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樹哥也搞不懂小小姐現(xiàn)在說話怎么變的文縐縐起來了。
但小小姐撞傷了腦袋的確是事實,可他又容不得旁人詆毀小小姐。
“先生,我們小姐很健康?!?p> 江丞渾身還濕著,滴滴答答的落著水,堅硬性感的臂膀彰顯著足夠的力量,縱使不用力,也能瞧見那形狀漂亮的肌肉線條,這是力量美。
殊不知,此時的他在宋吟歌眼里就是個雕塑品。
能夠察覺到那股火熱的視線,江丞蹙眉:“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問問要不要做你的面首?”
他讀過書,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
武則天就養(yǎng)了許多面首。
“我聽說你需要錢?!彼我鞲栌l(fā)喜歡他的嬌縱。
是的,在她眼里,這種不敢面對現(xiàn)實的人,就是嬌縱。
樹哥很有眼色的退遠一些,但眼睛卻緊盯著他們,以防江丞突襲自家小小姐。
突襲她?
江丞覺得,就這個女人的眼神,說她想吃了自己都不為過。
“你母親的病急需錢,對否?”宋吟歌沒坐下,她不喜歡坐陌生的地方。
即使這院子很干凈。
江丞搞不懂這個女人是從哪個古代墳堆里冒出來的,擰著眉說:“你有話直說?!?p> 宋吟歌微怔,些許年沒人敢用這個語氣同她說話了,倒是個有性格的。
“我替你母親治病,你幫我做一件事?!?p> 江丞拿毛巾開始擦臉和脖子,嘲諷道:“做你的面首?”
“也不錯?!彼我鞲枭舷麓蛄克駛€女流氓一樣。
她貴為皇后,卻領軍出征,不為別的,只因她的夫君是個癱子,內(nèi)憂外患,她沒辦法才拋頭露面治理國家。
近十載的光景,她自然也有寂寞難耐的時候,可她從未碰過誰,也悄悄養(yǎng)過面首,不過都是讓他們給自己唱曲聽一聽。
唯獨這種力量的男兒,她未曾接觸過。
江丞看她就像看個傻子,“兄弟,你把她帶走吧,我家附近有個安康醫(yī)院。”
直到被江丞轟出來,宋吟歌都沒動氣,對于欣賞的人,她的氣量還是不錯的。
陰霾小路上,宋吟歌問道:“安康醫(yī)院為何物?”
樹哥深吸一口氣,不由得惋惜。
小小姐怕是真的傻了,說話文縐縐的也就罷了,這基本認知都喪失了!
“小小姐,安康醫(yī)院……是個治病的地方?!?p> “哦。”
宋吟歌頓了頓,眼神冷冽,“他是說我有病嗎?”
樹哥:“……”
☆
江丞還要去工地搬磚,母親得了漸凍癥,每天的醫(yī)藥費都不菲,他欠了許多債,得還。
“小小姐,您確定要跟著嗎?工地非常不安全,容易傷到?!睒涓缜r萬攔,還是沒攔住。
宋吟歌著一件墨綠旗袍,優(yōu)雅高貴,容貌年輕稚嫩,洋溢著足夠的青澀,可那雙眼睛深的駭人,隱約帶笑,令人讀不懂,覺得那不該是她的眼睛。
踩著高低不平的板子進入工地,樹哥給了她安全帽,她沒有戴。
老遠就能看見那個男人在搬磚,用力的時候,手臂的肌肉都爆起來了,真是夠吸引人的,可惜了,埋沒了此等人才。
這里的東西都是俗物,根本傷不得她。
“你來做什么?”江丞抽空看見一道倩影,抬頭質(zhì)問。
宋吟歌站在這里格格不入,她四下看了看,“這似乎沒標示著不允許我踏足吧?”
江丞聽著別扭,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宋吟歌歪了歪腦袋,忽然笑了,緩緩靠近他。
女人的眼神柔軟,聲音魅惑無骨,懶洋洋道:“我怕我好好說話,你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