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真的是虎背,熊腰,鹿腿,猿臂,鳥臉的怪東西,靜悄悄的湊到了秦秀身后。
怪東西盯著秦秀,咯嘍嘍的笑了起來。
伸出他那接近兩米長的手臂,纏在秦秀腰間,推開窗戶,原地一蹦,蹦出十幾米的距離。
本是猿臂的手,突然變化成了翅膀,背上扛著秦秀,就那么從空中離開。
而這一切的事情,根本沒有惹得任何人的察覺。
過了半日。
在一處鐘乳洞里,洞上的水滴落在秦秀的臉上,冰涼刺骨侵襲而來。
這才將他驚醒。
猛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已經(jīng)被繩子綁住。
“什么情況?”秦秀一愣。
他抬頭看向周圍,一片漆黑,隱約可見的就是一堆石頭。
當?shù)ぬ镆还伤畾鉂u漸升起,從眼睛上形成了一股保護層,漸漸地適應了里面的黑暗,這才將周圍看的真切。
不遠處的位置,有個影子坐在地上運功,身上散發(fā)出奇怪的漣漪。
秦秀略有些詫異,那個身影上散發(fā)的光暈,朦朧但是可見,而且這并非五種屬性里的任何一種。
莫非是秘法?
可是眼前的這人是誰?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城主,城主那獨特的氣息,別人模仿不了。
秦秀心里有些后怕,這要是在他睡著的時候,給來上一刀,恐怕自己也就結(jié)束了。
眼見那人對他還沒有察覺,身上這麻繩對于此時的他,輕而易舉就能掙脫。
“別動!”
秦秀剛動,那人立馬警覺,反應快的簡直不像是人類該有的樣子。
盤坐在地的身影緩緩的站了起來,足足三米多高,長的是奇形怪狀,當走到近前的時候,一張鳥臉,半米長的鷹喙,都快頂?shù)角匦愕哪樕狭恕?p> “臥槽!怪物??!”秦秀被驚的一身雞皮疙瘩。
“讓你別動!”鷹喙再次開口。
下一瞬間,只感覺全身如過電一般,全身顫抖,麻木不堪,動彈不得分毫。
“我在你的手背上貼了我的特質(zhì)符,你要是再敢亂動,直接要了你的命。當然你也不要想著逃跑,百里之內(nèi),我隨時都可以引爆這個符?!柄椸归_口,再次警告。
下一秒鷹喙?jié)u漸褪去,虎背熊腰也漸漸縮小,片刻后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秦秀咬了咬牙,松了口氣。
比起手上的那個引爆符,那張鷹嘴才更嚇人,還真以為遇到鬼了。
什么雜交動物,能長這樣。
見到是人所變,總算是松下了一口氣,總比是個怪物要強。
“不知閣下抓我干什么?”秦秀先開口問道。
怪人轉(zhuǎn)身走到不遠處,一屁股坐在地上,盯著秦秀。
“不知道。”
怪人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恩?”秦秀滿腦子的問號。
這怪人是不是沒病找病啊,吃飽了撐的吧。
“阮元子為什么會盯上你?你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惫秩舜蛄恐匦悖従彽拈_口。
“阮元子是誰啊?”秦秀是一臉的蒙。
剛剛不久遇到了迫害過自己的城主,現(xiàn)在又被一個怪人綁票,結(jié)果不知道哪里還藏著一個叫阮元子盯上了他。
那咋的?他唐僧肉唄,誰來了都想咬一口。
“阮元子你不認識?半天前還和你搭過話。”怪人冷哼一聲。
“半天前?和我說話的人多了啊,我哪知道,我真不認識什么阮元子,我就知道個店小二?!鼻匦氵B忙解釋道,該不會這次又是烏龍抓錯人了吧。
怪人眼見秦秀好像真的不知道阮元子是誰,便點到。
“城主。”
秦秀眼神暗沉下來,頓時冷靜了很多。
“哦?不裝了?”怪人看秦秀說變就變的臉色,不禁一驚,這表情的控制,剛才差點就信了他的話。
“你跟他是一伙的?”秦秀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沒理由不懷疑,這個怪人和那城主是一伙的。
然而怪人突然激動,上前朝著秦秀的面門踹了一腳,鼻血順著脖子就往下流。
“你放屁!”怪人頓時炸毛。
秦秀被踹倒在地,微微一愣,旋即一笑。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了,僅僅聽到說他和阮元子是一伙的就能這么激動的人。
那一定也是,阮元子盯上的那個人。
而秦秀就曾經(jīng)因為服裝奇特,而被誤認為和這個怪人有關系,才會慘遭折磨。
“呵呵…”秦秀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怪人驚疑,這人別是個傻子吧,怎么揍他,還笑。
“你笑什么?”
“我只是沒想到啊,明明是朋友,竟然在內(nèi)斗?!鼻匦懵冻龅某靶?。“你和阮元子有過節(jié)吧?!?p> 怪人冷哼一聲。
“豈止是過節(jié),佯裝強盜,屠我族人,盜取我族至寶,若不是我僥幸逃生,全族都被屠戮殆盡!”
秦秀看著怪人,和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二人之間必定是有什么問題。
但是也不至于和他全說出來吧,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這不巧了,我跟他也有不共戴天之仇?!?p> “你在胡說八道!”怪人指出。
“你覺得我像是胡說嗎?”秦秀的眼神非常的平靜。
雖然并沒有真的不共戴天,但是被阮元子那么折磨了一番,這么說,好像也并沒有任何不妥。
怪人看著秦秀那充滿著憤怒的眼神,有些信了。
但是他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那家伙分明對你笑了,這是想討好你。”
秦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若是平時,他一定得好好嘲笑一番這人。
對他笑就是想討好他?
這人的邏輯簡直無懈可擊了。
“對我笑,是因為他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罷了,若是知道,怕是早就把我碎尸萬段了?!鼻匦阒坏媒忉?。
怪人若有所思,試探的問。
“真的?”
“那還能有假?當年阮元子殺我全家,我當初還比較小,在外游玩躲過一劫,我忍了十幾年,就是為了等這么一個機會啊。若是他知道當年的那個孩子還活著,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啊?!?p> “而你竟然因為我最痛恨的人,竟然懷疑我!什么討好,只不過是那賊人的手段罷了?!鼻匦愫f的是悲痛萬分,激揚慷慨,帶著抑揚頓挫,讓人聽得是感同身受。
“沒想到啊,你竟然也有著這樣的經(jīng)歷?!惫秩苏f罷,走上前去將秦秀身上綁著的繩子解開,將引爆符撕下。
秦秀則和怪人勾肩搭背,坐到了地上。
“你我都有共同的敵人,而我還沒踏入修行,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你不一樣啊,你看你頭角崢嶸,未來勢必不凡?!?p> “而如你所說,阮元子似乎盯上我了,不知道他在打著什么主意,但是我完全可以當做誘餌是吧,然后你好從暗中下手?!?p> 秦秀做了一個切脖子的手勢,示意快刀斬亂麻。
怪人看著秦秀真摯的演說,明明只是一個肉胎凡體,竟然能夠有著如此的魄力。
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也要給他創(chuàng)造機會,這簡直就是一位圣人啊。
怪人看著秦秀,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