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歡進去后沒多久就出來了。
“歡哥,怎么樣?”
“覺醒了什么獸相?”
“快說啊,急死我們了都!”
一群小弟們圍著徐歡,焦急的詢問著。
徐歡挺直胸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砰砰作響,傲然道:“我覺醒的乃是犬獸相!”
“了不起??!”
“歡哥牛!”
“犬獸相是純級別的,在咱們貫州府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獸相了,歡哥天賦還是高??!”
聽著小弟們的吹捧,徐歡更是得意。
整個人飄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下一個,呂偷風(fēng)?!?p> 呂偷風(fēng)修整了一下長袍,踏步而出。
徐歡等人都圍在呂偷風(fēng)周圍,吹噓道:“風(fēng)哥英姿天縱,一定能覺醒個神級獸相!”
呂偷風(fēng)傲然一笑。
雖然并未出口贊同,但他心中的想法卻正是如此。
以他的驕傲,自然希望鶴立雞群。
遠超常人。
而且,以他的實力,也應(yīng)當(dāng)具有這種強大的自信。
呂偷風(fēng)進去之后。
內(nèi)堂忽然傳來一聲詭異的鳴叫。
一道氣浪從堂內(nèi)噴涌而來。
院中眾人被沖得紛紛摔倒在地。
只見一個龐然巨像虛影,兀然出現(xiàn)在白露書院的上方。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尊獸相。
“鴟吻!”
“竟然是鴟吻!”
“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其中,第九子便是那鴟吻!萬萬沒想到,風(fēng)哥竟然覺醒的是神龍第九子!”
徐歡等人驚聲叫道。
院內(nèi)的其他學(xué)生俱是瞠目結(jié)舌。
鴟吻乃神獸之子。
已經(jīng)可以排到外級別最高。
僅次于神級。
貫州府幾十年來,從未有這等天資絕倫之人。
呂偷風(fēng)的天賦。
一舉打破了貫州府的最高紀(jì)錄。
所有人無不艷羨。
果然不愧是排名第二的天才。
呂偷風(fēng)走出內(nèi)堂,小院內(nèi)頓時響起一片恭維聲。有幾個癡情少女已然激動地昏倒在地。
就連李中客也不得不感嘆。
呂偷風(fēng)這模樣。
這才華。
這家世。
放到現(xiàn)代肯定得迷倒一大片純情少女。
當(dāng)然。
比起他還是差了一點。
徐歡上前吹捧道:“風(fēng)哥,這貫州府年輕一輩第一人,恐怕非你莫屬了?!?p> “哎,不可言之過早?!?p> 呂偷風(fēng)輕輕搖頭,但臉上的得意是掩飾不住的。
“林摘花林小姐尚未測試。”
說著,將目光投向前排的一個少女。
這少女站在隊列前方,背著一柄浴霜劍,目不斜視,不發(fā)一言,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她體格苗條,雙腿修長。
容貌雖然不如大小姐柳如煙那樣精致,但勝在灑脫自然。
柳葉眉下,一雙俏麗丹鳳眼。
瓊鼻高聳如懸崖。
默然站在那里,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味道,有著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
這便是林摘花。
白露書院排名第一的那個妖孽。
“林小姐?!?p> 呂偷風(fēng)走到林摘花身前,抱拳一禮,“久仰芳名,神交已久,卻始終緣慳一面,誠為抱憾。今后你我便是同一個書院的學(xué)生了,還望以后多多親近?!?p> 林摘花面無表情,冷漠地看了眼他背后的徐歡等人。
“我不喜歡抱團?!?p> 這話把呂偷風(fēng)噎住了。
嘴角一抽。
臉皮狂跳。
他向來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不知有多少女人投懷送抱他都不屑一顧。
如今主動向林摘花釋出善意。
誰想對方竟然置之不理。
他何曾受到過這種挫折?
不過他心志堅定,涵養(yǎng)極好,林摘花的拒絕,反而更加堅定了他一意交好的決心。
當(dāng)下抹了把臉,微笑道:
“看來林小姐對在下有些許成見。不要緊,以后相處的日子還長,相信林小姐會改變看法的?!?p> 呂偷風(fēng)如此低聲下氣,林摘花眼皮卻是動都沒動。
見呂偷風(fēng)不肯走,索性閉上了眼。
呂偷風(fēng)眼神一黯。
苦笑一聲,便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
……
時間又過去很久。
內(nèi)堂中。
山長顏辭鏡坐在長桌前,向那負責(zé)唱名的執(zhí)事問道:“目下還剩幾個人沒來測試?”
