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水牢里,似乎能聽見蟲子蠕動的聲音,故默在看守妖兵的帶領(lǐng)下走到一處牢房,水淹到了故悠的腰,故悠一臉鎮(zhèn)靜的看著故默,只是因為多日沒有見到陽光的原因,在微弱的燭光下,臉顯的蒼白不堪。整個人任由鐵鏈吊著。
“妖王怎么有空來這副城王府上?”
“這里已經(jīng)不在是副城王府了,”
“所以,我該是當初那個我嗎?”
“沒有人能夠阻止你成為誰,你如此對溫清歌,六殿下遲早會殺了,關(guān)你在這里也是想保你平安無事,我已經(jīng)見過三哥了,因為你他最后也免不了只回來一個尸身。”
“那又怎么樣,難道這一切不是因他而起,好好當他的公子最后繼承王位不好嗎,如今又怪得了誰?”
“自作孽不可活,是這個道理。只是這一切也因你而起,妖界殘魂作亂,也死了不少你的族人,交出元神,你還可以繼續(xù)待在這里,要不然等時間到了,天界會派人來帶你走!我也保不了你!”
“那妖王就不要保了,我死也不會交出元神,你們不讓我好過,我怎么會讓你們好過!”
故默沒有說話,眼里萬千悲涼。故悠卻滿臉不屑!等到央起和溫清歌回到宮里,宵興已經(jīng)早早候著了!
“六殿下,溫公主!”
“天司!”
“清兒你先隨宮婢去選寢殿吧,待會我去找你!”
“好!”
“六殿下,祭壇的結(jié)界有些松動了,且祭壇下的東西躁動不安!”
“結(jié)界松動?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小仙和承繼會盯著祭壇,殿下且顧眼下!魔君也說會好好盯著,還希望在殿下的庇護下多做幾年逍遙王?!?p> “宵興你知道嗎,其實這世上有很多人的性格是相似的,有人執(zhí)著權(quán)勢,財勢。有些人又向往自由,喜歡仗劍天涯!若不是魔界和妖界皇室就剩一個獨苗,大概他們也不愿肩負那樣的責(zé)任!”
“可是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合適的兩全其美!”
“所以逍遙一天是一天!”
“殿下和溫公主大婚將近,您還把溫公主留在天界,殿下不覺得不妥貼嗎?”
“九州總沒有我若須宮安全,雖然故悠被關(guān),但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相幫,你的封印也快擋不住了,”
央起苦笑,宵興心中也是無奈,
“殿下只是遇到了一個溫公主,怎么就這么難!”
“這個可就要問你了,為什么三生石上沒有我的姻緣,讓我逆天而行,諸事不順,受了這萬年的劫,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卻還是擔(dān)驚受怕的!”
“這大概就叫囂張到底,終叫雷劈。殿下在遇到溫公主之前,是何等的囂張,如今倒是步步哀哉!”
“本君大婚在即,你可說些好聽的,這天界的布置還沒選定,天司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小仙倒是沒有什么興趣,不過花錦最近特別閑,吵的小仙頭疼,殿下等著,小仙這就去找花錦!小仙告退!”
宵興心事重重的回了勿憂宮里,花錦遠遠就迎了上來。
“天司你回來了!”
宵興眉頭緊鎖沒有回答,花錦用手在宵興眼前晃了晃,
“天司,你這是怎么了?”
“花錦,本天司知道你很閑,六殿下特意找你過去布置天宮,快去吧!”
“我?”
“對啊,你去若須宮復(fù)命就讓殿下派些宮婢聽你指揮,還能好好過把癮,快去!”
“天司就會欺負我!”
聽著花錦的腳步聲漸遠,宵興腦海里一片空白。三生石上的確沒有央起和溫清歌兩人的名字,一切又該是什么樣的深意,宵興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看著架子上的空白卷軸,喃喃自語道,
“你說三生石上為什么沒有六殿下和溫公主的名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你說你不做仙官,整日呆在這個破竹卷里,就不能悟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你我一體,你都悟不出,我怎么悟的出。我呢就喜歡這樣安靜,習(xí)慣了紛紛擾擾,又害怕不習(xí)慣寂寞!”
“這些大道理我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