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沈易與張青打斗時喊的時候,門外根本就沒人純樸是在干擾對手。
令沈易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外面竟然真就來了人。
這人身后也就是門外面,還停著一輛馬車,他手中的那桿長槍便是從那車上抽出來的。
結(jié)果菜園子張青后,沈易拎刀冷冷的打量起了來人,就見他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長相端的是一表人才。
而且,沈易今天中午還見過這人,正是在集市上賣給沈易樸刀的那個,操著一口南方口音的青年。
這人此時也已經(jīng)看清了沈易,臉上不由得一愣,隨即朝怒喝道:“好你個賊人,買了樸刀后竟在這里干起了殺人的勾當,老子今日定要饒你不得!”
這人說著剛要動手,外面馬車里忽然傳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三……三郎……外面是怎么回事……你……你怎得又與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叔父暫且安心,待我結(jié)果了這個的賊人?!?p> 青年扭頭喊了一聲后,回身長槍一指沈易,惡狠狠的道:“今日算我識人不明,將樸刀賣給你這賊人當兇器!”
沈易將青年的種種行徑看在眼里,又見他拖家?guī)Э诘拇_實不像惡人,連忙說道:“兄弟且聽我解釋,這可知道我剛殺的是何人?”
“老子沒空聽你狡辯!賊子,拿命來!”
青年爆喝一聲,拎槍便撲了上來。
沈易連忙舉刀格擋,刀槍相擊的一霎那,他只覺得刀身一股巨力襲擊來,差點就拿捏不住手中的樸刀。
僅僅交手了招,沈易便知道這人的武藝絕不是自己能比,連忙喝道:“被我殺的是菜園子張青,遠處的死了的那個是母夜叉孫二娘!”
青年正準備繼續(xù)進攻,聽到沈易的話后一愣,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槍頭指著沈易質(zhì)問道:“你說的可是專殺行人,號稱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的母夜叉孫二娘?”
沈易連退了幾步,離開了長槍攻擊范圍后,這才點頭應道:“正是這人!”
青年忽然爆喝道:“胡說,這人遠在孟州道,怎么可能在這里!”
沈易冷道:“他二人為何來了山東境內(nèi),我是不知道,但如果你不相信是這二人的話,盡管往后廚里看去。”
雖然沈易沒去后廚看,但既然他們殺人賣人肉包子,青年去了肯定能夠發(fā)現(xiàn)問題。
青年沉吟了片刻,扭頭望了一眼馬車后,回身對沈易道:“你與我同去看一看,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自然會當年想你謝罪,可若不是的話,休怪我這桿長槍不認人!”
沈易沒別的辦法,實力差距太大他想打也打不過,只能答應下來與青年同去。
當兩人掀開門簾走進了后廚后,哪怕沈易有了思想準備,仍舊被驚的不輕。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沈易,若放外平時,恐怕想也想不出這黑店里人肉作坊里,究竟隱藏著怎生一幕人間慘?。?p> 即便是旁邊的青年,看到這令人發(fā)指的駭人場景后,也是毛骨悚然膛目結(jié)舌心,無法用言辭來形容心中感覺。
首先映入兩人眼簾的,便是那頂梁上懸掛著的十數(shù)個表情各異的人頭,遠遠望去卻是男女都有甚是駭人。
人頭的下面又有五七張人皮,就那樣隨意被攤開張在那土墻上,如同后世覆在墻面上的墻紙一般。
再往深里一看,更有著無數(shù)被剔光肌肉的骨頭被堆積在墻角,照那長度看來顯然是人體四肢處的骨骼。
沈易看到這里后,只覺得體內(nèi)一陣劇烈的翻騰,轉(zhuǎn)身沖出這個人間煉獄,隨后便稀里嘩啦的吐了起來。
那青年比沈易強不了多少,沈易出來后不到三分鐘,他也臉色蒼白的跟了出來。
見到嘔吐的沈易后,他再也堅持不住,趴在旁邊的桌子上也大口大口吐了起來。
待沈易吐得稀里糊涂,胃里直反酸水再也吐不出來,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時,那青年仍在吐著。
這個時候,車廂里的人仿佛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不禁有些擔心。
“三……三郎……你沒事罷……”
那人勉強止住嘔吐,奮力喊道:“叔父還請放心,三郎沒事?!?p> 沈易淡淡的瞥了這人一眼,有氣無力的道:“現(xiàn)在,你該相信了罷?!?p> 青年爬起身納頭便要拜,不過卻被沈易一把托住了。
最后,他慚愧道:“小人實在是有眼無珠,錯怪了好漢。不知好漢尊姓大名?”
