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確定嗎?爸爸說要見我最后一眼的?”容一緊抓住許愛的手,緊張的問道。
許愛含著淚點頭“他說要等到見你最后一眼的,可是他就這樣掉下去了?!?p> 容一顫抖著手站起身,似是想到什么,趕忙拿出手機,撥打綠山殯儀館的電話。
“喂您好,綠山殯儀館?!彪娫捘穷^傳來機械的男聲
“您好,早上送來的容段成容先生的遺體現(xiàn)在在何處?”容一焦急的問道。
“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容先生的女兒?!?p> “白日里容廷飛先生已經囑咐我們將容先生的遺體火化了,你們沒有商量好嗎?”那邊的男聲顯然一愣。
容一一拳砸在了鐵質的桌子上“我和我母親才是我父親的直系親屬,為什么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就將我父親火化了?為什么要聽容廷飛的話?”容一的情緒有些失控,許愛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握住容一的手輕輕揉著。
“對不起,非常抱歉?!?p> 容一掛了電話,她也怪不得他們,容廷飛位高權重,敢違逆他的話的人也只是少數與他站在同一高度的人,平民百姓他只要稍加威脅誰敢不聽他的話。
怪她自己多事的要跑去巍巍山莊一趟,若是沒有在那里暈倒,她指不定能早點察覺出不對。
許愛小聲問道“一一,你爸爸的死是有人害他是嗎?”
容一有些不忍,她現(xiàn)在不敢妄下定論,但她父親的死多少與容廷飛脫不了干系。
容一反握住媽媽的手,極其認真的對她說“媽,我一定,一定會把我們家的一切都拿回來?!?p> 容一在病房里睡了一夜,這一覺她睡的極其不安穩(wěn),她夢到父親一遍又一遍的從高樓墜下,夢到容廷飛一家的丑惡嘴臉,夢到容越奶聲奶氣的喊她姐姐。
等她醒來,枕頭上都是眼淚。
她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媽媽,悄悄拿出手機。
手機上一條一條推送接連不斷,連著容氏總裁跳樓自殺的新聞還有被一段采訪推上熱搜的神顏x先生與容氏千金,容一這才注意到常言朝這次是首次在媒體前露臉。
點開關于她父親的新聞,下面評論也算友好,她父親平生一直秉承著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理念做了不少好事,能得一句陌生人的走好,也算是一種回饋。
但點開關于她和常言朝的新聞下面的評論就是全然不同的風評了,受采訪時她落魄疲倦,一身污漬,而常言朝面如白玉如米開朗基羅手下的雕塑般完美,在強烈的對比下,她著實像只丑小鴨。
下面的評論無外乎,各種驚嘆常言朝驚艷人的顏值與彬彬有禮的教養(yǎng),如果她昨天沒有在巍巍山莊見到常言朝,她也會同評論區(qū)一般認為,但從那個男人嘴里說出讓她跪下求他的話開始,她便知道這個男人遠不止表面上的光鮮亮麗的簡單。
讓容一奇怪的是,這條新聞里卻沒有透露常言朝的名字,而她的名字倒是被大喇喇的寫了出來。
這時手機又傳來一條推送,標題上寫著容氏總裁親弟弟正在接受采訪。
容一點進去,里面正在直播。
容一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八點半,她冷笑,她的叔叔這么快就按奈不住要宣布自己接受容氏集團的消息了?
直播里,容廷飛紅著眼,慷慨陳詞,一番血中帶淚的演講引得平時舌如槍劍的記者們也沉默下來。
容一冷眼看著,她知道容廷飛真正的重點還在后面。
在一頓沉默后,容廷飛擦了擦虛無的眼淚,像是在媒體前宣誓一般
‘我容廷飛,一定帶著哥哥的遺愿,帶領著容氏集團重整旗鼓更上一層樓!’
說完底下便是一陣陣鼓掌聲。
容一冷眼將直播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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