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劍輕的目光轉(zhuǎn)了一圈,
最后還是落在了一臉兇相的張英身上。
“沐哥……你是了解我的……”
張英渾身一哆嗦,急忙解釋道:
“我已經(jīng)金盆洗手好幾年了,絕對不是我啊……”
沐劍輕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辯解,
全都恨不得賭咒發(fā)誓,以證明自己現(xiàn)在是個好人。
“呃……許小姐……”
無奈之下,沐劍輕只能詢問屋內(nèi)的少女,“還請您明示,那個魔俢究竟在何處?”
“咦?難道不再外面嗎?”
屋內(nèi)傳出少女疑惑地聲音。
沐劍輕忍不住又瞄了張英一眼。
“沐哥……真不是我啊……”
張英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
就在這時,屋內(nèi)出現(xiàn)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又過了一會,許爾雅打開了房門。
“咦……真的沒有欸……”
少女四處張望一陣之后,終于確定了沒有被綁來的魔俢,
她失望地低下頭,喃喃自語道:
“真是奇怪,之前每次只要我睡一覺醒來,兇手就會被五花大綁的扔在房門外的啊……”
所以你真是沉睡的小五郎么……
沐劍輕只感覺到一陣無語。
“奇怪,難道是我起床的姿勢不對?”
許爾雅卻還在糾結(jié),“到底是什么情況,明明之前所有的案件都是這么破的啊……”
一旁的沐劍輕在沉默了一小會兒后,
試探著問道:“那個,許小姐的身邊可有一位姓柯的孩童隨行?”
“當(dāng)然沒有了……”
許爾雅一臉奇怪地看著他道:
“我出門查案的時候從來都是獨(dú)來獨(dú)往,帶個孩子在身邊多不方便!”
那倒也是……
沐劍輕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暗暗想道:
就你這個智商能照顧好自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唉,看來這次的案件難度,超乎尋常啊!”
許爾雅嘆了口氣后,突然像是下定決心一樣,
一把拉住了沐劍輕的手腕,道:
“小捕快,我需要你的協(xié)助!”
說罷,便拉著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沐劍輕進(jìn)了客房,
最后還不忘將房門反鎖。
這操作都把站在門外的衙役們給看呆了,
沉默良久之后,才有一個衙役壯著膽子問道:
“張哥,咱們就在這兒候著么?”
“想啥呢!”
張英抬手對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沒好氣道:“你還要不要命了!”
說罷,他對著周圍的衙役們招呼道:
“哥幾個聽我的命令,立刻退出這里,給沐哥留下操作的空間!
然后把守往來的通道,嚴(yán)禁任何人進(jìn)入這里!”
幾個衙役立刻拱手領(lǐng)命。
沐哥,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張英回頭看著緊閉的房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
在房間里,
許爾雅還在介紹著自己之前屢破奇案地經(jīng)歷,
而坐在她對面的沐劍輕,卻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
等到許爾雅終于說完之后,沐劍輕才試探問道:
“所以之前不管是如何曲折離奇的案件,只要你睡一覺,兇手就會被抓?。俊?p> “對啊!”
許爾雅的語氣十分沉重,“所以你要明白,這一次的案件真的十分棘手,連我這個神探也無從下手……”
你可拉倒吧……
別侮辱神探這兩個字了!
沐劍輕一頭黑線地吐槽道。
不過在他的心中,
也隱隱感覺整件事情都透著一絲詭異,
但卻說不清到底哪兒不對……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許爾雅卻一臉嚴(yán)肅地湊了過來,對著他說道:
“小捕快,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沐劍輕心里“咯噔”一下,也收回了思緒,嚴(yán)肅道:
“小姐請講!”
“那就是……”
許爾雅緩緩地說道:“那個所謂的魔俢并不存在,他的真實(shí)身份是大趙安插在九陰山的臥底!”
雖然易南天說過,
這是一個秘密,決不能輕易示人。
但她父親也曾和她說過:
要想取得別人的信任,首先要做的就是信任別人。
對于父親的話,
她嘴上雖然不以為然,但卻一直記在心中,
更何況,她對自己很有自信,
她可是女神捕夜鶯,
難道還怕對面這個小縣城的捕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兒來嗎?
果然,沐劍輕的臉上馬上浮現(xiàn)出一絲震驚之色,
不過在短暫的驚訝過后,他感覺到一陣的輕松,
這幾日來,魔俢將要入侵的消息,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擔(dān)心著這件事情。
現(xiàn)在警報(bào)解除,他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現(xiàn)在可還沒有到能夠放松的時候……”
一旁的許爾雅卻悠悠地說道:
“因?yàn)槟莻€煉虛期的密探,已經(jīng)死了,而殺他的兇手,很可能就在附近!”
沐劍輕的表情果然又恢復(fù)到了一臉愁容,
一個煉虛期的人已經(jīng)讓自己寫遺書的心都有了,
現(xiàn)在換成一個有能力把他殺掉了人……
沐劍輕只感覺前路一片灰暗。
“沒事兒,瞧把你嚇得……”
許爾雅見他這個樣子,卻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
“有我在呢,我可是夜……咳咳,實(shí)際破案能力不下于夜鶯的人啊!”
你可拉倒吧……
幾個菜呀……
大早上醉成這樣……
沐劍輕嘴角扯了扯,在心中腹誹道。
“不說那些了,我來問你,你可見過那密探行蹤?”
就在這時,許爾雅開始了詢問,
“既然你身為一縣捕快,那如果有陌生人出現(xiàn)在城中,你應(yīng)該清楚才對吧?”
陌生人?
一個中年話嘮劍客的形象立刻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應(yīng)該不會是那個大叔吧……
沐劍輕皺著眉頭想,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
畢竟那個大叔的劍法十分稀松平常,
雖然有傷在身,但連自己都打不過,怎么可能會是那個密探呢?
最重要的是,
如果那個大叔真是密探的話,
那么之前的事情就可以總結(jié)為一句話——
一個大趙派出的密探在和他打斗過后,死在了他懷里……
這件事要是被朝廷知道……
沐劍輕已經(jīng)不敢往下想了。
“那個密探名叫沈雁飛,
是一個劍修,身高八尺有余,最大的特點(diǎn)是話嘮……”
許爾雅一項(xiàng)一項(xiàng)地說著記憶中沈雁飛的情報(bào),
完全沒注意到沐劍輕頭上的冷汗已經(jīng)順著脖子淌了一地……
滄海泛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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