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要還我這個人情的話其實也不難?!?p> 陸庸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陸先生請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p> 鐘叔畢竟是老江湖了,雖然一心想要報恩,但也沒有把話說死,打算先聽聽是什么事再說。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回答我?guī)讉€問題,幫我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就可以了。”陸庸笑道。
他想盡量顯得輕松一些,以免直接被鐘叔拒絕。
出于謹慎,鐘叔沒有立即答應(yīng),而是考慮了幾分鐘之后,這才點了點頭。
“陸先生想問什么盡管問吧?!?p> 陸庸沒有直接問,而是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
歐陽瑾瑜倒是識趣,立馬叫上郎輝回帳篷了,說是讓郎輝幫他整理行李,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想避嫌。
鬼叔本來就在折騰他背包里的那點冬西,一看這情況,折騰的更勤了,只不過他換到了更遠的位置去折騰他那點東西。
此時就剩下個韓若初,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的,反正是磨磨嘰嘰的不想離開,最后還是在陸庸的示意下,被直接被小雅拖走了。
鐘叔看到這情況,也吩咐其他人全都退下。
等身邊的人全都退走,陸庸又釋放出精神力,在他跟鐘叔的周圍形成了屏障,這樣就能確保他跟鐘叔的談話內(nèi)容不會被人偷聽了去。
“好了,這下就誰都聽不到咱們接下來所說的話了?!标懹剐Φ馈?p> 鐘叔一臉佩服地看著陸庸,說道:“陸先生可真是好手段,光是這一手就夠我學習幾十年的了?!?p> 其實鐘叔是誤會了,用精神力設(shè)立屏障防止外人偷窺偷聽這種事情,別說他做不到了,哪怕實力再高幾個級別,哪怕是天級高手都不見得能做到。
陸庸純粹就是個異類,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陸庸擺擺手,說道:“這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真沒什么。”
鐘叔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jié),問道:“不知道陸先生想問什么?搞的這么隆重。”
從陸庸所做出的這些行為來看,他要問的肯定不會是一般的問題。
此時鐘叔的心里已經(jīng)再打鼓了。
萬一等下陸庸提的問題真的涉及到隱秘,他到底該怎么辦?
如果回答的話,就會對不起讓他保守秘密的人??扇绻换卮鸬脑挘钟羞`要向陸庸報恩的態(tài)度。
一時之間,還真讓這個老狐貍有些為難。
“首先,我想先確認一件事情。”陸庸說道:“鐘叔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跟陸家的淵源了?”
幾次接觸下來,鐘叔對陸庸的態(tài)度的確是有些奇怪,所以陸庸想確認一下。
鐘叔聽到陸庸的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明顯的松了口氣。
他覺得這種問題沒什么不好回答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回道:“大概知道一些吧,但對具體的細節(jié)并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應(yīng)該跟你保持友好的關(guān)系。”
陸庸聽完點了點頭,他對鐘叔的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這個答案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解釋幾次見面的時候,鐘叔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顯得有些曖昧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陸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陸庸問道:“陸家的家主不會真的想讓這個腦殘做接班人吧?難道陸家真的沒人了?還是陸家的家主干脆想讓陸家滅亡了?”
說是一個問題,但衍生出的問題卻是一連串的,陸庸一口氣提了出來。
“這個……”
這次鐘叔猶豫了,沒再像剛才似的直接回答。
沒辦法,這些問題卻是觸及到陸家的隱秘了,鐘叔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回答。
“這個問題沒必要這么為難吧?”
陸庸又說道:“你也知道我跟陸家是有淵源的,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也沒什么?!?p> 其實陸庸這話有點強詞奪理了,就算他是陸家的人,這種隱秘的事情也不知道想知道就可以知道的。
因為關(guān)系重大,這件事情絕大部分陸家的成員都是不知情的,包括絕大部分嫡系子弟。
更何況陸庸對于世家陸家來說根本就是個外人,他跟這個世家陸家僅有的關(guān)系,也不過是他的父親原本是隱世陸家的嫡系子弟。
可是,鐘叔偏偏就接受了陸庸的說法。
他猶豫了片刻后,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其實,不只是你感到不解,估計大部分的陸家子弟都想不明白家主為什么會選陸航這個草包?!?p> 陸庸沒有打斷鐘叔,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狀態(tài)。
“家主這么做,完全是出于無奈?!?p> 鐘叔繼續(xù)說道:“從數(shù)十年前開始,陸家就被一些人給盯上了,陸家之所以會出世,完全是被逼到?jīng)]辦法,不得已而為之。
還有繼承人這個位置,如果換成其他有能力的上去,不出一個月就會被人暗算,也就只有陸航在那個位置,才能一直平安。
可能盯著陸家的那些人也覺得,如果是由陸航這個草包來繼承家主之位的話,陸家才不會威脅到他們吧。”
“這么說來,陸航只不過是擺在明面上的靶子,真正的繼承人其實另有其人對吧?”陸庸問道。
其實鐘叔的話已經(jīng)證實了陸庸之前的想法,不過陸庸還是想親耳聽到。
“算是吧?!辩娛鍥]有否認:“說起來陸航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是我在很久以前偶然撿到的孤兒。
后來家主想出了現(xiàn)在這個計劃,就把這孩子推到明面上了。
說真的,誰也不知道未來他將要面臨的是什么,所以他現(xiàn)在不管是嬌縱,還是任性,我們基本上都由著他了,也算是對他的一些補償吧?!?p> 陸庸早就想到了陸航是陸家推出來的替身,但卻沒想到陸航居然會是這樣的身世,他突然有點可憐陸航了。
沒錯,別看陸航現(xiàn)在經(jīng)常在外面橫行,但說到底就是一只可憐蟲,隨時都有可能被拋棄,然后被人毫不留情的捻死。
不過,陸庸也只是稍微感嘆了一下,就收回了心情,又問道:“最后一個問題,到底是什么人在逼迫陸家,想要對陸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