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一輪的進(jìn)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虞沁覺得似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經(jīng)輪到她了。
“前兩樣貨,是乃價值連城,而我們今天這第三樣拍品,卻是傾國傾城,大家能猜的上,這第三樣拍品是什么類型嗎?”
隨著主持人開始介紹,也有那些過來純粹看寶的看客接話道:“難不成是什么極品干尸?”
虞沁在后臺默默翻了個白眼,對于古玩這行當(dāng),有一件事她覺得挺迷的。
?那就是世界各地的博物館收藏具有歷史里程碑的干尸也就算了,比如樓蘭公主,埃及法老這樣的,但有些私人收藏家,在家里藏個別人家的祖宗,不覺得瘆得慌?
她這般亂想時,場內(nèi)主持人道:“該貨是活貨,品種,亞洲女人;籍貫,裴都;年齡,20歲半?!?p> 全場嘩然。
而虞沁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她所站的地方開始有了動靜,她稍感一點(diǎn)重心不穩(wěn),她腳下地板的圓形圖案開始和別處分離,凸出的圓柱,帶著她開始往燈光下過去。
這出場沒有給她一丁點(diǎn)的心理準(zhǔn)備,不過呢,就要被當(dāng)成貨掛出去了,虞沁也不在乎了。
甚至,這一剎那,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她竟然只在乎黎清川如何看待她的臉面。
虞詩,孫瑾年,還有讓她渾身不適的傅之恒會怎么想,她都懶得去幻想。
哪怕她還是會立馬想起,她成人禮上,還穿了婚紗,強(qiáng)迫傅之恒與她跳一支舞。
那天傅之恒答應(yīng)的很痛快,完全不像他往日里的風(fēng)格。
此時想來,可能是那時候,他已經(jīng)和虞詩聯(lián)合在收集她父母犯罪的證據(jù)了。
答應(yīng)她的痛快,可能是對她心存愧疚,以及想到她未來處境產(chǎn)生的同情。
她虞沁,從小到大,都是被她父親捧在手上,舉成人上人的活著的。
但她父親一生經(jīng)歷太多,教她的第一個道理就是如果不慎從高處掉下來,該如何昂頭挺胸。
她,能吃得苦。
但她,極其討厭別人的同情和愧責(zé)。
尤其是他人明知故犯的愧責(zé),給狗都是侮辱狗!
而現(xiàn)在,四周的燈光是個好東西,這樣臺下成了視野盲區(qū),她看不清裴都來的那幾個人后,也不會太憤怒了。
只是臺下的人,看到她時,一個個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等臺子到了中心不動了,空間又傳來主持人的聲音:“第三樣拍品特殊,萬侯爺交代不需過多介紹,大家自行評判,一百萬,起價?!?p> 一百萬。
聽到這樣的數(shù)字,虞沁緊握的手悄悄的顫抖著。
這是上個月,她的那些沙雕親戚帶她去裴都地下拍賣場上,給出的價格。
那是真的在作踐她。
一百萬,都不夠她燒點(diǎn)的那棟別墅的廁所。
那天,她其實(shí)在沒出息的期盼著,傅之恒知道這件事后,可以從虞詩身邊過來,把她救走。
但他至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
反倒是,一個從未有過交集,遠(yuǎn)在皇城的黎家大少爺,救她于水深火熱。
而今日,又是曾經(jīng)的拍賣價,且傅之恒出現(xiàn)了……
虞沁的目光,最終到了那獨(dú)坐中央如王一般的男人,黎清川身上。
黎清川這么做,究竟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