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墻走巷,從武侯們的身體中穿越而過。
馬車直接穿過人身,狄青當(dāng)時嚇得大叫,這一聲之后嗓子都干涸的發(fā)疼。
兩刻鐘從懷遠(yuǎn)坊到安華門這樣疾馳穿墻的話,勉強可以到——
馬車奔直著安華門走直線,所有擋道屋舍都是一穿而過。
奔往安華門的時候,一棵樹突然從地底長出來,嫩芽開始,直接躥成了參天大樹。
伸出來的枝椏瘋狂的伸出來,上面沒有長出樹葉,而是一顆顆珍珠,由小變大,從豆子大熊啊目視著長成巴掌那么大。
數(shù)十丈的參天大樹掛滿了珍珠,閃著溫和不刺眼的柔光。
壯觀到狄青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一幕。
印許拉了韁繩。
仰著頭看著這一課無比巨大的三珠樹......
“傳聞這樹上的珍珠是黃帝當(dāng)年所遺失的,后來雖然尋回了珍珠,但是這個地方便長出了這個樹?!?p> 印許聽著狄青的聲音回頭,兩眼放光,狄青還以為他腰去摘珍珠樹葉。
沒想到印許興奮的大叫:“你推算對了!下個月會不會也不出紕漏?”
這事兒正經(jīng)。
狄青想下馬車算幾尺幾寸的,結(jié)果一動,整個腰都是麻的,不光是麻的還帶著巨疼,骨頭扎針那種疼。
眼角都疼地直抽抽。
“我動不了——”
印許臉色漠然,“你知道你那個姿勢僵個好幾天,動不了才正常,你要是能動我就覺得你是神仙!”
印許跳下車,上前摸了一把三珠樹的樹干,口中一直‘嘖嘖’個不停。
素問寫道:“你要做什么?我?guī)湍??!?p> 狄青趴在馬車?yán)铮X袋伸著往外面看,眉毛挑起來。
“你去量一下,這棵樹到安華門多遠(yuǎn),這棵樹樹干粗細(xì)多少。”
素問點點頭也跟著下車。
他開始丈量數(shù)據(jù)。
沒多大會兒就走過來,寫道:樹離安華門一共四尺,樹干占地橫豎三尺七寸。
狄青徹底擰起臉。
“四尺?你沒算錯?”
狄青的音調(diào)高低有點突兀,然后掙扎著要起來,第一次他算的是三尺,第二次算的是三尺六寸,為什么會是四尺?
中間相差四寸。
到底事哪里出的錯了?竟然相差四寸這么多。
狄青腦子迅速的過了一遍長安七十年來,這三珠樹的全部位置,再想了一遍在陣法中圍繞在他身邊他布的四個局。
全須全尾的算了一遍,還是想不出錯漏來。
素問看著狄青一臉凝重,好言相慰,書寫到:“你已經(jīng)推算的距離不差了?!?p> 狄青抬起頭看著素問,沒說話。
相差四尺叫做距離不遠(yuǎn)?
狄青故意吊著嗓子問了句:“你們需要的陣眼能接受的誤差是多少?”
素問臉色反轉(zhuǎn)了,眉頭蹙得十分緊湊,半響也磕磕絆絆說:“不能,誤差——”
狄青咽了口口水。
“一厘得誤差都不能有嗎?”
素問看著狄青,點頭:“是?!?p> 聲音薄得一陣風(fēng)都能吹走。
狄青這下子咬著牙,一只手撐著車壁就想站起來。
就這么一用力,疼痛穿擊到天靈蓋!
素問一只手飛速的掐了一個橘色光咒,往他的腰上一放,一陣暖光瞬間從腰椎侵襲至全身。
狄青一顫,覺得沒那么疼了——
扶著車壁跳下車,活動下腰,有點幽怨的瞟了兩眼素問,“你有這個,不早點?”
素問張嘴要解釋,覺得自己會結(jié)巴會說錯,話到嘴邊他伸出手寫:最近一邊破你的陣,一邊學(xué)新的,這段時間學(xué)的太多、太雜,剛才忘記了。
狄青往三珠樹走去。
“印許也是?”
也是這段時間不停的接觸、學(xué)習(xí)新的東西?
素問光點頭,沒說話。
狄青看印許和素問肢體活動比之前的腰流暢多了,這個一般就是兩種情況:要么是他們習(xí)慣了,要么就是訓(xùn)練減弱了。
減弱用點腦子都知道不可能!所以這個訓(xùn)練強度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狄青走近,手摸到樹干上,抬頭往上看。數(shù)不清的珍珠掛在上面,溫潤的光照拂再他身上,跟沐浴了異常圣光一樣。
他圍著樹走了一圈,嗯,是素問說的三尺七存占地。
然后面朝著安華門,背靠著樹走去,精準(zhǔn)的一算,素問說的絲毫不差,整整四尺!
還是他哪個地方算錯了。相差了四寸。
這個消息太差了。
因為三珠樹下一次改變位置,那就是除夕那一夜的子時最后一刻了!
那個時候他們大陣造成的一瞬間,陣眼就必須得出來。
下一次,他要給出來的位置必須是分毫不差才行!
這個到底是會錯在哪里了?狄青一邊踱步,一邊回想,毫無頭緒!
焦急的頭皮都要炸了。
印許和素問乖覺得都沒有去打擾狄青,看著狄青神神叨叨的算著、自言自語著,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
就這樣,狄青從子時走到快天亮,三珠樹消失,他才蒙蒙清醒。
看著三珠樹隱約消失的時候,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
幾步?jīng)_向馬車,把已經(jīng)熟睡的印許和素問拍起來。
“快快,我們回去,讓我再進哪個陣,我要看東西?!?p> 不等他們兩個人清醒,狄青已經(jīng)一下自跳上馬車,捏住韁繩抽下去。印許和素問半夢半醒之間被顛簸的差點甩出去了。
印許再車?yán)锓藗€跟頭,一只手扒住車,眼睛還沒睜開,先說:“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狄青迎著晨風(fēng),冷得臉抽抽的疼。
“回去,我要去那個陣?yán)锟磦€東西......”
印許哀了一嗓子:“你還去?你能不能不要去了,你知不知道那個陣真得很難破解,太機巧了。”
狄青沒理他,印許把眼睛睜開,瞪著狄青。
“你不知道我每天和素問在夢里做什么,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學(xué)新的東西,就是在長安城里到處跑著修補,亦或是和素問練那個該死的分身召喚術(shù)!”
手上再一鞭子下去。
“這個分身召喚術(shù)為什么是你們必學(xué)的?分身出來做什么?”
印許看著狄青,嘖嘖,扣個字眼都能摸點東西出來——
“我和素問分身到東南西北四處陣點上去。”
狄青口氣輕松,接著往下說:“召喚什么?”
印許歪著頭看了一眼。
......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狄青也歪著頭看了一眼印許,手上的鞭子沒有停下來。
“知道什么?”
印許坐起來:“你又是猜的?”
“不然你以為?”
印許嘴上碎碎擼了幾下,我要是有你這個腦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