執(zhí)事翻了下名冊。
“只有兩人?!?p> “那便叫他們一起進來吧?!鳖佫o鏡道。
“是?!?p> 執(zhí)事恭敬應(yīng)了一聲,便出門將林摘花和柳如塵兩人叫了進來,靜候一旁。
顏辭鏡一看進來了三個人。
皺了皺眉。
“怎么還多了一個人?”
“哦。”
多了的那個人正是閑來無事的李中客。李中客腆著臉,躬身道:
“在下是柳少爺?shù)臅??!?p> 另一個叫冷畫屏的老師擺了擺手:“你一個書童進來所為何事?快出去,這里不是玩鬧的地方?!?p> “罷了?!?p> 顏辭鏡揮手止住正要將李中客趕出去的執(zhí)事,“既來之,則安之。這書童來此,也算一段因果,或許在你我點撥之下,心有所得,那也算一分功德。”
“山長仁厚?!?p> 冷畫屏向顏辭鏡稱贊道。
李中客老實不客氣,開始打量內(nèi)堂。
顏辭鏡等七位老師坐在一方黃梨木長桌后面。
長桌雕飾雅觀,靠北朝南。
大堂正中。
是一塊圓形水池。
水池以曲玉隔開,形似太極。
水面漂浮陣陣輕霧。
似有萬千野獸嘶吼鳴叫。
玄妙之極。
“將手伸入水池之中,用心感應(yīng),順應(yīng)自然,便可覺醒屬于自己的獸相。”
“切忌,不可心生抵抗?!?p> 冷畫屏站起來,來到太極水池的邊緣。
“林摘花,你先來吧?!?p> “是?!?p> 林摘花淡淡地點頭,走到太極水池旁邊,伸出蔥白的玉手放入水中。
手剛?cè)胨?,便感到一股透心的涼意?p> 仿佛有萬根鋼針插入毛孔。
她守住心防。
霍然間,整個太極水池沸騰起來。
汩汩的水泡,在水面波蕩。
啾!
驀然間一聲鳳鳴,在大堂之中回響。
只見水面涌動,流光溢彩,猛然間水浪翻騰,一只彩色鸞鳳脫水而出,遽然變大。
剎那間。
鸞鳳虛影穿破屋頂,在白露書院的上空振翅翱翔。
彩云環(huán)繞。
流風(fēng)回響。
白露書院附近的百姓看到這幅景象,均是駭然不已,喃喃自語,不知誰家的孩子如此爭氣,竟然覺醒了神級的鸞鳳獸相。
小院中。
所有學(xué)子啞然失色。
沒想到傳說中的神級獸相,居然真的會在貫州府出現(xiàn),而且就是自己的同學(xué)!
徐歡神色尷尬。
斜眼偷覷著呂偷風(fēng)。
呂偷風(fēng)捏緊拳頭,眼神閃爍不不定。
他不過是小小的龍子獸相,而林摘花卻是令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級獸相鸞鳳!
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他如何能夠甘心!
內(nèi)堂中。
“這……”
“這竟是鸞鳳獸相!”
除山長顏辭鏡外,其余六個老師一同站起,面對鸞鳳嘶鳴的奇景異象,驚呼出聲。
“沒想到我白鹿書院竟然出了一位神級獸相!”
“上天垂憐哪!”
所有人的臉上,均是久未曾見的驚喜之色。
顏辭鏡輕撫長須,滿意地點點頭,向冷畫屏道:“有了林摘花在,咱們白鹿書院在這一次潑馬湖論道大會上,便有了一戰(zhàn)之力?!?p> “何止一戰(zhàn)之力?”
冷畫屏興奮地搓著手道,“說不定,便能將那老對頭應(yīng)天書院拉下馬來?!?p> “那倒不會,怎么說對方也是京城三大書院之一,不至于被我們壓一頭?!?p> 顏辭鏡倒是很冷靜,搖搖頭。
“咱們小小的貫州府,如何能跟京城那些驚才絕艷之輩比權(quán)量力、度長絜大?能給他們制造點小小的麻煩,老夫心愿足矣?!?p> “唉!”冷畫屏長嘆一聲。
“如果能再有個神級獸相就好了,便是比林摘花的鸞鳳獸相弱上一截,也足以增強不少實力。”
“那樣的話……”
“咱們白露書院未必不能一鳴驚人!”
說完,便將目光投向僅剩的柳如塵,不知道這個小胖子能否擔(dān)當(dāng)大任。
“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