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保存非常完好,在冷光燈下泛著冷光的極品白玉蛇。
關倩注意到了江昂的表情,悄悄舒口氣,在桌下給其他女孩子比了個“ok”的手勢。
想和一個人接近,投其所好還是必要的。
江昂拿起來左右看了看,在黎清川耳邊道:“爺,真的夠年份兒……”
這時,黎清川才回過頭來。
他先看一眼這物,又看了一眼關倩。
在旁人都等他開金口時,他卻掏出手機,猛砸在那玉雕上。
玉材質(zhì)雖硬,但卻容易發(fā)脆,架不住被手機這金屬器件兒砸的。
關倩臉都綠了,“哥,這砸不得?。 ?p> 第一下兒沒砸壞,第二下兒他給砸了蛇尾巴,并把有了劃痕的手機扔給江昂,道:“這攤子是怎么管的,什么殘次贗品都能混的進來?!?p> 關倩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塊兒:“贗品……假,假的?”
黎清川又對江昂道:“通知財務,關倩什么價兒入的,如數(shù)給了她?!?p> 話畢,他抬手一揮,端起茶又抿了一口。
關倩眼淚撲簌簌的掉落,可再看黎清川那極為冷漠的姿態(tài),她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只得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灰溜溜的帶著人離去。
等身邊兒清凈了,江昂捂著心口對黎清川道:“爺,這關大小姐就是剛才和虞沁姑娘不對付了下兒,您也不必要給cei了??!那可是……”
“有必要?!崩枨宕ù驍嗔私?,“今晚這里其他人帶來的貨,在我?guī)淼哪羌好媲埃翢o價值?!?p> 江昂還是心口疼。
那少說也得八位數(shù)啊,爺就這么給cei了。
……
虞沁聽主持人說,今晚這里只有三件拍品。
第一件來自海外瀕臨破產(chǎn)的富商,拿出了自家的傳家寶企圖換到周轉資金。
第二件是一件青銅器,來源不明,是帝都一老行家掛上來的。
而這第三件,就是她了。
虞沁怎么也猜不到,黎清川這一出到底是在唱什么大戲。
而臺上那場《玉堂春》也已快結束,戲唱完之時,就是拍賣開始的時候。
虞沁在后臺見大廳的待客區(qū)席位都已經(jīng)快坐滿,還有人在陸續(xù)上座。
處在暗區(qū)的姑娘,對過來的年輕賓客很是好奇。
能常年混跡在古玩行當?shù)娜宋?,上年紀的自然是愛這一檔子,而那些還沒個花瓷缸子年紀大的年輕人,基本都是身后經(jīng)濟大樹根基穩(wěn)扎,錢多的靠吃喝玩樂花的不爽快的。
而看了一陣兒后,一對兒情侶讓虞沁表情變了,畏懼和怨恨交雜,寫滿了她整張臉。
那女人即便有愛人在側,卻依舊惹得不少男人看。
是她的長姐,虞詩,還有她的丈夫孫瑾年。
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兩人直接往黎清川邊兒上走了過去,坐在了黎清川左邊的空位上。
虞沁想走。
就在她這個想法逐漸強烈,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時,又來的一個男人,讓她渾身僵住了。
今年比起父母離世的絕望,還讓她心碎的記憶洶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