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房間里面的人進進出出地搬了一些東西進來,又好像拿了一些東西走。
宋黎昏昏沉沉地坐了起來,看到一扎站在門口,還有一些.....穿著和一扎一樣的人走進走出。
良久,她才看清楚這些人搬進來了些什么東西,大致是一些吃食,宋黎的視線轉(zhuǎn)到了右邊,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桌子?白色的,看起來好像是什么石頭做的。
“這個......”這個東西放到這里來是干什么?
一扎看見宋黎醒過來,便走進宋黎的床邊,“宋小姐,您醒了?抱歉,吵到您了?!?p> 宋黎擺了擺手,這些人的動作已經(jīng)在努力放輕了,只不過自己是應(yīng)該要醒了。
“等會先生會來您的房間吃早飯,所以......”一扎又說道,指了指搬進來的所有東西。
所以這些人大大小小,輕輕重重地搬了這么多桌子椅子進來?
宋黎數(shù)了數(shù),光是凳子就有八個?
這是大早上的要來一場鴻門宴了?
“有哪些人?”
天哪,不會又來一些自己應(yīng)付不了的人吧?最近自己的反應(yīng)能力簡直和蝸牛有得一比,不夠靈活應(yīng)變怎么辦?
一扎抿了抿嘴唇,恭敬地彎了彎腰,“就您和沈先生?!?p> 宋黎愣住,所以這其他六個凳子是用來干什么的?給他們兩個人放腿?
莫非是躺在凳子上吃飯?
“這是一套家具,沈先生不會喜歡這樣的精簡?!?p> 多少個人,多少把凳太精簡了?宋黎實在是搞不明白有錢人的思維了。
不過,桌子大些總有它自己的道理,從宋黎醒過來,一共上了十二道菜了,都是些湯湯水水,各種各樣的早餐。
“你們沈先生,每天早上吃這么多的?”宋黎嘆了口氣,看到剛剛端上來的小籠包,竟然在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到了口水的吞咽。
果然,那個白粥還是沒有什么用。
宋黎自顧自地起身,剛放下了一個腳丫踩在地毯上,卻發(fā)現(xiàn)下一個腳還是被鎖住的。
她看了一眼一扎,示意她把自己的鎖解開。
一扎微微一笑,宋黎轉(zhuǎn)過頭去,果然聽見她說:“不好意思,宋小姐,這個我辦不到。”
這幾天,宋黎聽見她說這句話已經(jīng)無數(shù)次了。
所以這就是沈硯說的你有什么事情就找她?
“先生馬上就過來了,您馬上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一扎朝著宋黎再次微笑。
宋黎勉勉強強回了她一個笑容,任誰被這么關(guān)上幾天,心情都好不來吧。
說到沈硯,沈硯馬上就出現(xiàn)在了宋黎的房門前。
“先生?!?p> 沈硯微微地擺了擺手,這個房間所有的人都馬上退下了,動作整齊而迅速,并且無聲。
宋黎不禁感嘆,權(quán)力和錢還真是讓人推磨的好東西啊。
“醒了?”沈硯走到了桌子邊上坐了下去,并且對著宋黎招了招手。
“過來吃點?!?p> 要是她能過去的話,現(xiàn)在坐在桌子邊上優(yōu)雅地拿著餐具的人就是她了。
宋黎看向沈硯的眼神又對了對自己的腳踝。
沈硯輕聲地笑了一下,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來一把精致小巧的鑰匙,然后一步一步徐徐地向宋黎走了過去。
鎖頭咔嚓一聲就開了,困擾了宋黎好多天的問題這下子就解決了。
宋黎倒也沒多矯情,快步走向了餐桌,拿起叉子和刀子,插了一小塊香腸就往自己的嘴里放。
然而——
“沈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宋黎看了看沈硯夾著自己胳膊的兩根手指。
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是夸沈硯的力氣大,手上功夫好,還是怪自己的胳膊肘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個肌肉萎靡患者一樣。
“你吃這個?!?p> 沈硯拿過邊上的一個白色瓷器。
宋黎放下手中的刀叉,打開一看,果然是白色的粥。
她現(xiàn)在有點懷疑這頓早飯就是沈硯為了設(shè)計自己而弄得鴻門宴!
本想趁著沈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那根烤腸塞進自己的嘴里,可一對上沈硯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沒辦法做出這樣不盡雅觀的事情。
“現(xiàn)在還不行?!彼南到y(tǒng)早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了,想要吃這些,還是得多多修養(yǎng)。
沈硯倒也沒想多瞞著宋黎,但總是沒法直接地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解釋給宋黎聽。
一個是太難解釋了,還有一個是怕宋黎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情。
“等會帶你出去逛逛?!鄙虺幏畔伦约菏种械牡恫妫@得沒胃口極了。
說不激動是假的,宋黎的眼睛都亮了一些。
“我們?nèi)ヌ旖謫??”之前夏燃說那個小姑娘出事情了,她也想去看一看,現(xiàn)在她還在不在那個地方。
“天街?”沈硯笑了笑,想到那天她精疲力盡暈倒的樣子,“還想暈倒?”
宋黎一下語塞,喝了口粥緩解了一下尷尬,“我現(xiàn)在真的好得很?!?p> 沈硯知道她的狀態(tài)會慢慢好轉(zhuǎn),可是沉睡在自己世界里面二十多年的人,就好像做了好幾臺大手術(shù)一樣,去那種嘈雜的地方,實在是很難避免用腦子。
“不去,那對你的病情沒有什么好處。”沈硯的語氣絕對的很。
宋黎聽到他說病情,倒是想起來這幾天天天在這個房間里面想一睡醒就問沈硯的問題,現(xiàn)在人在他面前,她卻有一些忘記了。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宋黎說完,又想到了沈硯某天晚上說要讓她當他繼承人的事情。
“如果我真是得病了,那我真的不配當你的繼承人,畢竟當繼承人需要很大的精力,我想我沒有這么大的精力來做這樣的事情了?!?p> 宋黎這一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生怕沈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竟然還想硬生生地擠出幾滴眼淚來。
沈硯輕聲地笑了笑,“我的繼承人只能是你,”
他靠近宋黎,輕輕地摸了摸她地腦袋,“別怕,你沒有什么病情,是我說的不妥當,你啊,就是昏睡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你剛剛醒過來,所以......”
宋黎皺了皺眉頭,“不可能,我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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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莼菜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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