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腹誹:這還粘了502膠水了不成?
咬著牙,打算拿出吃奶的勁兒,結(jié)果對方像是有所察覺似的,手臂的力道越發(fā)促緊,死死地抱著女人不肯撒手。
“媽……媽……”
宋初見沒有清醒,似乎是在做夢,將頭深深埋進(jìn)了葉畫扇的懷里,眼淚順著刀削般精致的弧線落在女人的裙子上。
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葉畫扇頓住了,手沒有了動作,任憑宋初見將她抱得跟擰麻花似的,除了有些勒得喘不過氣來之外,其他都還好。
這樣的宋初見,她是第一次見,這不禁讓葉畫扇想起了當(dāng)時(shí)在書房里聽到男人說的那一句話。
你看到的我并非真實(shí)的我,所謂人都是偽裝者,我也不例外。
偽裝么?
有著光鮮亮麗的外表,背后卻是黯然失色。
宋初見,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gè)人?
突然之間,想要多了解一些,過去你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我通通都想要知道。
那種傷心欲絕的哭聲,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受挫,仿佛是在地獄走過一遭的感覺。
她伸手去輕拍男人寬實(shí)的背,湊近,將下顎靠在他的肩膀上,無聲地安慰……
這一夜可謂是十分的不寧靜,宋初見睡著了就一直抱著她喊媽,半昏半醒就是哭得哀傷。
一下子又發(fā)了燒,好不容易給他降溫,連同手掌都給包扎好了,正準(zhǔn)備回客房去,畢竟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剛轉(zhuǎn)過身,床上的男人就揮動著手臂,似乎找不到溫暖的懷抱,接著又是一聲聲的媽,一聲聲的哭泣。
葉畫扇嘴角不禁抽搐,滿頭黑線,若不是看在宋初見一個(gè)病號地份上,早就把他往死里揍了。
“再哭,再哭媽不抱你了?!?p> 葉畫扇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壓抑不住就低吼一聲,宋初見頓時(shí)沒了反應(y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睡。
但葉畫扇百分之百肯定,他確實(shí)是不清醒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妥協(xié)地往回走,重新躺回床中,將被子的一半拉到自己身上,隨后里頭的人自然而然的又抱住了她。
“媽?!?p> “兒子,睡覺,別吵。”
終于是安靜了,鬧騰了太久,葉畫扇的眼皮根本就是打架打得水深火熱,這會兒終于可以停戰(zhàn)了。
……
翌日,外面有厚厚的,渾渾的濁云在緩慢飄動,天空灰蒙蒙的,風(fēng)兒呼嘯,肆意卷席地上的沙塵,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一名男子跳舞似的一步一步走在醫(yī)院的走廊里,一頭綠得發(fā)光的頭發(fā)猶如青青草原。
襯衫也是綠色的,印的花紋密密麻麻,什么顏色的都有。
本來還挺性感的脖頸上卻戴著高調(diào)的大金鏈條,特別粗的那種,也不怕把脖子壓斷。
配上一件粉色的寬松褲子,上面鑲嵌著一顆顆閃亮閃亮的假鉆石,搭著一雙合腳的豆豆鞋。
手腕上戴著金手表,手里拿著鈦金手機(jī),手指上是金戒指,就連耳朵上都有金色的耳釘。
真金假金也就不清楚了。
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幕ɑü幽?,這般造型就已經(jīng)是最惹眼的了,許多人紛紛投來譏笑的眸光,捂嘴輕笑的有,忍不住仰天長笑的也有。
但這些人的行為絲毫不影響男人的心情,自顧自地跳著老年迪斯科,消失在走廊里。
就這么看著他大張旗鼓地進(jìn)入了一間診室。
“坐。”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推門而入,隨手關(guān)上門之后,便聽到桌子方向傳來略顯冷淡的一道女聲。
尋著聲音的主人,將視線落在了書桌前的那位女性身上,她的頭發(fā)是自然的黑色,沒有燙過或者染過的痕跡,直直的,用皮筋簡單地扎著。
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渾身冷氣直冒,卻又蘊(yùn)含一股成熟女性的味道。
看不到一兩秒,就屁顛屁顛地抬腳邁步,走到椅子邊,拉起直接坐下,近距離看了一眼對方。
雖然沒辦法看清整張臉,但絕對是個(gè)冷艷的美人胚子。
“墨鏡摘掉?!?p> 女人還是埋頭,手里握著筆,正在一張報(bào)告單上留下自己的字跡。
男人一聽,倒也乖乖照做。
展示出來的,是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有種魅人傾世的感覺,巧奪天工般精致的五官根本不輸給當(dāng)紅流量男星。
始終一副狂傲不羈,嘴角洋溢壞壞的笑,邪氣,野性的美。
“陸一弦,26歲?!?p> 女醫(yī)生似乎處理好手頭的事情了,拿起了另一份報(bào)告,念了幾個(gè)字,抬起眼眸,竟有一絲的錯(cuò)愕,但很快收斂起來。
覺得可惜似的,搖了搖頭,眼底流露的盡是些遺憾。
長得挺標(biāo)致一男的,偏偏衣品差到這般地步,白長得那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