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花三月,紫禁城,乾清宮。
朱由檢拿著那塊長方形的香皂,湊到了鼻子下面聞了聞。
“嗯,不錯,就是這味。”
看著這極具工業(yè)化的線條,伴著這淡淡的橘子皮香,朱由檢一時神情激蕩。
前些日子,朱由檢在船上閑逛的時候,看到一位游客遺落在船上的一本書,上面記載了手工香皂以及香水的制作方法。
朱由檢看手工香皂的工序并不復(fù)雜,隨后便將其給畢懋康送去了。
畢懋康不愧為大明第一工程師,動手能力超強,僅用一旬時間,便將香皂樣品送了回來。
朱由檢興沖沖的拿著香皂,便奔向了坤寧宮,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用戶體驗。
到了坤寧宮,不待分說,便將周婉言的手放進了事先準(zhǔn)備好,裝滿豬油的木桶里。
直驚的周婉言一陣嗔叫,心說陛下今日這是怎么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朱由檢便獻寶似的拿出了那塊香皂,示意周婉言用香皂凈手。
就著清水細細清洗雙手,周婉言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香皂的神奇之處了。
須臾之后,周婉言的手不僅爽滑潔凈,細細嗅來,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橘子清香。
“陛下,這是何方進貢的神物,若是多的話,能不能勻給臣妾宮里些?!?p> 對于這種香香的東西,女生天生沒有抵抗力。
“哈哈,這不是進貢的,這是朕研究出來的,以后想要多少有多少?!?p> 朱由檢說著,又拿出一塊香皂演示道。
“朕把它命名為香皂,不僅能凈手,洗澡也是可以的,也可以用來洗衣物,特別是洗完澡后,渾身都是香香的?!?p> “陛下?!?p> 一聲嬌哼,周婉言聞言臉上迅速飛起一塊紅暈,但隨即又有一絲失落。
自她搬進這紫禁城中,朱由檢還一次也沒有寵幸過她,雖然周婉言嘴上不說,但心里對朱由檢還是頗有微詞的。
而且她也想盡快給朱由檢生個兒子,以固正宮之位。
周婉言生性端莊,這種事她自然不好主動開口,雖有微詞,但好在這段時間,朱由檢也沒有寵幸別的妃子,她心里稍微還踏實一些。
其實朱由檢何嘗不想暢享魚水之歡,但他是過來人,自知過早開始性生活乃至早孕,對女子傷害極大,當(dāng)然對男子亦有損傷。
朱由檢今年才十七歲,他不想過早的揮霍自己的生命,而且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條件極其不好,想長命百歲就只能靠自律了。
周婉言自然不知道朱由檢的這些顧慮,想起之前張嫣給她說的那些,隨后眼珠流轉(zhuǎn),一個含羞帶臊的想法便在腦海中形成了。
“陛下稍待,臣妾去幫陛下試試這香皂的潔身功能。”
周婉言臉色微紅,非常小聲的說道。
“婉言,你說要試什么?”
朱由檢沒聽清,便大聲問道。
周婉言聞言,又氣又惱以為朱由檢是故意的,但還是壯了壯膽子,提高了聲音。
“陛下,臣妾想去用這個洗澡?!?p> 說完,頭飛快的低下了,不敢再看朱由檢。
“哦,去吧去吧,多留意下使用感受,朕在這等你?!?p> 朱由檢一心沉浸在香皂上,其實并沒有聽出周婉言的意思。
但那句等你,卻讓周婉言心中狂跳,臉色緋紅,顯然是會錯了意,忙就帶著侍女就進了內(nèi)堂。
片刻之后,周婉言沐浴完畢,但自上了床,隨后宮女太監(jiān)都知趣的退了出去,隨后把門關(guān)上了。
朱由檢以為是周婉言不好意思當(dāng)著眾人的面,談洗澡的感受,也就沒有多想,隨她進了內(nèi)堂。
待進了內(nèi)堂,但見周婉言卻躺在了床上,只露出一個腦袋。
“咋躺床上了,快起來讓朕聞聞香不香?!?p> 朱由檢不開口便罷,一開口周婉言臉燒的更厲害了,頭不好意思的又往被子里縮了縮。
“哎呀,你捂著被子看嘛,讓朕看看洗的干凈不干凈,香味足不足。”
一語既出,周婉言直接將頭縮回到了被子里,嬌嗔道。
“哎呀,羞死個人,陛下自己到床上來看嘛?!?p> 朱由檢聞言,仍未多想,以為周婉言在跟自己玩鬧呢,便上前走到床邊,伸手就將周婉言的被子掀開了一角。
一片高低起伏、光滑白嫩映入眼簾。
朱由檢立時血脈噴張,張口結(jié)舌的立在當(dāng)場,片刻之后,才明白了周婉言的意思。
饒是朱由檢兩世為人,見過不少這樣的軀體,但老實說,周婉言能被張嫣一眼看中,直接選為王妃,還是有她的道理的。
“那個,那個,嗯嗯,朕看過了,效果很好,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樣,待朕上手一觀。”
羅幔輕放,滿室旖旎。
須臾,朱由檢輕輕的觸摸著周曼如的柔軟,不懷好意的笑道。
“嗯,這香皂效果不錯,你看這手感多好,但朕要再試一次?!?p> 一聲驚呼,滿室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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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征回朝以后,朱由檢漸漸確立了自己的權(quán)威,新內(nèi)閣經(jīng)過磨合之后,也漸漸步入正軌。
朱由檢真正耗在朝堂上的時間也少了一些,朱由檢便有更多的精力來關(guān)注西山了。
“上次,朕跟你們講了看地圖的要領(lǐng),其中的口訣,誰能跟朕復(fù)述一下。”
下面的武學(xué)生紛紛舉手。
當(dāng)然,回答問題前舉手報告,也是朱由檢定下的規(guī)矩。
“李騰蛟你來。”
“報告大元帥,上北下南,左西右東,距離測算要用比例尺換算,如不知方向,要用指南針?!?p> “很好,坐?!?p> “那朕再問,在野外如何自制指南針?黃宗羲你來?!?p> “報告大元帥,取清水置于甕中,置樹葉于其上,取一針在甲胄上摩擦,遂放置葉上,針之兩端便是南北?!?p> “很好,你們很用功,朕很欣慰,那今日再學(xué)等高線和等深線,下面跟朕先復(fù)述一遍口訣?!?p> “陡坡密,緩坡疏,兩山之間是鞍部;下彎脊,上彎谷,懸崖就在相交處。”
隨后,教室內(nèi)便響起一陣?yán)世手暋?p> 自各地選拔的一百余名武學(xué)生入學(xué)后,朱由檢基本上每五天便來一次西山,親自教授學(xué)員。
閑暇之余,朱由檢還根據(jù)自己的記憶,編了不少教材,供學(xué)員學(xué)習(xí)。
學(xué)員們多是家境殷實之輩,自小便有書童陪伴,初到西山之時,對這種睡集體宿舍,生活全需自理的新軍做派十分不滿。
朱由檢聞言后二話沒說,只身入了軍營,與學(xué)員們同吃同住同訓(xùn)練,甚至好多要求比學(xué)員們做的還要到位。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學(xué)員敢叫苦,全都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著新軍的條例。
時至今日,朱由檢每來西山,定與學(xué)員們通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