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君正苦逼的支棱著鏡子,立起的手掌關(guān)節(jié)處有些酸痛,南月卻遲遲不回來。
突然,試衣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摔上,伴隨著一陣高跟鞋的碎步聲,有人進來了!
王君以為是南月,剛要開口,一個陌生略帶焦急的女聲低語,“拽少萬一有人過來了呢?!?p> “放心,在墟城,誰敢管我韓曳的事,我弄死他。”韓曳有些不耐煩,
密閉的試衣間中。
“拽少,嗯~我怎么感覺這鏡子有點熱?!?p> “浪蹄子,你不會覺得鏡子后面有人看著我們吧,別傻了?!彼坪跏艿酱碳ぃn曳又加快了速度。
王君:“......”
然而來得快,去的也快。
韓曳點了一支煙,坐在凳子上無聊的刷著終端,左手?jǐn)堉拥难?p> “拽少,人家想買個中意了好久的包包,待會兒陪我去嘛~”
韓曳敷衍著答應(yīng)了,注意力卻被一條迅速躥紅的視頻吸引住??粗侔l(fā)口罩少女搖曳的身姿,那魔鬼般的身材,讓他暗呼極品。
地點是在附近上傳的,韓曳仔細一看,這不正是自己在的這家店嗎?連忙穿上衣服,往試衣間外走去。
見他要出去,女子慌忙拉住,“拽少,不是說好陪我去買包嗎?”
韓曳從兜里掏出一把卡,被女子拉扯下散落在地,一巴掌甩了過去。
“臭娘們,還不趕緊給爺收拾起來,小爺出去辦事,你自己去買吧?!闭f完收攏散落的卡片,隨手丟給女子一張,向店員打聽起橘發(fā)少女。
隨著試衣間門被重重的摔響,那女子也整理好衣服哭哭唧唧跟了出去。
王君側(cè)開鏡子確認無人后,舒了口氣,活動下發(fā)酸的關(guān)節(jié),腳底意外蹭到一個東西。
撿起來打眼一看,是張晶卡,無色透明,表面覆蓋冰凌狀花紋。應(yīng)該是剛剛那人散落后落下的,試衣間的光線不是很好,的確很難注意到。
看不出啥門道,王君把卡片收了起來,至于還回去就算了,到時候和這樣人也解釋不清。
這時,店外傳來一陣喧囂的叫嚷,是韓曳的聲音,“小妞,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摘下口罩給小爺看看姿色。不然,墟城沒人保得住你?!?p> 聽到口罩二字,王君心中一緊,應(yīng)該是南月了。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遇到這種狗血拽少。
王君放下鏡子想要出去營救她,但手背火辣辣的疼痛卻讓他頓時停住。想到自己一個覺醒者都擋不住南月的隨手一擊,王君臉色古怪的在心里為韓曳祈禱。
南月有些氣憤,本來開心的買著好吃的,身邊人眼光都逐漸看向自己。那種怪怪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帶著好奇、嫉妒還有戲謔。
又遇到眼前這個說自己不男不女的死胖子,南月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回旋踢把韓曳撂倒在地,覺得還不解氣,又踹了幾腳。
啐了一口,南月脆聲道:“死肥豬你找死,本大人你也敢惹,活膩了嗎?”
被揍成豬頭的韓曳敢怒不敢言,這還是他第一次挨揍。萬分后悔今天沒帶手下,他只能認慫,心里惡狠狠盤算著待會兒叫人弄死這個小娘們。
南月一腳把擋門的韓曳踢開,走向試衣間。后者在女子攙扶下灰溜溜的走到拐角處,拿出終端開始叫人。
...
千盼萬盼,王君終于等到南月了,他沒想到女孩子購物要這么久...
然而看到南月手里的大包小包后,他的心更累了。
南月把提著的衣服都丟給王君,搖身化回橘貓,乖巧的爬上他的肩頭,“我們回家吧。”
這突然的乖巧讓王君很不適應(yīng),這貓是不是惹了禍有什么事瞞著自己,他歪了下脖子扭頭看向肩上的貓咪。
南月回了他一記白眼,捏起貓貓拳。
惹不起,惹不起。
王君將地上脫落的衣物撿起來收進袋子里,像個稱職的鏟屎官一樣...
“先生,您快離開這里吧,韓曳估計在叫人堵你了?!钡陠T有些愧疚,好心提醒道。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王君費勁提起手里的大包小包,打算先回海隆大叔家把卡給他。
然而隆叔不在家,是海東開的門,“君哥,你來了,快來家里坐?!?p> 王君放下包,拍了拍瘦削的發(fā)小,往門內(nèi)探了探頭,“隆叔呢?”
“下午陪我媽去醫(yī)院檢查了,多虧了你和我爸拾荒的20萬,要不醫(yī)藥費這次都拿不起了?!焙|聲音低沉下來。
本來是打算還卡的,但在終端刷了下卡,看到余額后,王君倒吸一口涼氣默默收回了卡。
開口安慰道:“東子趁著內(nèi)測,好好琢磨《降臨》,這個游戲?qū)δ阌泻锰幍模院鬀]準(zhǔn)得靠他養(yǎng)家糊口?!?p> 談到《降臨》,海東帶著黑眼圈的眼睛一亮,有些滔滔不絕,“君哥你不知道,我昨晚肝了一宿,3級了,在等級榜排到前一千了!”
3級就能在十萬人中排到前一千,這是王君沒想到的。看來這游戲肝度還挺高,不過自己的3級...貌似很輕松就到了。
“東子注意休息,練成游戲大神到時候帶帶我。”
“游戲大神那太難了,君哥你知道嗎,這游戲出了一個怪胎。等級和我一樣,戰(zhàn)力卻是全服第八!而且最離譜的是,他還是潛力榜首!”
王君挑了挑眉,找凳子坐了下來,“哦?還有人這么離譜?”
海東貼心的遞過來一杯水,感嘆道:“是啊,那人戰(zhàn)力榜前后都是4級的肝帝,前五十也就他一個3級的!”
“那個人叫啥名?”王君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君臨天下!”
“咳咳~”王君嗆了一口水,臥槽,我原來這么優(yōu)秀的?
海東過來給他拍了拍后背,“對了君哥,你多少級了?”
“我?我才2級,昨晚睡得早...”
“我還以為那個君臨天下是你呢,那大腿可就抱穩(wěn)了?!焙|有些嘆息。
多說容易露餡,而且那個拽少也在找他估計,王君匆匆告辭。
路上,南月遞進王君嘴里一支冰棍。這討好的模樣讓王君又氣又笑,故作嚴(yán)肅問道:“你的飛船里藏了不少好吃的吧?整整20萬,你是把商店搬空了嗎?”
南月遞冰棍的小爪爪輕輕一顫,露出一個無辜的眼神。
“別賣萌,休想萌混過關(guān),買衣服的票據(jù)我走之前問店員要了。”
南月耷拉下耳朵,“可是看見好吃的我就想買嘛,一不小心錢就花光了。你要回去退貨嗎?”
“買都買了,還退啥,下次不讓你一個貓去購物了?!蓖蹙此@幅可愛模樣,又軟下心來。
聞言,南月把冰棍從王君嘴里奪出,瞇起眼睛愉快的舔著冰棍,小貓爪微微一握,“既然你沒生氣了,那就不討好你了,這冰棍就當(dāng)幫你解決麻煩的報酬吧。”
離王君一里地之外,四個黑衣人腳底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洞,為首一人正在打電話,“喂~拽少,放心,我們正跟著那小——”
話沒說完,四個人憑空消失。
南月舒服的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