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也笑了,眉梢眼角分明蕩漾著掩飾不住的春色。
“是嗎?洋哥這就是你的不對啦,怎么一點風聲也沒有?改天也帶嫂子出來給我們見見吧,?。俊?p> “沒問題,早晚都要見的,她今天要不是有事我肯定帶著?!鄙蜓蟠蟠蠓椒降恼f。
三人爽快的喝了半天,男人只要有酒,談天說地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老虎走后沈洋和茍煙波一人又喝了半瓶白酒。
今天的茍煙波特別真誠,連話都多了起來。
酒過三巡,茍煙波突然大著舌頭問沈洋:“洋哥,你不會是因為我和張博士上高中的那點兒事,就不和我做生意了吧?”
沈洋也喝高了,他用力的拍了拍茍煙波的肩膀說:“那不能,我還是很欣賞你小子的,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啊,就是吧……就是吧………”他打了個酒嗝沒把話說完。
茍煙波接了過去:“有點醋?”
“對……對………對……”沈洋放在茍煙波肩膀上的手緊了緊“你小子,不誠實!”
“洋哥”,茍煙波又給他倒了一杯“人張博士一女孩不說,我怎么好意思提?不合適!再說我也不是那樣的人,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在我這兒,早翻篇了!”
“對對”,沈洋實在醉得厲害,他的眼神都有些不聚焦了,那盤蘆筍他夾了兩次都沒有成功,茍煙波干脆把盤子端到他的面前。
沈洋這才夾了一根送進嘴里說:“你以后不許惦記了??!”
茍煙波:“放心,放心……朋友妻不可欺,那樣的小人行徑我做不來,也不會做?!?p> 沈洋用指尖點了一下茍煙波的鼻子:“好,我記住了?!?p> “下次再見張博士,要叫嫂子!”沈洋用手點了點茍煙波。
“好!”茍煙波回答的非常干脆。
兩人你來我往,又是好幾杯下肚,茍煙波才又試探的問:“那項目的事情?”
“好說,好說!”沈洋非常愉快的點頭如搗蒜。
“那就好,那就好?!逼垷煵ǚ路鹨埠榷嗔?,手慢慢的從沈洋的肩頭滑落。
那天代駕開著茍煙波的車,把跌跌撞撞的沈洋送進了云墨家的樓道,沈洋背對著茍煙波自己走了進去,消失在轉角的陰影里。
茍煙波突然坐直身體,自己下了車,吩咐代駕將車開走,自己則坐在一旁的樹蔭下,小區(qū)里萬籟俱寂,云墨家的窗戶亮著柔和的暖光。
許久,茍煙波見沈洋從樓道里走了出來,他領帶斜掛在頸子上,襯衫凌亂不堪,肩膀上斜搭著西裝外套,但腳步井然有序,眼神清明至極,哪里有半分剛才醉鬼的樣子?
“果然”,煙波在心里輕笑一聲,扔掉煙頭:“有意思!”
俗話講的好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沒有妖精就看你信不信了……
沈洋回去的第二天就按照約定草擬了合作協(xié)議,兩人愉快的簽了字,茍煙波左一聲:“洋哥”又一聲“洋哥”叫得好不親熱。
沈洋也不再是“茍律師”,而是親熱的叫他“煙波”。
兩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諧洋,至于內里波濤洶涌的暗流,怕是只有當事人自己心里才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