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家環(huán)境幽靜的壽司店,一男兩女面對而坐。
陸庸坐了另一頭,如坐針氈。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他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而他,是個貪心的人。
崔紊和冉芳馨,他不想放棄其中任何一方,哪怕失去其中一人,他都會后悔一輩子。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
崔紊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崔紊,陸庸的女朋友。”
冉芳馨笑了笑,握住崔紊的手,同樣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見冉芳馨,陸庸的女人。”
“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
“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p> 兩個女人握著手,一股火藥味傳來。
陸庸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慫了。
點(diǎn)好菜的很快擺滿了桌子。
冉芳馨首先問道:“不知道崔小姐和陸庸認(rèn)識多久了?”
崔紊笑了笑,回答道:“算一算,應(yīng)該快四年了吧?!?p> “哦,那這么看來,還是我認(rèn)識陸庸比較早呢?!?p> 冉芳馨輕輕抿了一口清酒說道。
崔紊一挑眉毛,看了一眼身邊這個女人。
這是在向她宣戰(zhàn)么?
她不甘示弱的回道:“是嗎?那你和陸庸認(rèn)識這么久,為什么沒有早點(diǎn)在一起,還是說你們曾經(jīng)在一起過?”
“沒有?!?p> 冉芳馨回答道,這次輪到她沉默了。
崔紊笑了笑,又問道:“我有件事很好奇,希望冉小姐不要介意,你們兩人正式確定關(guān)系,大概多久了?”
冉芳馨扳著手指數(shù)了一下,確定關(guān)系……
“五天吧?!?p> 五天?
崔紊瞥了一眼陸庸,這不是兩人吵架的那一天么。
這個臭男人,怪不得夜不歸宿,原來是去外面找女人去了。
那這兩個人,是誰先主動的?
還是說,兩人都有這個意思?
崔紊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哦,那論正式相處的時間,是我比較長呢。”
兩人之間氣氛突然詭異起來。
而陸庸,只能一杯杯的喝酒,誰也不敢看。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是太窩囊了……
兩個女人語氣平淡的交流著,可話說著說著,突然變了味,好像在爭寵,誰更喜歡陸庸一般……
兩個女人現(xiàn)在都確認(rèn),對方是不可能從這段感情里退出的了。
而能確定這件事的,只有陸庸。
陸庸會選擇誰?
崔紊頓了一下,突然看向陸庸,問道:“陸庸,我們倆,你到會選擇誰?”
冉芳馨也放下筷子,好奇的望了過來。
面對兩個女人的注視,陸庸沉默下來。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沉默許久。
陸庸道:“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這么說有些恬不知恥,我知道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渣男發(fā)言……”
“你們倆對我來說,都是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p> “我無法放棄你們其中一個,去選擇另一個人?!?p> 聽到陸庸的話。
崔紊和冉芳馨都沉默下來。
崔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一旁的冉芳馨問道:“這樣的結(jié)果,你能接受么?”
冉芳馨看了一眼陸庸,又看了一眼崔紊。
語氣輕松的點(diǎn)頭道:
“這個結(jié)果其實(shí)我早就預(yù)料到了。”
“其實(shí)在你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你心中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么?”
“我希望陸庸能夠幸福,如果這份幸福需要三個人來維持的話,我會接受這一切。”
冉芳馨的話讓崔紊沉默下來。
她破天荒的有些膽怯。
從冉芳馨這里,她感受了更多的愛,比她對陸庸,更多的愛意……
為了陸庸,冉芳馨能接受三個人的愛情。
可是她,做不到。
“是啊?!?p> 崔紊苦笑著說道,對著兩人敬了一杯酒。
“我做不到,我對陸庸的愛,還達(dá)不到這一步……”
“我選擇退出。”
“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幸福,你們的婚禮,我一定回來喝一杯喜酒的?!?p> 崔紊說著,眼眶不自覺紅了。
她連忙擦了擦眼睛,起身告辭。
陸庸想去追,可是身子站起一半,又頹然的坐下。
這段感情,最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是他。
做的最多,最錯的也是他……
陸庸一杯接一杯,悶悶的喝著酒。
冉芳馨就這樣一直陪著他。
她看著陸庸,看著崔紊離去背影……
她想找一個三個人都能獲得幸福的辦法。
這樣的陸庸,是不完整的。
這樣收獲的愛情,也不是她想要的。
……
棲鳳苑。
把醉醺醺的陸庸送回家中時,已是深夜。
“那么,陸庸就交給你了?!?p> 和韓奕初一起把陸庸攙扶進(jìn)臥室后,冉芳馨說道。
韓奕初一直在偷偷打量著冉芳馨,聽到問話才連忙回神道:
“好的,我會照顧好陸哥的?!?p> “嗯,那就拜托你了,陸……妹妹?”
冉芳馨有些苦惱,不知道這么叫對不對。
韓奕初連忙道:“陸哥不是我親哥哥,我叫韓奕初,你叫我奕初就好?!?p> “嗯,那就拜托你了,奕初妹妹?!?p> 韓奕初把冉芳馨送到別墅門口,兩人揮手告別。
關(guān)上門后,韓奕初發(fā)現(xiàn)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
“我這是,被全面壓制了啊!”
韓奕初撲倒在沙發(fā)上,把自己的頭發(fā)揉成一團(tuán)亂麻。
剛來魔都時,她原本覺得陸庸肯定逃不出她的手掌……
可現(xiàn)實(shí)是殘酷骨感的。
面對崔紊時,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勝算極小。
而面對從崔紊手里把陸庸搶走的冉芳馨時,她感覺自己遭受到全方位的打擊。
她失魂落魄的走上樓。
遠(yuǎn)遠(yuǎn)看著陸庸。
“要不把生米做成熟飯?”
韓奕初心中泛起詭異的念頭,但是很快她便自我否決掉。
“我要用堂堂正正的方法,獲得陸哥的承認(rèn)?!?p> 如同崔紊說的,現(xiàn)在的她只是個女孩兒。
距離成熟的女人,一個合格的妻子……有著巨大的差距。
同時女人,她覺得崔紊和冉芳馨,比她要有魅力的多。
“我要學(xué)習(xí)如何做一個好妻子,然后再回來找陸哥……”
“向她們宣戰(zhàn)?!?p> 韓奕初給自己打完氣,輕輕的關(guān)上臥室門。
翌日。
韓奕初主動向告別,說自己想去追求一件對未來人生頗為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