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了兩人身后,但徐律與我兩人并未察覺。
一滴粘液滴在了徐律頭上。
“啥玩意?!毙炻擅嗣^,一股黏稠感從手間傳來。
我也順勢望后望去,只見一名穿著已經(jīng)不能說是破爛,好像身上都是由幾塊破布包裹的孕婦站在身后,著實嚇一跳。
“喲喲,這小玩意嚇我一跳?!蔽颐摽诙?。
“你是?!”徐律像是認出了眼前這名孕婦,想要追問些什么時,面前這名孕婦極為靈活的跳到了樹梢之上,憑空便消失了身影。
“這……”我正想追問下去時,無意看見那名孕婦停留的地方留下了一大攤粘液,我蹲了下來,聞了聞。
“不用聞了?!毙炻梢话褦r住了我,說道“這粘液是尸體上的?!?p> “尸體?!”我大驚“剛剛那個是尸體?!”
“是的!”徐律突然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一種魃,稱為行魃,行魃的形成原因極多,剛剛那種行魃便是死前的一口怨氣才化成的?!?p> “那怎么解決?”我打斷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徐律嘆了口氣道“伊燾!這是我種下的因,只能自己解決。你的話,我書信一份寄到燾云觀,那邊至少能保全你?!?p> “你要干什么?”
“這還不懂嗎?那個行魃便是我在錦衣樓的孽緣?!?p> “嫂子?!她怎會這樣。”
徐律被我的追問十分無奈,只得回答我的前因后果。
之前的事情你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接下來的重點便是花魁與你擦肩而過之后的事情了。
花魁那日并未到其他人家,徑直的前往我家。
門外傳來輕叩聲,花魁喊了句“有人嗎?”,那聲音極具魅惑,柔柔的聲音還略微帶嬌嗔。
畢竟是青樓女子,這種聲音已是煉的爐火純青,我那時竟有些招架不住,但我還是忍住了,怒斥道“你還來干什么!”
誰知對方帶著喘息,道“你知道嗎!我……”突然聲音驟變,粗狂的聲音吼著“那不是真的我!”
我被那一聲類似野獸的聲音嚇住了,但還是有一絲好奇,向門外走去。
“啪!”一聲,門直接被一腳踢飛,伴隨的門外陽光的照射,一個曼妙的身姿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我閉上雙眼,一把將外套套在女子身上,道“雖說你是青樓女子也不該如此不自重?!?p> 但面前的女子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把抱住我錘著我的胸膛道“我懷了你的骨肉,你竟如此狠心拋棄我們娘兩!”
我一把推開花魁道“你綠了我,難道還要我養(yǎng)其他人的孩子?”
“不!你誤會我了!”說著花魁的腹部已然開始膨脹。
我那見過這種情況,被嚇得連連后退。
花魁撫摸了下肚子,輕聲道“乖!娘知道孩子最乖了,爹爹他會認你的!孩兒放心!”說罷,那腹部像是泄氣的皮球瞬間恢復(fù)成原樣。
我已然此時不知該說什么好。花魁一把抱住我道“那日你送桂花糕,定是看見了我們的孩兒了?!?p> “什么!”我有一些不敢相信,那日那渾身赤裸的一男一女,其中男子竟是自己的孩子。
花魁接著說道“是??!我們的孩子是神仙有神力,能變大變小?!?p> “變大變?。?!”我被震驚的已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花魁躺在了地上,道“孩兒,你出來給你爹爹看看你的神力?!?p> 說罷,從我給花魁披的衣服下鉆出一名男子漸漸的變成和我一般高。
那名男人握起我的手道“爹爹?!?p> “妖怪?。 蔽冶幻媲斑@一幕嚇到了完全的失了智,推開面前的這名男子便逃離了自己家。后來我便再也沒有見過花魁了。
“這故事這么有些怪異?!蔽覇柕?。
徐律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如此怪異,后面我拜訪各處,才知曉這并不是什么好東西,是一種精怪,專門附身與青樓女子體內(nèi),專吸食男人的精氣。這種精怪最后甚至?xí)Z取女子軀殼更方便吸食。但花魁好歹與我也有夫妻之實,我總不能見著花魁如此死去吧!”
“這就是你整天混在青樓的原因?”
“是??!那不然,我是那種人嘛!”
我點了點頭。
徐律上來就是一個腦崩,沒好氣道“你才是這種人?!毙炻赏蝗徽Z氣嚴肅起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那種粘液已是花魁已經(jīng)被精怪奪舍的證明。伊燾我現(xiàn)在不開玩笑,現(xiàn)在你我都危險?!?p> “我?!”我被弄的摸不著頭腦,“我怎么了,我又沒惹花魁,找我干啥!”
徐律壞笑道“本來是沒什么的,現(xiàn)在你知道了花魁的秘密當(dāng)然不會放過你?!?p> “你小子!”我正想還給徐律一拳,誰知一道血液便染上了我的衣服。一道黑影直直的扯下了徐律的左手。
“快跑!”徐律喊到,右手拿出一枚戒指塞到我手中,一把將我推開。
我直直的跌入水中,倒在水中的一塊石頭邊,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拉了起來,一片漆黑,我感覺我還是在原地,但憑借著拉我起來人手中的微光,望見之前周遭一切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一片森林。
“這是哪里?”
拉我起來的人像是什么山野村夫,操著一口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只得笑笑回應(yīng)。
一道晨曦劃破了天空,天空漸漸在晨曦中微亮。
我跟著對方回到了他們的村子。我像是一個稀有物種,村里的人紛紛拉著我巴拉巴拉的說了許多我聽不懂的話,我只能微笑予以回應(yīng)。
此時,一股氣息撲面而來,那是一股像是梨花香,纏著衣角掠過眉間。
我這怕不是戀愛咯!我穿過人群,尋味而上。
一著白裳,修兩三縷的女子背對著我,那雖說不如徐律那花魁姑娘那般曼妙的身姿,但那略帶一絲肉感的身姿也是極好的。我輕叩三聲門,女子一驚轉(zhuǎn)身掩住門道“公子這般是為何?”
這時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我聽不懂那些話,而是我選擇性的忽略了那行微不足道的話語,“冒昧了,在下伊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