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出來的,就這些了。”茹柳依依慵懶道,即使只是一個坐姿,茹柳依依也能坐得風(fēng)情萬種,偏偏又沒有那種風(fēng)塵味,絕世魅姬不過如是。
秦嵐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偏頭問道:“霽陽,都記下來了嗎?”
“公子,都記下了?!膘V陽將手頭整理的東西歸攏一下,放在了秦嵐若的面前。
秦嵐若若有所思,“那個國師還真是神秘,但他又這么了解大唐,又擅兵法,肯定是大唐人無疑了。”
“這倒也不奇怪,當(dāng)今的皇帝有多招人恨你又不是不知道?!比懔酪罌鰶龅奶嵝训?。
秦嵐若看她一眼,“恨他的人很多,想要得到大唐江山的人更多,但能夠如這個國師這般能力的人,我卻覺得并不多?!?p> “那倒也是?!比懔酪蕾澩澳悄憬酉聛硪趺崔k?留下來幫你父王打仗?”
秦嵐若低頭,最上面的一張紙上,是左錦林招出的所有潛伏在離王治下的突厥暗樁名單。
小手拿起來看了看,聲音冷酷無比,與她平時清脆靚麗的聲音完全不同,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寒風(fēng),凜冽逼人,“這仗,能不能打得起來,都不一定了呢?!?p> “看來你真的把離王一家放在心上了,這殺氣,久違了?!比懔酪绹@道。
第二天一早,突厥的將軍莫邪胡奉可汗的命令,再次率軍前來,攻打玉門關(guān)。
依國師的計策,昨日提前潛在城門下的一萬好兒郎,竟全部殞命。
可汗大怒,下令將國師監(jiān)禁一個月,并且還命令他今日必須把玉門關(guān)攻下來,就算攻不下來,也要幾顆主將的項(xiàng)上人頭為死去的好兒郎們血祭,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所以,他今日可是摩拳擦掌,帶了五萬大軍過來,準(zhǔn)備大干一場。
可是,當(dāng)他看到城門口上的人頭時,目眥欲裂。
那是,奉國師之命,提前潛入靖州的突厥兄弟。
有他認(rèn)識的,有不認(rèn)識的,有走了一年的,也有走了很多年的。
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堂兄弟,之前還會寫密信給他,講述大唐的繁華與興盛,還期待著他們能一起共游大唐。
可如今,他的頭顱卻被高高的掛在城墻之上,血跡早已干涸,但死不瞑目的神情,卻令他紅了眼。
“??!大唐人欺人太甚,如此羞辱我草原兒郎,該殺!”莫邪胡舉刀吶喊。
“該殺!該殺!……”
城底下的人群情激奮,城樓上的人卻是冷靜如霜。
“若若,這有點(diǎn)兒過了吧?!卞E_灝忍不住出聲道。
十幾顆人頭就這么懸掛在城樓上,今早上他上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但偏偏他這妹妹卻能淡定的坐在那品茶,對那濃郁的血腥氣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
秦嵐若晃了晃茶杯,上面漂浮的茶葉隨著她的動作,有規(guī)律的移動著。
聽到澹臺灝的話,她笑了笑,“雖然二哥你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了,卻沒有學(xué)會這戰(zhàn)場的殘酷啊?!?p> 離王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他是贊同秦嵐若的做法的。
昨天,若若有特地派人跟他稟告,那些炸死突厥人的炸藥,是她派手下在靖州最熱鬧的幾條街找到的。
突厥人的計劃,是趁著昨日城中人放松警惕過節(jié)時,點(diǎn)燃炸藥,在城中制造混亂,趁機(jī)攻城。
那可是五大箱炸藥,足以毀了半個靖州城,更不用說城中的百姓了,一旦讓他們得逞,那就是死傷無數(shù),與屠城無異。
還好若若及時察覺阻止了,不然他以死謝罪都不夠的。
聽出秦嵐若話里有話,澹臺灝好像有些明白了,但依然不贊同。
秦嵐若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來,眼眸幽深,“二哥,你明白,無休止的戰(zhàn)爭帶來的只會是無休止的鮮血與犧牲,面對敵人,不是只要盡量做到將己方的損傷減到最少而已,而是要打到他們懼怕,懼怕到骨子里,永不再敢犯?!?p> 城墻上但凡是能聽到秦嵐若話的人,皆是一臉佩服的看著她,這種話,可不是一般人能說出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自信,就是在告訴眾人,她能做到。
城墻之上,知道秦嵐若真實(shí)身份的并沒有幾人,白將軍和任將軍作為離王的心腹自然是清楚的。
兩人都不禁相視一眼,皆是可惜,這小郡主若是個男兒該多好。
這并不只是二公子一個人的毛病,就算是世子那樣足智多謀,深諳兵法,也上過許多年戰(zhàn)場的人,也是一樣。
但無論是離王還是他們,都是猶豫要不要教他們,因?yàn)槠渲械亩群茈y拿捏。
畢竟現(xiàn)在不是亂世,如果過于心狠手辣的話,兇名傳了出去,特別是京城,不免會引起皇帝更深的忌憚。
秦嵐若的話音落下,城墻上早就時刻準(zhǔn)備著的弓箭手,利箭劃破長空,像帶著翅膀似的,落入突厥陣中。
莫邪胡極好的眼力,令他清晰的看到了長箭上綁著的竹筒,以及拖著的火尾,這樣特制的羽箭,只有一個用途。
“嘭!”
“啊……”
他根本來不及下令撤退,心口一涼,他愣愣的低頭,就看到了沒入胸口的箭尾,摔落馬下。
爆炸聲還在不絕入耳,沒有了首領(lǐng)的突厥兵四散逃開,但依然躲不開不斷射來的火箭筒。
“若若,你一直還沒跟我說,你這火藥是哪里來的?”離王偏頭問道。
之前搜來的那些火藥,昨天不都用來炸那些想偷襲的突厥人了吧,怎么還有。
“當(dāng)然還是昨晚搜來的。”秦嵐若背著小手,理所當(dāng)然道。
“還剩下多少?”離王暗搓搓的問道。
火藥這東西實(shí)在是太難弄,即便是打仗的利器,但每年的產(chǎn)出不多,沒個軍營能分到的,那就更少了。
要是有了火藥,守城簡直不要太輕松。
“父王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么多的火藥,突厥人是從哪里弄來的,又是如何運(yùn)進(jìn)靖州城的?”秦嵐若淡定的轉(zhuǎn)移話題。
“你查到了!告訴父王唄!”離王反應(yīng)極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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