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郎輝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鬼鬼祟祟地湊到陸庸跟前。
“陸哥,你可不能信心啊。”
郎輝可憐兮兮地對陸庸說道:“我認識你的時間比他們都早,而且還幫你做了那么多的事,現(xiàn)在他們的實力全都提升了,可我卻沒有?!?p> “少給我裝可憐?!标懹菇o了郎輝個白眼:“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p> 郎輝錯愕道:“陸哥,你不會這么記仇吧?再說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
“能不能別這么肉麻。”陸庸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等交流大會結束吧?!?p> 郎輝的心意陸庸自然是懂的,探測眼鏡看到的忠誠度肯定是騙不了人的。
陸庸不是不能幫郎輝提升實力,主要是他的神豪點不多了,得留下一部分用來應急。
而且郎輝也是從小修習家傳功法的,根本用不著浪費活絡丹,等回去之后弄兩道菜給他吃就足夠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
得到陸庸的承諾之后,郎輝立即喜笑顏開,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切,舔狗!”秦浩沖著郎輝輕啐一口,翻著白眼說了一句。
他并沒有刻意去壓低聲音,所以郎輝聽得很清楚。
不過郎輝并沒有因此而跟秦浩翻臉,只是諷刺道:“少在那裝清高了,別雙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有些人就是想舔都舔不到?!?p> “你……”秦浩被郎輝說得惱羞成怒。
沒錯,不論他做再多的事情,他跟陸庸的關系一直不如郎輝跟陸庸的關系更近,對此他一直耿耿于懷,始終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么。
秦浩當然不會知道陸庸有個探測眼鏡,能將每個人對自己的忠誠度和好感度看得一清二楚,這跟看穿他人的內(nèi)心幾乎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
秦浩對陸庸的忠誠度和好感度遠遠比不上郎輝,陸庸對他自然有些疏遠了。
“行了,別鬧了。”
歐陽瑾宏阻止了秦浩的話頭:“要鬧等回去之后再鬧,交流大會馬上就要開始,這么多人在旁邊看著,別再給我丟人了?!?p> 秦浩是歐陽瑾宏的家奴,主子都發(fā)話了,他心里就算再不滿也只能乖乖忍著。
他們這邊剛消停,就有工作人員走到了臺上,宣布交流大會正式開始
緊接著就是五大家族的現(xiàn)任家主分別進行講話。
“怎么你們這些世家也搞這一套?煩不煩人?”陸庸看著臺上滔滔不絕講話的人,有些無奈地說道。
“沒辦法,流程就是這樣?!睔W陽瑾瑜回道。
看得出來,他對五大家族的這種安排也有點深惡痛絕。
正說著話,終于又換了個人上臺。
看到這人之后,歐陽瑾瑜微微皺了皺眉,對陸庸說道:“現(xiàn)在講話的這個就是范家現(xiàn)任的家主了?!?p> 陸庸聽到這話,立馬把注意力轉到了臺上。
畢竟不久之前剛剛滅掉了對方的參會隊伍,對于這種潛在的敵人還是得留意一下的。
陸庸不動聲色地打開了探測眼鏡,朝臺上的人看了過去。
看過之后不由得暗暗感嘆,五大世家果然不一般,根據(jù)數(shù)值來看,這位范家的家主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黃級高階了,這已經(jīng)是陸庸到目前為止,見過的實力最高的一個了。
“家主的實力已經(jīng)這么強了,那他們家族的供奉一定更強?!?p> 由于小雅之前給出的推測,陸庸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然后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看來接下來的行事得更加低調謹慎了?!标懹拱蛋底龀隽藳Q定。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如對方,所以還是盡量不要引起對方的注意比較好。
兩個小時之后,所有的講話終于結束了。
可是陸庸仔細回想了一下,卻根本想不起來幾位家主剛剛說了些什么。
“好了,接下來的各項比試主要就靠你們兩個了?!标懹箤W陽家的兩兄弟說道。
這是他在來之前就跟歐陽家主約定好的,他本來就是跟著過來打醬油的。
雖然他現(xiàn)在是一行人中實力最強的,但也沒有必要強出頭,而且這也符合他想要低調的本意。
再說了,第一天比試的項目是琴棋書畫,陸庸對于這些不能說是一竊不通,但也好不了多少,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
一行人一邊說著話,來到了比試的場地外。
這場是琴藝的比試,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后,歐陽瑾瑜拿出來時領到的號牌過去登記排隊。
就在這時,陸庸的注意力被一陣悠揚的古琴聲給吸引過去了。
雖然他不通音律,但也能分辨得出什么好聽,什么不好聽。
此時的琴聲似乎有種魔力,能讓人迅速地平靜下來。
陸庸順著琴聲向場中看了過去,只見一名身穿一襲紅衣的少女正在撫琴。
可是當他看清少女面容的時候心中卻是不由得一蕩,先前因為琴聲而安靜下來的心情也起了波瀾。
“老板,有什么不妥嗎?”王凱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陸庸的變化,立即詢問道。
“你看正在彈琴的這人像誰?”陸庸說道。
王凱本來沒有注意,可是聽陸庸這么一說也趕緊朝撫琴的人看了過去。
結果這一看之下同樣吃了一驚,驚呼道:“韓小姐!”
不過他這一聲驚呼卻引來了一片憤怒的眼神,以及負責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的警告。
沒錯,場上撫琴的這名少女,跟韓奕初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要不是確定韓奕初此時還在陸庸的莊園里,一定會認為這撫琴的少女正是韓奕初本人。
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韓奕初喜好素淡的顏色,絕對不會像場上的少女似的穿這種紅色的衣服。
還有就是兩個人的氣質也不太一樣。
撫琴的少女表情略顯清冷,而韓奕初就要顯得熱情不少。
不過,這種情況怎么看都顯得有些詭異。
陸庸跟韓奕初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以他的了解,韓奕初家里連親戚都沒有,更不可能有一個長相如此相似的姐妹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庸此刻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