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被人圍堵在巷子里,就快被亂棍打死的時候,是宋初見救了他。
自那以后,他就覺得這是他所仰望的大哥,不論宋初見去哪,他就跟到哪。
久而久之,倆人之間的感情便也深了許多,直至最后,成為了互相唯一信任的兄弟。
宋初九這個名字,是宋初見給陸一弦取的。
因為倆人是在某月初九相識的,再加上將對方認為生死相依的人,就連姓氏,也給了他。
他們的信任程度是日積月累,患難與共所達成的,信任對方比信任自己還要深刻。
可見倆人的情誼達到了最高處,無人能及。
或許有人會羨慕,但只有他們清楚,這其中包含了太多險惡的考驗。
在聽完陸一弦的回答之后,宋初見淡淡地點了點頭,不再作答。
包廂內(nèi)的氣氛漸漸地凝重起來。
兩個男人雖然各坐一邊,但腦海中回蕩的卻是同一件事情。
一段鴻雁哀鳴的日子……
與其同時,白思錦驅(qū)車與葉畫扇到達了金紙迷醉的大門口。
下車之后,抬眸便看了一下會所外部裝潢,除了用財大氣粗,儼然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來描繪。
“兩位慢著?!?p> 門口站立的保安先生一見白思錦倆人殺氣騰騰地想要直接沖進去,覺得奇怪,便想將人攔了下來。
然而白思錦卻直接開口,眼眸緊鎖著保安先生,咬牙切齒道:“我來捉奸,你再攔我一個試試?”
滿腔怒火。
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的怒火爆發(fā),保安先生驚訝詫異的表情漸漸浮現(xiàn),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兩名女人。
穿著得體,能進。
況且是來捉奸的,若不放她們進去,總感覺自己會被女人的潑婦罵街功式給整得慘烈。
思及此,便將攔住對方的手臂放下,轉(zhuǎn)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微彎起腰,態(tài)度恭恭敬敬。
白思錦便一個眼神沒再給他,拉著葉畫扇直徑大步流星沖了進去。
在找到了包廂號碼與陸一弦發(fā)來的那串?dāng)?shù)字相同時,便想也沒想,直接一個飛踢,當(dāng)即將門給踹開。
站在一旁的葉畫扇,驚訝得嘴里都能含住兩顆雞蛋。
小白好可怕,淑女一點地開門不好么?門砸壞了有得賠了。
白思錦表示:這樣比較有出場氣勢。
門被砰的一聲踹開,包廂內(nèi)的人自然而然會有點吃驚,幾位小姐,陸一弦甚至于宋初見都紛紛將目光緊縮在那名將門踹開的強悍女子身上。
在白思錦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女人,她似乎有意不讓人看清自己,兩只手抵在臉上,遮遮掩掩。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認不出我,認不出我。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儼然就是掩耳盜鈴。
這抹令人熟悉的身影,宋初見明顯察覺到,一下子變得十分的不淡定。
葉畫扇!她怎么來了?
手里夾著的煙蒂迅速扔進了煙灰缸里,扣子系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時不時往葉畫扇那里瞟了瞟。
而在另一邊的陸一弦先是一陣錯愕,接著看清了女人的面容時,才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心臟又開始劇烈地疼痛。
又是這樣的感覺。
白思錦這會兒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宋初見身上,很難有其他心思去留意另一個男人。
“白醫(yī)生你來……”
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躁動,陸一弦便佯裝鎮(zhèn)定地沖白思錦邪魅一笑,手臂揮了揮。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對方直接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宋初見的身前。
在所有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女人掄起拳頭,直接猛然砸在了宋初見的嘴角上。
或許是因為自己與對方素未謀面,不可能結(jié)下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宋初見才會放下戒備。
但原本以他的能力,是可以十分準確敏捷地接住對方拳頭的。
只不過眸光下意識瞟向葉畫扇時,明顯失神,所以才會被對方鉆了空子。
白白挨了一拳。
“宋初見,你個狗男人,表里不一,老牛吃嫩草,可憐我家小畫扇,懵懂無知,居然被你給禍害了,禽獸不如啊你!”
白思錦吼得那叫一個大聲,直接拎起了宋初見的衣領(lǐng)。
他的嘴角已經(jīng)青紫青紫的,還有幾滴血漬從口腔里流出來。
卻任憑對方強行拖拽起,不作聲,只是那雙晦暗不明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躲在門邊的女人。
“小白,住手!”
葉畫扇原本覺得氣氛不對,剛想開口解釋自己只是因為看見宋初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覺得別扭。
一時間氣不過,所以才會撒謊騙人。
上一次撒謊說自己懷了宋初見的孩子,是因為想尋得追夫秘籍。
沒有料想到事態(tài)會嚴重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