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的事,來蓉城他受的是安爺?shù)囊?,顧回出去這趟恐怕也和安爺有關(guān),心中很快有了決定。
“我那陳年往事就不值得提了,差不多就拿了全國的幾個書法獎杯吧!”黎鴻笑得謙虛,像是當(dāng)年事真的不值一提一般。
任老爺子臉頓時紅了。
有人急道:“任小姐怎么能跟黎大師這種驚才絕艷的大人物比。不過任小姐的書法,在這蓉城小一輩中,的確算少有地出彩了?!?p> 任老爺子頷首,面色好看了些。
“是嗎?”顧回起身,湊近說話的人,“那你要不要問問黎大師現(xiàn)在收的三個弟子中,最差的什么水平?”
桃花眼里毫無笑意,透著狠。
那人不再說話,許是被顧回的表情嚇到了,許是被顧回話里的意嚇到了。
誰不知道,能成為黎大師弟子的,都是書法界的年少成名佼佼者。任靜跟他們比,可能也就比得上人家的一根手指頭。
這些年,隨著任家在書法方面的敗落,蓉城的書法也退步到了在全國排不上號的地步了。
顧回很好地見到了這些人自卑無奈的一面。
任靜在他們?nèi)爻撬愫茫筛珖?,算中等偏上,若跟黎大師的弟子比,那只能算低等偏下了,比不了,比不了的?p> 成為黎大師的弟子,無疑是一場笑話!
“顧先生說得對!我們?nèi)爻亲尨髱熜υ捔?!”任老爺子聞言也漸起了自知之明的,這下難堪,當(dāng)即給自己找好了臺階,“這次選弟子恐怕也要讓黎大師白來了!”
任老爺子拄著拐杖,十分惋惜,是他們?nèi)爻菦]有這個能力。
“看來蓉城不僅不行,還特么天真!怎么就挑了這么個地兒呢!”顧回坐在位置上直搖頭咂舌。
眾人臉黑,這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就是罵他們的!
任老爺子身為協(xié)會會長,臉上更是陰沉難看,“顧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口一口顧少,卻已經(jīng)毫無尊敬禮讓之意。
“何然!”
“你們口中的那個私生女!”
“字寫得不是人寫的人!”
“這整場所謂收弟子的幌子都是我們?yōu)樗郎?zhǔn)備的,你說你把人趕走了,小爺我還能有什么意思?”
顧回站起身來,俯視著震驚不已的任老爺子。
“想把你們?nèi)爻菚ǚ謪f(xié)給散了!”顧回咬牙切齒一般,狠狠加重了那個“散”字,身上也無一分吊兒郎當(dāng)?shù)娘L(fēng)流痞氣。
任老爺子被嚇得一嘚瑟,再也坐不住,驚恐的一雙目老淚縱橫一般,“你不能……”
看著眼前年紀(jì)輕輕卻滿是戾氣的年輕人,任老爺子才從顧回那氣勢極強的氣場中反應(yīng)過來,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不過他還是太害怕,害怕蓉城書法分協(xié)毀在他手,只敢問道:“你是誰?”
顧回不說話,只是很不屑地伸手重新擺弄了自己左手的手表,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黃色襯衣,挑著下巴看向黎大師,“完不成任務(wù),你也在這兒呆著。什么時候完成了,什么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