沈易見這人不是壞人,可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仍舊心有芥蒂,沒好氣的說道:“姓武,家中排行老大,尊姓大名不敢當。”
青年訕笑一聲,拱手道:“原來是武大哥哥,在下石秀,平時專愛打抱不平,哪成想今日差點釀成大錯,還望哥哥恕罪!”
沈易聽到這人自報姓名后一愣,脫口而出道:“拼命三郎石秀?”
世界上重名的很多,專愛打抱不平的也不少,但名叫石秀專愛打抱不平武功還高的,恐怕就沒幾個了。
石秀詫異道:“哥哥也知小人姓名?”
得知這人竟是石秀后,沈易頓時換了一副表情,笑道:“在下的兄弟常提起拼命三郎大名,所以這才知道。”
石秀好奇道:“不知哥哥的兄弟是?”
“武松?!?p> 沈易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
石秀聽后大驚,連忙問道:“可是在那景陽岡上,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武松?”
沈易笑道:“正是我家兄弟?!?p> 石秀納頭便要再拜,卻又被沈易一把托住,連忙說道:“石秀兄弟,萬萬使不得?!?p> 這樣一來,石秀更加是滿面通紅羞愧難當。
甚至拉著他笑道:“若要說起來。我對石秀兄弟你的為人也是佩服已久,只是不知道兄弟怎么來了這里?”
沈易記得,在水滸傳中石秀的第一次出場是在薊州。
“唉……”
石秀嘆了口氣,緩緩講道:“兄弟祖貫是金陵建康府人士,原本是隨叔父來北方販些羊馬回南方賣,不想叔父半路忽然得了重病?!?p> 如果不是因為治病花光了錢,石秀今天也不會想著賣刀。
沈易聽后這才想起,按照水滸傳中石秀第一次出場時說的,他在叔父病故后也沒了本錢,這才流落在了薊州。
而且,流落在薊州的那段時間,身無分文的石秀并沒有成為孫二娘夫妻這樣殺人奪財賣人肉的人渣,反而是辛苦的打柴為生。
甚至,戴宗遇到他之后,邀請他上梁山時也被他拒絕,最后在走投無路之下才上了梁山。
可以說,在整部水滸傳中,石秀算得上是梁山上為數(shù)不多的好漢。
沈易想到這里,忽然問道:“不知石秀兄弟的叔父得了什么病,在下倒是略懂一些醫(yī)術(shù)?!?p> ……
石秀的叔父名叫石林,沈易在看過之后才知道,原來他得的是風寒病,也就是后世的感冒。
不過,由于他年齡比較大,沒有及時治療外加路程顛簸,此時已經(jīng)病得很是嚴重。
沈易便給他吃了些感冒藥后,他便沉沉的睡去了。
接著,兩人先是又去了一趟人肉磨坊,沈易在里面找到了兩把雪花鑌鐵戒刀之后,便將整個黑店燒成了灰燼。
至于店里的那些沾滿鮮血的錢,沈易二人分文沒有取。
隨后,沈易開始拉著石秀教他武藝,通過這幾次的打斗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短板,就是缺少兵器上的功夫。
期間,沈易又問起石秀會不會內(nèi)功,為什么力氣和速度比自己那么多,石秀便表示他壓根沒聽過什么內(nèi)功,并告訴沈易他體質(zhì)之所以強,是因為打熬力氣的緣故。
沈易忙問他打熬力氣的方法,石秀表示他的太祖長拳便是一門極好的打熬力氣功夫。
經(jīng)過石秀講解之后,沈易這才明白了太祖長拳更多的用處。
后來,石秀教了沈易一套他小時候從一名異人處學來的羅家槍法,據(jù)說是有隋唐時期羅成所創(chuàng)。
最后,石秀用拉著的駑馬做示范,教了沈易騎馬的技巧。
沈易正學著這些的時候,吃完藥后便昏睡的石林醒了,同時身體也神奇般的恢復了不少。
石秀頓時欣喜若狂,直言無論如何也要報答這份恩情,沈易見狀說出了他在陽谷縣城遇到的情況。
石秀聽完,當即便要去滅了西門慶給沈易報仇,沈易卻拉住了石秀直言現(xiàn)在不能去。
石秀疑惑不已,沈易告訴他此時西門慶肯定戒備著,不如等過些天等西門慶松懈后再下手。
接下來的幾天,沈易白天習武并切磋武藝,晚上就睡在用從王婆家翻到的錢買的馬車里。
等過了些天,沈易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與石秀和已經(jīng)康復的石林一起,駕車前往久別的陽谷縣城。
不過,三人并沒有進城,而是沈易與石秀的叔叔在城外找地方等著,先由石秀獨身前往城中查看情況。
獨斷天涯
總算是把劇情銜接上了,不過大家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本章后半段進度比較快,大家先湊合著看,等到有讀者群了天涯再發(fā)進去。 另外,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