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
王永慶一字一句地喊出這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憤怒。
“這就是你的看家本事?”
“連一個小小的馬夫都擺不平?”
面對王永慶的逼問,黃道言實在是無話可說。
這三道題目都是他精心準(zhǔn)備。
便是常年行走江湖的豪客,也未必答得上來。
但他哪能想到……
一個柳家的小小馬夫,竟然能披荊斬棘,一路過關(guān)斬將,將三道難題全數(shù)解開。
坦白說,這三道題,便是他自己都答不上來。
故此他對李中客更加好奇。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勸王公子還是看開點好。老夫就算再不濟(jì),也還是知府千金的蒙師?!?p> 黃道言目光依然桀驁。
他雖然在比試上敗下陣來,畢竟身份還在那里擺著,王永慶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拿他怎樣。
但是一想到送出手的那兩萬兩銀子……
王永慶就仿佛吃了米田共般惡心。
什么狗屁大師!
沽名釣譽!
徒有其表!
八十多歲的老家伙,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打得找不著北,實在丟人現(xiàn)眼!
李中客來到王永慶和黃道言身前。
“喲,黃師傅?失敬失敬!”
“喲,王公子?承讓承讓?!?p> “喲,怎么滿地的茶杯碎茬子,桌椅板凳也都摔了?難道剛才這里地震了不曾?”
李中客明知故問,笑嘻嘻地道。
“哼!”
王永慶別過臉去,不愿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損樣,“李四,我警告你,得罪了我們王家,可沒你好果子吃!”
“哎呀,王公子?!?p> 李中客拱了拱手,拍拍王永慶的肩膀,王永慶嫌棄地躲開,不愿碰他。
“有話好好說,何必如此動怒呢?”
“我和你一見如故,不如交個朋友如何?”
王永慶吐了口唾沫:
“呸,人和畜生是不能做朋友的!”
“你是畜生?”李中客好奇道。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王永慶氣得直跺腳。
這臭小子,實在是伶牙俐齒,本想罵他是畜生,誰知被他倒打一耙?
反應(yīng)真他娘的快!
王永慶的臉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來自王永慶的氣人值+555】
“這藥王匾……”
面對王永慶的氣急敗壞,李中客倒是毫不在意。
他指了指石柱上掛著的匾額。
既然分出勝負(fù),總要向人們宣告一下藥王匾的歸屬。
王永慶不情不愿地走到臺前。
“今日藥王匾爭奪大賽已然分出勝負(fù)?!?p> “柳家技高一籌,王家不幸落敗?!?p> “今年藥王匾,由柳家奪得!”
他宣布完,臺下的觀眾均是高興地跳起來。
交手稱贊。
畢竟王家稱霸藥王匾已久。
如今匾額易主,也算是為今年的藥材格局,開啟了一個新的爭霸帷幕。
柳如煙雙眼噙著熱淚,雙手放在胸前。
爹,女兒不負(fù)所托,終于拿回藥王匾了!
娘,女兒早晚要將您接回柳家!
心中祈禱完畢。
不由看向今日的大功臣,李中客。
只見那個少年在干出了這樣一番大事之后,仍是一副無恥的厚臉皮模樣,在那臺上氣王永慶和黃道言。
柳如煙不禁面露微笑。
這人也太頑皮了。
……
……
王永慶拂袖而去。
臨走不忘威脅李中客,要他日后小心。
李中客心中暗笑。
既然老子還沒日,也就不必小心了。
“黃師傅,怎么還不走啊?您老人家不會想著在這里曬日光浴吧?”
李中客見黃道言站那不動,有些好奇。
黃道言雖然連輸三局。
但心中還是不服。
只是令他好奇的是,李中客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解開這三道看似不可解的難題。
畢竟連他自己都解不出。
他自恃身份,這話當(dāng)然問不出口。
李中客一眼就看透他心思。
但也有意不說。
娘希匹,想問老子要答案,又不肯低三下四問。
老子也跟你來個裝傻充楞。
咱們蛤蟆瞪綠豆,看誰怕誰。
李中客就這么跟黃道言互相對視著,誰都不說話。
張三看著兩人,不禁大為奇怪。
“大小姐,他們倆干什么呢?”
柳如煙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黃師傅估摸著是想問李四如何解開難題的,但又不好意思張嘴問他,于是便僵住了?!?p> 終于。
還是黃道言先扛不住。
怎奈這好奇心實在厲害,不得不低頭了。
“喂,那馬……”
“……李先生”黃道言倒是干凈,轉(zhuǎn)眼間便從馬夫的稱呼換為先生,“對你那妙解三難題的法子,老夫?qū)嵲谑切陌W難耐,急于知曉。”
“不如趁著觀眾還在,勞駕,你給解釋解釋?”
李中客默然地?fù)u搖頭,衣袂飄飄,向黃道言露出一個菊花般燦爛的笑臉,隨之吐出一句話: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你……”
黃道言被他氣得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哇的一口。
整個前襟鮮紅淋漓。
【來自黃道言的氣人值+999】
【主播終于出人頭地啦!】
【爽,這一路看得,波波打臉】
【古有孔明三氣周公瑾,今有主播三氣黃道言】
【你好騷啊】
彈幕在腦海里劃過。
李中客倒是驚了一下。
一下子就加999的氣人值,這可是第一次見這么高的!
再看黃道言。
他的心態(tài)恐怕已經(jīng)崩了。
“你……你得寸進(jìn)尺!我黃道言好歹也是知府門客,你竟然如此羞辱于我,他日我必十倍奉還!”
黃道言一邊擦著口里的血,一邊罵道。
“晚輩隨時奉陪?!?p> 李中客渾然不怕他的威脅。
開什么國際玩笑!
我一個開掛的,會怕你個死老頭?
剛才你是怎么踩我的?
也不想想,我是那吃虧的人么!
只要你一天不死,我李某人寢食難安!
來日方長!
黃道言走后,眾人也都散了。
柳如煙安排人手,把藥王匾請回家。
張三疑問道:“四哥,你到底是怎么解那三道題的,現(xiàn)在沒人了,應(yīng)該能說了吧?”
李中客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很上道??!
知道叫哥了。
今天,張三很開心。
因為他找了個很靠譜的大哥。
李四更開心。
因為他就是那個大哥。
“對呀對呀,四哥,你快給我們講講,到底是怎么解開那三道不可能的謎題的?”
“譬如那竹籃打水……”
“其中的道理是什么?”
小環(huán)也是好奇心很大,靠了過來。
李中客微笑,看向柳如煙。
“大小姐,你要聽么?”
柳如煙白他一眼。
這人偏偏就愛吊人胃口。
明知道大家都想聽他解釋,偏偏藏著掖著。
實在討厭。
李中客見他們的好奇心都調(diào)動起來了,也就不再打啞謎,當(dāng)下解釋道:
“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