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
洞口里的場景,只能這么的形容它。
沒有預(yù)想中的電梯,蘇瑾仰視著它。
仿佛如空氣般通透,如同夕陽將盡,夜幕降臨點點星光點綴在汪洋般的黑暗中,似雨似風(fēng),給人浩瀚的遐想。
仿佛在那黑暗中,有著世間萬物的一切。
蘇瑾將手伸了進去。
浩瀚的星空并沒有接受她,蘇瑾的左手直接穿透了這片宇宙,時間的流逝被拉緩到極限,她感覺自己再也支撐不住這具身體。
直接向著這那片星空倒了下去。
......
“轟隆”
蘇瑾被天空中傳來的雷鳴聲驚醒。
黑暗的天空中,銀光白雨,四下散落。
銀色閃電如巨龍般想要將天空撕裂,漆黑的夜空被分割成數(shù)片。
與此同時,如同羽毛般的雨水滴滴飄落,滴落在地面上,沒有聲響。
片刻,雨水像是在迎合著銀色的巨龍,傾盆大雨,滂沱而下。
此時蘇瑾的全身都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衣服冰冷的貼在她的身上,夾雜著雨水的黑色長發(fā)披在肩上,那是一種刺骨的寒冷。
她低下頭,伸出雙手,雨水滴落在帶著手套的手掌中,在蘇瑾的手中匯聚在一起,原本漆黑的夜色,加上銀色閃電。
面容在自己的掌中若隱若現(xiàn)。
她的臉上戴著一個白色面具,雖看不清具體的容顏,但眉眼見透著一股英氣,目似劍光,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上線條十分流暢,配合上高挑的身材,凌厲逼人。
此時的她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街道的兩旁林立著高大的建筑,各種車輛穿行在位于中間的馬路上。
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蘇瑾還在慶幸著自己暈倒的方向,恰好就是出口的方向時,一雙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老大,就是她,我親眼看見她從小六子的作坊里出來。”
“日你仙人板板,破丫頭片子,也敢對小六子動手,兄弟們抄家伙上。”
從那雙手上傳來的力量很大,看樣子是不想讓蘇瑾從他的手中掙脫。
蘇瑾的鼻子中傳來濃烈的劣質(zhì)煙草味,她皺了皺眉,左手剛伸出來,想要打開鉗住她肩膀的手。
破空聲在耳邊響起,肩膀上的手突然的松開,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濺到了脖子上,用手擦了擦。
手套被染上了一波嫣紅,雨滴打在蘇瑾的脖子上,綻起嫣紅色的花朵,別有一種凄美的感覺。
“啊?!?p> 身后傳來一聲慘叫,蘇瑾回過頭來,只見一個矮小的男人半蹲在地下,捂著自己的左手,還有血液滴落。
“他媽的,是誰?給三爺站出來!”
“敢對你爺爺?shù)幕依菐蛣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就直說。”
男人的身后還站著七八個氣勢洶洶的人,他們的臉上和蘇瑾一樣,都帶著面具。
不過這些人的面具和蘇瑾臉上的不同,他們的樣式都很統(tǒng)一,灰色的狼頭。
而蘇瑾臉上的,則是一只白色的狐貍,栩栩如生,好似有靈性一般,想要躍身奔向雨中的繁華。
此時,從的盡頭里走來一個人。
那人一襲白袍,右手撐傘,左手握著四根銀針,在雨中踱步而來,眼神深沉,似有萬物襲來。
呼嘯的風(fēng)吹開的他面容,他俊秀清雅的臉上半邊被黑色的面具覆蓋著,像是惡鬼臉龐的一半。
在月光照耀下的另一半更是清冷,鋒利的睫毛投在白皙的臉龐上,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似是在微笑,但卻給人危險的感覺。
一半入魔,一半入仙。
他走到蘇瑾的旁邊,將手中的傘往蘇瑾的一邊挪了挪,使傘面剛好能夠遮擋住她的身體。
清香襲來,傳到了蘇瑾的鼻尖,說不出的舒服。
他的身體快要貼到了蘇瑾的身上,蘇瑾臉上泛起一抹桃紅,往傘外的世界跨了半步,跟陌生男子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
忽地低下頭來,附在蘇瑾的耳邊,半邊嘴唇輕觸著她的耳廓,呼吸帶出的灼熱浪潮噴灑在她的耳邊。
酥麻的感覺輕扣著蘇瑾的心靈。
“你,從里面逃出來了嗎?”
從他嘴里說出的的聲音驚醒了蘇瑾,他卻對此熟視無睹,自顧自的看向前方。
他的目光羅在對面幾個帶著灰狼面具的人身上,銀針反射的光芒打在了幾人的眼睛里。
幾人不由得后退幾步。
“你,你想干什么?”
“我跟你說,我們灰狼幫可不是好惹的?!?p> 幾人從后背里抽出砍刀,人手一把,受傷的那人不顧手上的傷勢,也拿出砍刀,氣勢洶洶的朝著陌生男人走去。
“哼?!?p> 冷哼一聲,手腕用力,只見陌生男人手上的一跟銀針飛出,在空氣中穿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直線,打在為首的那個受傷之人的手腕上。
那人噴出鮮血,身體倒退開來,手上抓著的砍刀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身后的幾人見到這一幕,身形一頓,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陌生男人。
“老大,要,要不要我們先撤吧?!?p>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p> 幾人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撤,走了兄弟們。”
聽到從幾人中傳來的一個聲音,如釋重負,拿刀的幾人飛一般的逃離出蘇瑾的視線。
受傷的那人速度很慢,時不時還回頭看了看陌生男人,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你知道我的事情?”
蘇瑾的眼里充滿了警惕,雖說他剛剛幫蘇瑾解決了麻煩,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難不成他也在剛剛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