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起和溫清歌站在崇山之巔,看著腳下白霧籠罩,不遠處就是崇山的紅瓦屋舍。白色綾布繞了一圈又一圈,白紙的燈籠掛了一屋又一屋。央起神情有些恍惚,溫清歌不敢上前打擾。
“清兒,你說那孩子將來該怎么辦!”
“有天界和崇山照拂,孩子將來一定會過的很好!”
“是啊,除了他那個傻父親之外,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殿下,我想去看看阿悠!”
“等天君將你我的婚事定下來,回九州下聘的時候再去看也不遲!”
“婚事?”
“是啊,”
“殿下為何不和我商量,那個我,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
央起看著溫清歌可愛的模樣,一把將溫清歌攔在懷里。
“清兒,我不想錯過了,萬年過的太苦,”
“殿下!”
央起心中總是害怕,這數(shù)萬年來,自己始終都記得,記得每一次失去溫清歌時的場景,偶爾午夜夢回腦海中飛速而過的也是每一次次不得已的失去,萬年的往復(fù),早已讓人疲憊不堪。
“等天君下旨,我便隨人間的禮,三媒六聘,十里紅妝娶你進若須宮。”
“只要是殿下,沒有這些我也是愿意的?!?p> “傻丫頭,你是我央起的妻子,怎么可以將就!”
宵興搖著折扇慢悠悠的欣賞著洛川的風(fēng)景,穿過人來人往的街到,走到了故悠的鋪子。鋪門緊鎖,鎖上已經(jīng)落了灰。宵興攔住一個過路人。
“請問,這家鋪子的老板去了哪里,我看著鎖都布了灰,像是出門久了?!?p> “那姑娘,幾天前匆忙離開了,還和我撞了個正著!”
“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
“多謝!”
宵興心中盤算著故悠能去的地方,想了想還是回了天界,央起不在若須宮,剛轉(zhuǎn)身就遇到了卓然,
“大殿下,大殿下今日格外的高興啊!”
看著卓然手里明黃的卷軸。再看看滿臉笑意的卓然!
“天君莫不是準(zhǔn)了六殿下和溫公主的事!”
“天司不虧是六弟提攜之人,心思玲瓏,的確是?!?p> “大殿下謬贊了,不知日子定在何時?”
“立冬!”
“就剩月余了!”
“是啊,日子是匆忙了些,所以父君特意讓本君趕緊準(zhǔn)備下聘!”
“那大殿下忙,有任何事忙不過來,小仙定當(dāng)效力?!?p> 宵興心中總感覺怪怪的,似乎遺漏了那個細節(jié)。來到十三重天,悅筱正在釀酒。一條紅繩綁著長發(fā),一身奶白衣裙顯的格外的淡雅。
“仙上,”
“天司不去忙六殿下大婚事宜,怎么來我這了!”
“仙上有所不知,六殿下讓我去洛川故悠那里探探,我去的時候故悠早已經(jīng)離開多日,你說她拿了卻生的元神能去哪里?”
悅筱心中一震,放下手里的東西,眉頭緊鎖。
“你說那故悠拿走了卻生的元神,”
“是,”
“我們都以為故晟和卻生是一起的,可后來故晟只是把卻生推了出去,多放壓力施加,才讓修習(xí)妖族禁術(shù)的卻生走火入魔。那樣一個元神到底有什么用?”
“也就是說,故晟引著卻生一次次挑戰(zhàn)天族的底線,只是為了逼卻生眾叛親離?那水神本來就是個玻璃心腸,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再加上禁術(shù)的催化,走火入魔!”
“六殿下大婚在即,你該和六殿下好好商量一下,以防有什么不測。故悠的恨怕是遠遠不止一個六殿下!該出事的都出事了,唯獨魔界沒有,當(dāng)年六殿下拼盡全力斬殺了先魔君,卻依舊留有殘識鎮(zhèn)壓在魔族?!?p> “同先魔君鎮(zhèn)壓的還有被改造的魔兵尸體!”
“沒想到天司和六殿下待一塊,到是越來越聰明了,不在是那塊石頭了!”
悅筱噗哧一笑,看的宵興有些癡了。和著霞光,有另一種灑脫,溫柔!悅筱倒上一杯茶,遞給宵興。宵興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仙上釀酒,是為六殿下大婚準(zhǔn)備?”
“在你來之前,大殿下親自來表達了意思。日子只有月余這酒可能也不得精髓?!?p> “那是普天同慶的大喜,說不準(zhǔn)連天君天后一起封了,誰還有心思喝酒!”
“這么說,天君有意傳位給六殿下!”
“是啊,天君之所以同意可不是因為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大概是不想六殿下同他一樣,坐在那個最孤獨的地方,后宮的哪個妃子對他是真心的!我看天君從天后仙世都不如往年精神了!”
“天君若是把天后放在眼里,就應(yīng)該等三年喪期滿,而不是把日子定在今年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