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模過后,高考倒計時從兩位數變成了一位數。
大家都根據自己的情況,有針對性的復習。茍煙波發(fā)現,云墨已經不做語文試卷了,每天都只是在其他學科里挑典型題來做。
就連老馬押的作文題目,云墨也沒有寫。茍煙波幾次試著提醒她,她都是淡淡的來了一句:“你要寫,我不用?!?p> 她還專門給茍煙波計時,讓他必須在5分鐘內列好作文提綱,還特別強調自己用不著,提綱都在腦子里。茍煙波特別喜歡看云墨一本正經損自己,鄭洪濤老說他有病,可不是有病嘛!
高考前一天下午,學校放了半天假,讓大家復習一下,順便熟悉一下考場。補習班的同學比較集中,多數都在本??迹皇墙淌业臉菍硬灰粯?,學生們熟悉了考場,就早早的回家休息了。晚上躺在床上,茍煙波有些緊張,很想云墨,又不敢發(fā)信息打擾。輾轉反側快12點了,云墨的電話卻打了過來,茍煙波一轱轆從床上翻起來,聽筒里傳來云墨溫柔的聲音:“煙波,你睡了嗎?”
茍煙波一瞬間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平常云墨對他都是直呼其名,冷不丁的一聲‘煙波’差點把他給砸暈了。他咳了一聲,故作鎮(zhèn)定的說:“還沒呢,想給你打電話,又怕打擾你!”
云墨仿佛笑了一下,說:“不用緊張,你只要云墨正常發(fā)揮,其他學科都沒一問題?!?p> 茍煙波低低的:“嗯”了一聲,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云墨,我想你!”說完,又有些懊悔,不該在這個撩撥她。
云墨那邊也輕輕的:“嗯”了一聲。兩人又隨意的聊了一會兒,茍煙波像往常一樣,叫云墨先掛電話,云墨答應著,突然說了一句:“我也是!”
茍煙波沒有反應過來:“什么?”
云墨:“我也是,很想你!”
茍煙波原以為自己完了,要失眠了。哪曉得居然一夜睡到大天亮,直到媽媽做好早餐叫他,他才起來。
兩天的考試茍煙波發(fā)揮都很正常,考題難度比三模要大一些,但總體超綱題不是很多??礃幼樱颇舶l(fā)揮的不錯。只有鄭洪濤考完每一科都呼天搶地的對答案,茍煙波攔都攔不住,硬是被湯米追著在校門口揍了一頓才算完。
第二天考完外語,大家回到教室。聽二水哥簡單的講了一下報考志愿的注意事項,領了《報考指南》就各自散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通知了第二天晚上聚餐。二水哥讓大家盡量參加,說是這是理補班第一次,也許還是最后一次聚餐,一席話說得大家都有些傷感。
比起對面樓上的應屆生,這邊兩個補習班顯得格外冷清。沒有人撕書本玩天女散花,也沒有大喊大叫互相告別,大家都安靜都背上書包,整齊的擺放好桌椅,除了幾個女生眼眶微紅,其它和平常放學沒什么兩樣。
二水哥站在講臺上送著大家,嘴里反復說著鼓勵的話,走到他面前的男生他就輕輕的擁抱一下,女生她就拍拍肩膀。茍煙波走在最后,回頭的時候,看到二水哥悄悄抹了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