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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的影子

第四章 小時候的紅磚瓦房2

狂奔的影子 悠哉妖妖 2274 2020-07-04 22:18:35

  幸??偸翘焐系麴W餅,便便砸重許某雨,因為種種不明原因,大部分官兵被轉移到東興區(qū)支隊,只有兩個支隊在這里守護著老城區(qū),應對突發(fā)事件。

  所以領導也變少,許某雨自由獨行的日子還會遠嗎?她一寫完作業(yè)便飛向院子,找兵哥哥玩。

  如果看著他們在訓練,打籃球,到點組隊唱歌吃晚飯,這時許某雨不會找他們玩,因為沒空理許某雨。

  許某雨便去找趙慕冬玩,趙慕冬卻還在看書做題,不敢打擾他,后來許某雨也習慣找其他人玩。二樓有個女生名叫蘭格。

  許某雨和蘭格在院子里必玩跳格子。

  她倆總偷來老師的粉筆在地上畫格子共九個格子,代表九關。

  用石子扔到所跳關格子,直到最后一關是用一個橢圓鏈接的天堂。

  他們在院子玩捉迷藏,跳橡皮繩,轉呼啦圈,在沙坑里堆城堡,在小樹林玩過家家……總之再也沒有領導會和她唱對臺戲。

  玩到八點后許某雨會厚著臉皮準時來趙慕冬家蹭飯。

  飯后他便可以陪許某雨出去。他們一起去打籃球,或者爬上雙杠坐下,看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那時的星空很美很亮,沒有一層污染,但總感覺四川的盆地地勢也太低,云層太厚,確實看不見太多星星。

  所以許某雨便轉話題聊著身邊人的八卦。但愉快的時光往往短暫,一到九點半便聽見趙慕冬家人準時喊名回家。

  那刻許某雨賴皮的坐在雙杠上,一動不動。趙幕冬竟然不會先走,看著許某雨死賴皮對他翻白眼。

  而他只是抿著嘴望著天空笑。

  每天許某雨和趙慕冬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已經(jīng)成為彼此的一種習慣。他每天總會在大院等許某雨上學,放學一起回家。

  老房子位于一個長斜坡拐角處,今天新兵在斜坡上雙手扛著兩水帶,跑到坡下開始練蛙跳。在一旁守著他們的老兵沖他們伸手打招呼,他們也微笑回應。許某雨看見新兵提著水帶跑下來,背后的汗浸濕的衣服已經(jīng)可以洗臉,但依然精神抖擻。

  上坡的路上不斷有新兵跑過他們身邊,回到大院地下會寫著幾個名字,用正代表記錄圈數(shù),一老兵一筆一圈替他們記錄著。進了大門,他們各自分道回家,許某雨和趙慕冬兩家分別在走廊兩邊盡頭。

  許某雨一路聞著鄰居家各種各樣的飯菜香回家,并且每家會有代表和許某雨打招呼,許某雨依依笑著回應,熱情叫著各種各樣稱呼。

  直到許某雨家,一片安靜。

  許某雨母親還在工作沒有回家,許某雨用手推開許某雨的家門,書包一扔,倒在床上休息。

  老房子是獨立的一間房,對面或旁邊配一廚房出租,上小學后,許某雨家租了兩間,許某雨和王寶舒分開住。

  王寶舒是一個賣衣服的店員,似乎她很喜歡這份工作。

  母親工作努力,上個月又多得了獎金,許某雨看著她換洗的工作服為她開心。

  但許某雨回家一見冷清清的房間,不知為何很希望母親可以陪在許某雨身邊。

  許某雨心不在焉寫作業(yè)不知多久,

  聽到趙慕冬叫她說“你媽今天有事加班,叫你去我家吃。”

  許某雨回頭一看,他正倚在門上雙手交叉單腳站立,感覺帥呆了,不過沒帥過三秒,重心不穩(wěn)差點摔成臉朝地。

  許某雨原本烏云的頭頂頓時變成太陽高照,許某雨那時想他一定是上天派來解救我的哆啦A夢。

  許某雨抱怨道“我媽真不怕麻煩你們,又不交生活費?!?p>  他卻一本正經(jīng)小聲道“沒關系,可以算在今年的壓歲錢里?!?p>  聽到壓歲錢二字,許某雨的心那時可以蕩出浪花灑一地,那是暗自竊喜的無奈。想要上初中尖子班,沒他答疑能考上嗎?

  不過馬上收回,自認為女生應該矜持道“能少點嗎,小女子家窮”。

  他見許某雨演起戲來終于忍不住笑了“別演了,我敢收這么多錢嗎?”

  無憂無慮的時光總是很短暫,那時的他們單純而美好,想起那童年那片天空,蔚藍如洗,明亮而干凈。

  許某雨的童年因為趙慕冬感覺意義非凡。

  每年迎新兵大概是部隊最熱鬧的時候。

  其實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現(xiàn)在回憶起來除了記得幾張臉,唯一能叫出名字的恐怕也只有他,崔小丁。

  崔小丁當新兵那時許某雨已經(jīng)讀六年級,每年會分大概十個左右新兵到支隊訓練。

  和以往新兵訓練一樣,集中力量高密度訓練體能。

  從早上的單杠,雙杠,一些基本的體能運動后,每人頸子上掛著沙袋同時雙手提兩圈水帶圍著路邊大概400米一圈,共跑30圈。

  在大院來來回回跑著練習迅速鋪展水帶。

  每天還會有攀爬練習,匍匐前進等,到晚上做仰臥起坐,俯臥撐200個,還要抬杠鈴練習手臂力量等等。

  許某雨這么多年沒有看見一個新兵做完臉不紅心不跳,

  但崔小丁總是一馬當先,在隊列中一眼望去標準的少林光光頭,頭頂泛著光芒格外耀眼。

  似乎對他這一切訓練只是剛剛好,本人就是如此優(yōu)秀。

  許某雨以為老兵會對崔小丁至少優(yōu)待一些,不過一切并不是這樣。

  許某雨記得有天傍晚其中一名帶領他們在外面做訓練回來的士官,點名將他從隊伍里叫出來,因為他中途在后面偷懶,所有人都是跑步前進,只有他趁老兵不注意在后面走路。

  所以處罰是必須的,以此做表率,以立軍威。

  崔小丁似乎并不接受處罰,大聲道“報告,我是腳上有傷,只是走幾步緩解一下疼痛。”

  許某雨在暗中搖頭嘲笑著,做新兵還敢當眾頂嘴,不給老兵臺階下,結局不言而喻,慘不忍睹。

  那時的崔小丁只有十八歲,可受完體能處罰已經(jīng)快九點,他跑完后便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頭已冒著白煙,喘著粗氣。

  許某雨看見他那樣想起上體育課時,老師說過跑完不能馬上就坐,對身體不好。

  許某雨收完晾在院子的衣服經(jīng)過他時好心開口提醒道“跑完不要坐,老師說對身體不好?!?p>  他詫異望向許某雨,保持沉默并且沒有站起來意思,

  但說了兩個字“謝謝”

  雖然燈光那時很暗,但余光中許某雨仍發(fā)現(xiàn)他的左腳褲腿已經(jīng)向上卷了一大圈,而小腿格外紅腫,

  許某雨裝作沒看見,頭也不回頭往前走。第二天許某雨看見他照常訓練。

  許某雨不會知道,這兩個像太陽一樣耀眼的男孩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命里,驚艷了她的時光。讓她想起紅磚瓦房多了幾抹快樂。

  如同高思愿第一次見紅磚瓦房便夸贊道“這房子真漂亮,能生活在這里真是一件幸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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