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的裝束不容易使人產(chǎn)生親近感,但是可以讓人初步認為這是個粗獷,或者說桀驁不馴的人。
類似于探長。
他定睛看著李政,好一會兒后才開口說道:
“唔,自我介紹一下,麥克雷.杜薩德,圣盧西亞公國,蒙塔埃利斯超凡世界的守序陣營隊長?!?p> 他叼著根粗長的雪茄,顯得漫不經(jīng)心。
“一個是蓉市的守序者隊長,一個是蒙塔埃利斯的守序者隊長,差距聽上去應(yīng)該不大,不過應(yīng)該是黑夜行走?!崩钫贿吽伎贾溈死?杜薩德透露出來的信息,一邊斟酌著自己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
而他的外語只能應(yīng)對日常交流,對晦澀的人名和“圣盧西亞公國”的英文發(fā)音并不能迅速反應(yīng)過來,所以愣了好幾秒才說道:
“抱歉,我的外語很一般。雖然這是我無意冒犯。很高興認識您,我是李政,一個即將失控或者成為墮落者的可憐蟲?!?p> 同樣地,李政的聽力不太行的同時,他的口語也顯得有點生澀。
“哈哈,這也是你來到圣盧西亞公國的主要原因。守序者的工傷自然得需要守序者陣營來報銷。只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在你的國家并不能太順利地解決這個問題?!?p> “還有,你的多練習(xí)練習(xí)你的外語了,呵呵,開個玩笑?!?p> “他充滿風(fēng)趣的話語一點也不匹配他桀驁的外表?!崩钫蛋迪氲?。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騰蛟撓了撓額頭,說道:
“麥克雷先生,我想我應(yīng)該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務(wù),那我先告辭了?!?p> 騰蛟此時顯得一點也不輕浮,另外,他的外語比遠比李政的流暢。
“是的,你可以離開這兒了?!丙溈死?杜薩德突然轉(zhuǎn)變了語氣,顯得很不客氣。
“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晚上?!彬v蛟顯得很匆忙,幾乎是話音剛落的時候,身軀一陣扭動,進入了靈的世界。
等到騰蛟徹底離開后,李政才斟酌著字句,禮貌且生硬地問道:
“咳咳,杜薩德先生,我很好奇為什么在我的國家不能順利地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我只是個序列非常低的新生者,這讓我有種浪費資源并且受寵若驚的感覺?!?p> “因為我對你很好奇,所以我嘗試性地和你們國家的守序者溝通了一下,結(jié)果他們同意讓你來到圣盧西亞公國。當(dāng)然,最根本的原因是只有在這里才能尋找解決你隱患的方法。”
“哦,我差點忘了招待我的客人,這可不是一位紳士應(yīng)該做的事?!?p> 不過麥克雷.杜薩德最后的語氣聽上去比較做作,這讓觀察力較為優(yōu)秀的人一眼就可以推斷出他只是在假冒紳士。
李政面露微笑地說道:
“這沒關(guān)系。我雖然選擇的是終極斗士途徑,但是我同樣常常恪守大騎士長的關(guān)鍵詞。這讓我面對詭秘低語時會覺得輕松些?!?p> 麥克雷.杜薩德聽到李政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
“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好吧,我其實并不是個合格的紳士?!?p> 李政強忍住詢問他選擇的觀想物途徑,客套性地說道:
“這并不妨礙今晚愉快的交流。并且誠實也是一種令人稱贊的美德?!?p> “好吧,回歸正題,你必須來到西方的原因是因為解決你被侵蝕的方法就是同時觀想另外一條途徑,而這一條途徑比較特殊,需要大量的主動學(xué)習(xí),而只有西方的守序陣營才能給予你方便。”
李政面露驚訝之色,盡管他竭力克制,但還是忍不住在酒吧前臺桌面上輕叩手指。
這是他專注于思考時的小習(xí)慣。
“同時觀想兩條超凡途徑?這聽起來非常像一個沒有充足樣本作為數(shù)據(jù)參考的實驗,我又被當(dāng)做小白鼠了?而且這條途徑顯得如此特殊,以至于還有地域性?這又是為什么?”
“在杜薩德先生的口中,這條途徑更像是西方守序陣營的專利!難道華夏守序陣營就是想通過我去容納另外一條途徑來獲知它的特殊性?不對,杜薩德先生說了事先和華夏守序陣營的超凡有過溝通,這表明雙方都是同意了的。并不存在誰會有小心思?!?p> 李政輕叩桌面的頻率很快,即便是再粗心的大漢也能注意到這一點。
而看上去粗獷的麥克雷.杜薩德也不例外。
“小子,和別人面對面交流時走神,這很不好。”麥克雷.杜薩德的話聽上去有種被別人怠慢的惱怒,顯得很不客氣,像是釋放了真正的模樣。
直到麥克雷.杜薩德的叫喝聲響起,李政才反應(yīng)過來,他微微低了低頭,說道:
“哦哦,非常抱歉,因為您傳達的信息是在太令人震驚,以至于我在交流中走了神,當(dāng)然,這依舊是我的失禮。”
麥克雷.杜薩德的胡子因此顫了顫,不再議論李政走神的事,說道:
“因為你需要觀想的第二條途徑的魔藥秘匙消化方式就是不斷學(xué)習(xí)。而類似于課本的東西,只有在西方有,比如圣盧西亞公國就有一部分?!?p> 聽到麥克雷.杜薩德的話,李政在腦海中迅速翻閱著十八中途徑的相關(guān)信息,而和學(xué)習(xí)扯的上關(guān)系的,大概只有“魔法學(xué)者”了。
李政斟酌了語氣,問道:
“在通識課中,騰蛟和我說過,成功容納魔藥秘匙時,它具有某種霸道的特性,會驅(qū)逐體內(nèi)其他力量。想要解決我被詭秘侵蝕的問題,是否就是基于這個原理?”
麥克雷.杜薩德猛吸了一口雪茄,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李政,回答道:
“是的。唔,讓你嘗試這個方法果然是件不錯的事,我是說你的某種嗅覺很敏銳?!?p> “可是這樣的話,我容納的第一份魔藥秘匙也具有霸道的特性,我怎么覺得會產(chǎn)生某種不友好的后果?!?p> 李政清晰地認識到這個方法里,自己需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
麥克雷.杜薩德笑了笑說道:
“這種方法的成功率并不算太低,只需要兩種魔藥秘匙的霸道特性剛好平衡即可?!?p> “唔,您除了是一位杰出的守序者以外,還是一位優(yōu)秀的安慰大師。我指的是從心理上?!?p> 李政認為這只是一種委婉的說辭。
實際上死亡或者失控的概率大的多。
麥克雷.杜薩德聽見李政的話,笑了笑說道:
“我收下你的稱贊,此外,事實表明這種方法是完全可以的,你并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而使徒行者,羅素先生就是同時觀想了兩個途徑的守序者,它們分別是釋迦摩尼和法官。”
“什么?還有這種秘辛?”李政驚訝地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