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農(nóng)張奐府邸。
“袁小子,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呀。”皇甫規(guī)連忙在旁邊說道。
張奐父子也是一臉不信,張猛更是一臉不喜的表情。
袁基哭笑不得,他連忙對眾人說道:“諸位皆是在下的長輩,在下如何敢欺騙諸位,小子武道修為,確實已經(jīng)達(dá)到煉腑境九層了?!?p> 看著袁基的表情,皇甫規(guī)有些不敢置信,難道這小子真的在束發(fā)之年,就有煉腑境九層的修為了?
“既然如此,叔威你也不要留手,和中郎將全力一戰(zhàn)吧?!睆垔J先是對張猛說道,然后又對袁基說:“中郎將若是能在十招之內(nèi)戰(zhàn)勝我兒,不僅這支鐵騎老夫幫你拿下,聽說雁門關(guān)也歸你鎮(zhèn)守,老夫再送你五百名善于守城的長弓手。”
袁基眼神一亮,說道:“大司農(nóng)此話當(dāng)真,陛下口諭在下只能募兵三千,大司農(nóng)如何再送我五百精兵,若是私藏甲兵被人彈劾,那可是死罪?!?p> 張奐揮揮手說道:“放心,老夫向來是說道做到,這支五百人長弓手的百戰(zhàn)老兵,是老夫當(dāng)時為了加強雁門關(guān)的防御,而訓(xùn)練出來的,后來一直駐扎在雁門郡,你若十招之內(nèi)勝了叔威,老夫?qū)⒘钆平o你,你到雁門郡就可將這支軍隊,調(diào)到你的麾下?!?p> “原來如此,那在下就多謝大司農(nóng)了?!痹笮σ宦暎瑥纳砗蟾拇居诃偸种?,拿過鳳翅鎦金镋。
而淳于瓊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顧禮節(jié)形象的喘著粗氣,畢竟這鳳翅鎦金镋對他這個年紀(jì)來說確實太重了,雖然能拿得起,但是這樣長時間拿著,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袁基拿著鳳翅鎦金镋,隨手揮舞了幾下,然后持鏜擲地,說道:“還請叔威兄多多指教?!?p> 張奐和張猛,看到淳于瓊的樣子,就知道這桿鳳翅鎦金镋重量不輕,而如此若無其事?lián)]舞它的袁基,實力自然不可小覷,他們不由的想到,難道他真的是煉腑境九層?
張猛看了張奐一眼,張奐點了點頭,然后張猛不再猶豫,從下人手中,接過一桿長槍,走到袁基面前。
在場的幾人退開,將位置留給袁基和張猛。
兩人相互執(zhí)禮之后,比試開始了。
張猛決定,不管袁基的實力到底如何,先下手為強,揮舞了一下長槍,抖了一個槍花,現(xiàn)出現(xiàn)漫天的槍影,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只見,漫天的槍影中,張猛一個直刺朝袁基刺來,這一下快如閃電。
而袁基卻是沒動,直到槍尖快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右手一揮,原本插在地上的鳳翅鎦金镋,瞬間將張猛的槍格擋出去。
隨后,袁基簡單的一個直刺,七尺長的鳳翅鎦金镋就橫在兩人中間,抵著張猛眉心,而張猛則冷汗直流,一動也不敢動。
看到張猛不動了,袁基緩緩收回鳳翅鎦金镋。
張猛一臉復(fù)雜的看著袁基,僅僅這一招,張猛就知道自己不是袁基的對手,開口說道:“中郎將,武藝確實勝過在下良多,在下還有一招,若是中郎將能擋下了,在下俯首認(rèn)輸?!?p> 說完,張猛開始調(diào)動真氣,一股熱浪從張猛身上傳來,手中長槍開始變得赤紅,緊接著張猛開始朝袁基飛奔,一躍而起,長槍朝袁基當(dāng)頭砸下,大喝一聲:“赤地千里?!?p> 感受到張猛這招,略微有些怪異,袁基也不猶豫,反手一撩,輕呼一聲:“鳳鳴九霄,第二式,鸑鷟獨飛?!?p> 鳳翅鎦金镋帶起道道幻影,化作一只紫色神鳳,擊向張猛。
“轟”的一聲,張猛整個人被擊飛出去,雖然袁基收了力道,但是畢竟兩人之間修為差距太大,張猛還是被擊飛落地,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三弟?!睆垔J身旁的一名中年人,連忙跑到張猛身邊,用真氣幫他療傷。
張猛卻搖搖頭說道:“二哥,無妨,我沒有受傷,反而感覺渾身舒暢了不少。”
袁基這時開口說道:“張猛兄,實在對不住,剛剛我觀張猛兄使用的是火屬性招式,但是卻頗為不自然,而且功法流轉(zhuǎn)時還有些不流暢,想來應(yīng)是早年間轉(zhuǎn)修功法時,受傷未能痊愈,導(dǎo)致的淤血凝結(jié),所以在下用重手將張猛兄這股淤血擊出,想來再療養(yǎng)個一段時日,修為當(dāng)會在進(jìn)一步?!?p> 這時,皇甫規(guī)也在一旁對張奐問道:“叔威這孩子,怎么會修行火屬功法,你家傳的不是水屬功法嗎?而且那招赤地千里明明是刀法,為什么叔威會用長槍?”
