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時間本質(zhì)”在流動著,只是過去了一會兒,麥克雷.杜薩德便帶著李政回到了華夏。
臥室內(nèi),筆尖在日記本上游弋。
“我十分慶幸我能在容納兩條觀想物的途徑實驗中活下來,并且擁有了嶄新的超凡感官?!?p> “必須感謝背后那位賦予我第二次生命的偉大存在。另外那天平,石椅,十道虛幻身影又代表著什么?我必須趕緊找個時間去探索,因為我隱約察覺到它自身蘊含的重要作用和意義?!?p> “此外,我不得不因為魔法學(xué)者途徑本身的緣故而就在西方,不過在后來的了解中我發(fā)現(xiàn),這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因為從卡索夫的話中,我了解到在西方還有如此生動而復(fù)雜的超凡世界,而原因是群眾和超凡者們都有自己的信仰?!?p> “而華夏情況遠不一樣,也可能是我還沒開始深入就要去西方的原因?!?p> “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既然在西方超凡世界有六位正神,那么華夏是否也有類似的?這讓我聯(lián)想到了羅素先生,祂有著第四衍紀(jì)超凡先驅(qū)的稱號,聽上去就很有‘神’的韻味!而騰蛟作為引導(dǎo)者卻沒有提到過這一點,唔9,我認為大概率是華夏的特色導(dǎo)致的。”
李政暫時停筆,播放了Jay.Chou的《夜的第七章》,這首歌光是歌詞就有很濃厚的故事風(fēng)味。
“1983年小巷12月晴朗
夜的第七章
打字機繼續(xù)推向
接近事實的那下一行
石楠煙斗的霧飄向枯萎的樹
沉默的對我哭訴……”
黑暗的氣息席卷,李政又開始動筆,
“我寫日記的初衷只是為了記載一些可有可無的痕跡,只是現(xiàn)在如獲新生,雖然還有一些我看不見的,隱藏著的風(fēng)險。但也比從前好了很多。所以,寫日記是否還有必要繼續(xù)?嗯?”
“相比之下在那天與卡索夫的交談中,我得知古代語言亟待我去學(xué)習(xí),因為文獻上的魔法知識記載都和古代文字有關(guān)。”
“唔,也好,是該有一段新的旅程。我將在平衡中,活下來?!?p> 李政在寫完了這兩段文字后,便逐一瀏覽之前的所有內(nèi)容。直到瀏覽結(jié)束,他才合上了筆記本,把它放進了書架上。
是在最下面的那層。
……
一間畫室內(nèi),
一個有白色朋克飛機頭的畫家正對著一只綠色大貓進行描摹,他的水平看上去很高,因為他的動作極快而且非常流暢,沒有任何的凝滯。
畫紙上的貓也活靈活現(xiàn),每一個部位都被描摹地相當(dāng)精準(zhǔn)。
“boss,李政已經(jīng)完全有了屬于他自己的軌跡,他的‘命運’已經(jīng)截然不同,唔,畫家果然不能窺視魔法學(xué)者和終極斗士的同時擁有者!實際上,我連他第二條途徑選擇的是什么都預(yù)知地很吃力?!?p> “喵!”
“您和西方的那些家伙的協(xié)商還真準(zhǔn)了,這讓他有了很大的可能性。不過您的加注會不會太孤注一擲了?”
“喵!”
“好吧,我有點分心了。不過還是得提一下,寫日記是個好習(xí)慣,他竟然選擇了放棄,這很令人惋惜?!?p> 說完,畫家又開始揮動畫筆,漸漸地,畫中的貓竟然‘走’了出來。
……
廉價小屋內(nèi),
任然穿著簡單,只是一件深藍色牛仔褲加一件笨重的白色羽絨服,但是勝在姿容無雙,仍有一番遠超常人的美麗。
她剛剛下班回家,便聞到蒸魚的香氣,頓時笑魘如花,說道:
“行家啊,小政?!?p> 她親昵的稱呼表明他倆正處熱戀期,而事實上也確是如此。
李政笑了笑說道:
“跟你比差的遠呢,任后呢?”
這時他才注意到任后并沒有和任然一起回來。
聽見李政的問話,任然歪了歪頭,高興地說道:
“假期結(jié)束,她回自己家了。嗯?現(xiàn)在是二人世界,呼!”
她歡喜地來到李政左邊,緊緊拉住李政的手,卻沒有做出其他動作,像是因為少有戀愛而不敢太親密。
而李政拉著她坐在了沙發(fā)上,盯著任然好看的眸子,帶有歉意地說道:
“任然,因為一些工作體制的原因,我不能帶你去西方,抱歉?!?p> 任然突然緊緊抱住了李政的腰,帶有哭腔地說道:
“在認識你的第一年里,我就喜歡上了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網(wǎng)絡(luò)上說,我這樣的女人即便一無是處,隨便找個有錢的男人,也能活得很好??墒俏揖拖矚g上了明明一無所有的你,你說,我是不是太蠢了?”
“我對可能的結(jié)果都有預(yù)期,所以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p> 李政聽完了任然的話,正打算說點說什么,嘴就被一雙火熱的雙唇堵住,而他只是笨拙地抱緊了任然的腰,用生澀的唇技回應(yīng)著。
一時間,年輕的激情在屋子內(nèi)空氣里激蕩著。
過了很久,任然雙眼迷離地看著李政,說道:
“要了我。”
“好!”
……
圣盧西亞公國,蒙塔埃利斯市,圣托徳街229號。
麥克雷.杜薩德玩弄著手里的復(fù)式左輪,說道:
“今天帶你去蒙塔埃利斯的據(jù)點,嗯,也叫辦公處?嗯,后者的形容可能更準(zhǔn)確些。”
“我對此有所預(yù)料,只是我有個無足輕重的疑惑,為什么蒙塔埃利斯的建筑和群眾的著裝風(fēng)格之類的很大程度上復(fù)刻維多利亞時代?比如華夏的古代和現(xiàn)代就有很大不同,但我不是在界定優(yōu)劣,只是我以為這些事物會隨時代改變才對?!?p> “你混淆了一點,不是復(fù)刻,而是本來就是!古代超凡者和群眾們沒有卑賤之分,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古代的超凡世界很大程度地影響了群眾,而超凡者們一直崇尚古代文化,直至今天。所以,初次來到圣盧西亞的外國人都有種回到維多利亞時代的感覺?!?p> “當(dāng)然,少數(shù)西方國家并不如此,比如單一信仰‘荊棘王冠’的群眾和超凡們就比較吻合你的想象。”
李政靜靜聽完麥克雷.杜薩德的解釋后,說道:
“大概明白了。唔,杜薩德先生是槍炮師途徑超凡者嗎?”
這是李政看到那把左輪后的猜想。
“并不是,我是一名‘守夜人’,我曾經(jīng)在華夏生活過一段時間,看過不少武俠小說。它讓我為之深深迷戀。放在圣盧西亞來說,我就是古代的一名西部牛仔。”
李政感慨說道:
“杜薩德先生的經(jīng)歷倒是挺豐富的?”
麥克雷.杜薩德看了李政一眼,說道:
“呵呵,這沒什么,在月光的照耀下,選擇‘守夜人’時間很應(yīng)該的事?!?p> 說這話時,麥克雷.杜薩德的眼睛都明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