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癱倒在地的這只老鬼,董毅拿出配槍,從兜里取出一顆暗紅色子彈,填入彈夾內(nèi),上膛。
那老鬼虛弱看向董毅,喃喃到:“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與我作對?”
董毅冷冷說到:“你身前,喪盡天良濫殺無辜,死后不得超生,成鬼之后也不消停,為非作歹,襲擊警務(wù)人員……
怎么,你真的想投胎?”
厲鬼虛弱的點了點頭,董毅卻是微微搖頭:“不好意思,你犯有謀殺、故意傷人、擾亂社會秩序,襲擊警務(wù)人員,數(shù)罪并罰,我以港島警務(wù)人員的身份宣告你……
不能投胎!”
砰!
一聲悠揚的槍聲回蕩開來,凄厲的叫聲響起,高速旋轉(zhuǎn)的子彈貫穿魂體。
厲鬼面目猙獰,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軀,如同墨跡入水般,消融四散起來,漸漸飄零,只留下了他那身甲胄。
董毅俯身拾起甲胄,隨后仰頭長舒一口氣,噙著笑朝身旁眾人說到:“行了這里沒事了,咱們走吧!”
眾人聞言一個個興奮不已,圍攏著董毅問東問西,一時間七嘴八舌董毅根本來不及一一回應(yīng)。
另一邊,醫(yī)務(wù)室內(nèi),吳君君躺在床上,左邊面頰包著紗布,一臉的委屈,那厲鬼留下來的爪痕搞不好要留疤,這對她一個女孩子而言是致命的打擊,脖頸處還隱隱作痛。
而安妮也已經(jīng)緩過勁來,脖頸處帶著頸椎矯正器,一動不敢動的在床上休息。
胡慧中朝營地醫(yī)生關(guān)切問到:“怎么樣,她們有沒有事?”
醫(yī)生搖了搖頭說到:“我只是進行了初步檢查,最好還是帶她們?nèi)メt(yī)院吧!”
“那好吧!”胡慧中點頭回應(yīng)到,不過眼中都是焦急,擔(dān)心另一邊情況怎么樣了,于是先讓惠英紅照顧兩人送她們?nèi)メt(yī)院,自己則是去看看那邊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
只是還未走出醫(yī)務(wù)室,一眾霸王花隊員一個個已經(jīng)趕到門口。
陳雅倫欣喜到:“教官,董毅成功啦!”
“就是,本來董毅打算來這看看安妮兩人,結(jié)果被簡sir叫了去,說要去警署一趟!”簡慧真隨即說到。
安妮忙關(guān)心到:“那董毅沒事吧?”
陳雅倫戲謔到:“當然沒事,他表現(xiàn)的可神勇啦,哎,安妮!”
“嗯?”安妮帶著頸椎矯正器,躺在床上,疑惑的看向陳雅倫。
“你躺在董毅懷里感覺怎么樣?”
安妮聞言眼中一陣閃躲,面頰一絲緋紅:“哎呀,你們說什么啊,我是被嚇到了,才在董毅懷里哭的!”
安妮不好意思細說,只是那一刻她躲在董毅懷里哭泣,聽著他那炙熱的心跳聲,現(xiàn)在想來真的很暖。
胡慧中看著一眾隊員相互打趣,無奈搖頭笑了笑,接著朝醫(yī)務(wù)室內(nèi)的隊醫(yī)問到:“醫(yī)生,要不你先聯(lián)系醫(yī)院吧,我們也好送傷員過去。”
“好!”
醫(yī)生聞言,立刻撥通醫(yī)務(wù)室內(nèi)座機,打了過去,口中說到:“喂,是明心醫(yī)院嗎,噢我這里是飛虎隊訓(xùn)練營,我們這需要派遣一輛救護車……”
另一邊董毅開著車,副駕駛坐著簡sir,后駕駛位上還有一人,就是負責(zé)盛飯的許文才,只是許文才眉頭一皺,用余光不斷打量自己身旁,咽了咽口水。
就見他身旁正坐著朱春才,朝他比著噓的手勢,許文才勉強笑了笑。
董毅邊開車邊問到:“簡sir,警署那邊怎么說?”
“噢,那邊讓你現(xiàn)在過去,不過這件事吩咐我們不要聲張!”
董毅點頭隨即問到:“那咱們后座上的這位是怎么一回事?”
“你說許文才???”
“對,這位仁兄犯了什么事?”
“我在匯報情況的時候,上面對他的能力很好奇,好像打算不讓他在食堂瞎混,而是另有安排?!?p> 后座上許文才聞言,忙問到:“阿sir,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要讓你去其他地方執(zhí)勤。”
聽到這許文才欣喜不已,差點喜極而泣。
他身為警察,卻只能像部隊里的炊事班一樣,在食堂里給人打飯,每次看著各大分區(qū)的飛虎隊隊員一身裝備出勤時,心底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他也想手拿配槍,像個真正的警察出去辦案,而不是一天到晚端著勺子給人盛飯端水,原本哭喪的一張倒霉臉,此時喜笑顏開一臉的潮紅。
來到警署后,董毅直接被帶入了董彪辦公室內(nèi),而許文才則是不知去向。
經(jīng)過簡短的匯報,董毅多少有所隱瞞,沒有將朱春才的事告訴自家老爸,卻說自己那晚去送安妮回家的路上遇到高人,那人能掐會算,告訴他安妮近期要有事發(fā)生,還贈了幾樣?xùn)|西給他。
他原本不信,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等到了時間,去了營地,沒成想真的有事發(fā)生,于是用高人給的幾樣?xùn)|西解決了這次事件。
董毅編這么一套瞎話,也是有他自己打算的,他暫時不想牽扯陳扎紙進來,萬一對方被某些人盯上就不好了。
畢竟港片世界里,警察內(nèi)部也有很多彎彎繞,萬一遇到一些個別有用心之人,按照陳扎紙一個賣紙扎的社會地位,弄不好會被人強行利用。
再有就是,港片中類似的橋段也有不少,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遇到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死死盯著這人看,然后說這人氣色不好,留下一串佛珠,要么是道符,讓他好好保管,用來以防萬一,董毅便直接套用類似橋段瞎掰。
雖然董彪對董毅這套說辭一臉狐疑,不過管他呢,董毅再怎么胡說八道,董彪也不可能真正為難自家兒子,于是囑咐一聲保密,就讓董毅先行回家,而他還要為這件事弄一份說得過去的報告,搞不好回家要很晚。
片刻后,董毅出了警署,乘坐的士回家,等到了家附近,獨自一人,提著打包裝好的盔甲,朝著家行去之時。
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朱春才,仰頭看了看月色,帶著一絲緬懷,朝并肩同行的董毅輕聲說到:“董兄,其實在下有兩件事騙了你?”
董毅聞言:“何事?”
“我的確是咸豐年間的讀書人,只是并不是什么榜眼,而是一個屢考屢敗的落魄書生,最后家中妻子跟了別人,絕望下懸梁自盡,含恨而終!”
董毅聞言呵呵一笑:“算了,都是前塵往事,提他干嘛,誰還不是告別了過去,才活到了今天?!?p> “還有一事,我也騙了你!”
“什么事?”
董毅懵懵懂懂看向身旁的朱春才。
“我其實可以讓董兄坐靈車時不被人看見,有一招鬼遮眼,并沒有使出來?!?p> “那是為何?”
“實不相瞞,當初董兄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心中多少不忿,卻也只能虛與委蛇,所以也不想讓你好過,便將這事給唬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