剛那位是......”
“他啊?!毖詴鴾\唇角勾了一下,“平陽王世子,宋星煦?!?p> 也是言書淺當(dāng)年被派到邊境鎮(zhèn)守疆土的“頭等功臣”。
畢時頓時嘴巴張的能夠放進去一個雞蛋,震驚過后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那...您還卸了世子的胳膊?”
言書淺卸了畢時一眼,語氣平靜:“這是他自找的。”
當(dāng)年的言書淺并非像現(xiàn)在一般風(fēng)流,面對容貌俊美的公子還會羞澀臉紅,而那時她在街上偶然見到了宋星煦,只覺得那位公子文質(zhì)彬彬,容貌俊秀。
言書淺派人給世子送了拜帖,很快便收到了回復(fù),在去平陽王府的路上心情格外激動。
言書淺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平陽王世子并非只是邀請了她一人,在偌大的花園中,到處充斥著鶯鶯燕燕。
言書淺性子耿直,氣急之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說宋星煦過于風(fēng)流,一定縱欲過度。
還奉勸在場的世家小姐莫要上了他的當(dāng)。
一番話吐出口后,言書淺只覺得身心舒暢,而對于平陽王世子的仰慕之心瞬間消失,直接瀟灑轉(zhuǎn)身離開。
而那天的宋星煦丟了面子,后來便策劃了自己因言書淺而受挫,不肯再見其他女子,剛好也圓了他不想成婚的夢。
只是她與在場人都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卻不知為何,流言蜚語越傳變化越大,最后竟傳成言書淺行為放蕩不羈,調(diào)戲了平陽王世子。
言書淺因宋星煦被派到邊疆,幾年馳騁沙場與男兒共生存,導(dǎo)致性情轉(zhuǎn)變,直接奠定了那些流言蜚語。
言家有女言書淺,風(fēng)流倜儻似流年。
既然天下人都說她風(fēng)流放蕩,言書淺便如他們所愿,成為那不羈之人。
而在她為了報效國家拼死殺敵之時,身為始作俑者的宋星煦卻在京城吃喝玩樂,好不瀟灑。
言書淺簡直氣到牙癢癢,恨不得弄死他,但是礙于風(fēng)鳶國局勢,無法動彈。
畢時聽完了言書淺所講述的過程,只覺得瞠目結(jié)舌,回過神后看向言書淺時,眼中多了幾分欽佩之意:
“不愧是我家將軍,幾年前就是這般颯爽的性子?!?p> 言書淺聽著畢時笑瞇瞇的拍馬屁,抬手推開了他的臉,翻了個白眼:“都怪那人毀了我的好心情,我們還是回府吧。”
言書淺說話之間已經(jīng)走出了小巷,話音落地便看到從風(fēng)煙樓中走出來的祁畫。
祁畫抬眸便對上了言書淺的眼睛,本以為那女子會向自己撲過來,她卻只是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