張奐嘆了一口氣,沒有答話,而是上前對著袁基說道:“中郎將果然武道高絕,這一場是中郎將贏了,伯英你去書房,將香爐旁的兩塊令牌拿來?!?p> 這時,一直跟在張奐身邊的那名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不多時,就拿著兩塊令牌返回,遞給張奐。
張奐接過令牌,對著袁基說道:“這兩塊令牌,一塊可以號令我在雁門郡的五百長弓手,另一塊可以號令那支鐵騎,你到北大營,找到血屠軍的駐扎地,將令牌展示給他們看,他們自會聽從你號令?!?p> 袁基興奮的接過令牌,對著張奐拱手一禮說道:“在下多謝大司農(nóng),日后若大司農(nóng)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在下一定傾囊相助?!?p> 張奐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三個兒子說道:“我這個歲數(shù)了,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中郎將若是有心報恩的話,來日我這三個兒子危難之時,幫他們一把就可以了?!?p> 袁基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日后若是三位世兄,有需要在下相助的地方,可差人到袁氏尋我,在下定當(dāng)全力相助?!?p> 看著袁基的表情,張奐笑了笑,對著皇甫規(guī)說道:“威明,那只軍隊你也知道,你說于中郎將吧,我有些乏了,今日就不陪你們了,伯英你替為父招待一下,文舒你帶著叔威去療養(yǎng)吧?!?p> 說完,張奐轉(zhuǎn)身離開了院子。
袁基轉(zhuǎn)頭看向皇甫規(guī),皇甫規(guī)對他搖了搖頭。
然后,皇甫規(guī)對著留下的那個中年人說道:“伯英,你去陪陪你父親吧,想來他現(xiàn)在心情應(yīng)當(dāng)不是很好,我和中郎將就先走了。”
“也好,此事全賴我兄弟三人,讓父親失望了,世叔和中郎將無需掛懷,世叔慢走?!闭f著,中年人拱手施禮,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袁基開口了,他叫住中年人,“伯英兄稍走,在下有一事想勞煩伯英兄?!?p> 這人有些好奇,轉(zhuǎn)頭問道:“中郎將何事?”
“在下聽聞大司農(nóng)長子,張芝張伯英,乃是書法大家,最擅長草書,人稱一筆書,家?guī)熆釔蹠?,?jīng)常推崇伯英兄,在下不日就將離開洛陽,臨別之時相贈家?guī)熞环荻Y物,不知伯英兄可否賜在下一副墨寶。”袁基對張芝說道。
張芝笑了笑,說道:“我當(dāng)時何事,此事簡單,剛好我昨日新得一篇傳世文章,一時技癢,寫下了這篇,我拿來贈予中郎將?!?p> 說著,張芝就讓下人去他書房取來墨寶。
袁基接過張芝這副字一看,果然字勢一筆而成,全篇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賞心悅目,巧的是這篇文章正是昨日袁基所作的《陋室銘》。
看到袁基笑了,張芝好奇的問道:“中郎將為何發(fā)笑?”
“伯英兄有所不知,我本來也是想讓伯英兄書寫這篇《陋室銘》,沒想到這么巧,伯英兄給我的正是這篇?!?p> “哦,中郎將也知這篇文章,哦,對了,昨日天音九響,天下人都知了,不知道是何人,竟能作出如此大才的文章,恨不能與之相見呀?!?p> 這時,在一旁的皇甫規(guī)忍不住大笑道:“伯英呀,這大才就站在你面前了。”
張芝一愣,然后看向袁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