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同于看向任何人的冰冷神色,而是冷冽中帶著戲謔如同看待已經(jīng)在手的獵物一般。
容一的心一顫,趕忙避開他的眼神。
常言朝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
容廷飛注意到了他倆之間的目光碰撞,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看了眼,微微皺眉。
白行開口道“容先生,您去招待其他人就好,不用刻意照顧我們?!?p> 容廷飛點點頭,既然白行都這么說了,容廷飛也不好再過多打擾他們,畢竟這位爺?shù)钠庹l也不清楚,若是不小心惹到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容廷飛前腳剛走,后腳其他前來吊唁的人便上前來想與常言朝搭話。
常言朝不悅的皺起眉頭,目光冷冽的看向眾人,一瞬間氣壓低了好幾度。
白行心中大叫不好,趕忙擋在常言朝面前,冷著臉,面無表情對著想搭話的人說道“眾位都是前來吊唁容先生的,就不要圍在我家先生面前了”。
白行心里發(fā)慌,這位爺雖極少發(fā)脾氣,但發(fā)起脾氣來卻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了的。
眾人大多也都是商場上的人,個個對察言觀色都是摸得通透,他們也明顯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太對勁,悻悻的散開了。
‘咚咚’十點鐘的鐘聲敲響。
他們要前去墓地了。
墓地離綠山殯儀館不遠,開車十五分鐘便到了。
容老爺子因為年紀大了,天又下了雨,雨天路滑的便不去了,其他的人幾乎都跟著去了。
在骨灰盒放進墓地的那一刻,許愛掩面而泣,容一一手攙著她一手撐著傘。
容廷飛象征性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
眾人上去獻花,菊花一時間開滿在了他的墓碑前。
常言朝獻上花便與白行下了山,從始至終沒有一句話。
儀式結(jié)束,許愛幾乎哭的站不住腳。
容一與鴨鴨一起攙著許愛進了車
“鴨鴨,你們先走,你幫我找照顧下我媽媽,我再去看一眼......”容一的話沒講完,鴨鴨明白了她的意思。
“注意安全?!彼龂诟?。
“嗯嗯。”容一點點頭,將車門關緊,自己又上了山。
她的腿被容老爺子砸傷,剛剛又硬撐著扶許愛,疼的厲害,現(xiàn)在終于得空放松下來,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走去。
雨已經(jīng)將她一半的衣裙淋濕。
重新走回墓地,容段成的墓碑前只站了一人。
那人沒有撐傘,他將他墓碑前的菊花一把一把抓起扔在地上,狠狠踩在腳底。
菊花散落一地,被踩碾成泥。
那人是容廷飛。
天空響起一聲悶雷,緊接著雨便下的急促起來。
容一扔掉手中的傘,忍著痛疾步?jīng)_到容廷飛的面前,險些摔到。
“我父親死了你都不讓他安心嗎!”容一推了一把容廷飛,彎下腰撿還算好的菊花。
沒關系,可以撿起來。
容廷飛發(fā)瘋似了的笑“這么多年了,他終于死了,我開心啊?!?p> “從小別人都說我不如他,不如他,你看現(xiàn)在他還不是走在了我前頭,他的產(chǎn)業(yè)不都在我的手上了!
商業(yè)奇才有什么用,還不是被我騙的團團轉(zhuǎn)跳了樓,哈哈哈哈哈”
容一實在受不了他在她的父親墳前說這種話,她放下手中的菊花,站起身。
“你害的我們家破人亡還不夠嗎!我父親死了你都還要羞辱他!”她的眼頂著雨水怒瞪著容廷飛。
“怎么夠啊,看著他下葬是我這么多年最開心的一件事。”
都說血濃于水,在容家親情卻便成刺向彼此的利刃。
“容廷飛,你欠我們家的,我會一點一點拿回來?!?p> 容廷飛一陣狂笑,沒了往日嚴肅威嚴的模樣,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捏住容一的手表情扭曲“一一啊,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會讓你媽媽也躺在那里?!彼氖种钢荻纬膳赃叺膲災?。
容一臉上劃過一絲驚恐,容廷飛捕捉到她的神色,嘴角一揚,將容一方才撿起的菊花,一踢,菊花再次散落在大雨中。
容廷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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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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