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權(quán)力角逐
新鄭之中,今日卻顯得有些肅殺。
家家皆是門戶緊閉,深怕招來禍事,這些日子新鄭一直在戒嚴,城中巡邏的士卒比往常也是多了許多。
而今日更是有直接軍隊包圍了太子府,使得新鄭中的普通百姓皆是惶恐不安。
此刻,太子府外,韓王御前禁衛(wèi)軍卻是軍容齊整,手中長矛鋒銳,一看便知其不簡單,一股肅殺之氣卻是悄然而生,使人不敢直視。
而眾人前方卻是有著兩人在互相攻伐,一人招式無比凌厲,一招一式皆是無比致命。
另一人招式卻是勇猛無匹,手持一根巨大石柱,看其樣式,怕是不下千斤之巨,可見其巨力無雙。
此時,只見兩人之間的攻伐導(dǎo)致整個地面破碎,甚至有不少碎石暴射而出。
見狀,周圍的諸多御前禁衛(wèi)軍皆是舉盾抵擋,其面具下的神色中必然也是有著震撼之色。
兩人激斗顯然不是常人可插手的,這樣的戰(zhàn)斗,這韓國御前禁衛(wèi)軍卻是只能望洋興嘆。
……
遠處,一閣樓上,佳人煮酒撫琴。
酒香四溢,琴音裊裊。
遠處的肅殺與此處的愜意顯得是那么不同。
弄玉撫琴,夢云煮酒,還有另一傲然而立的俏佳人,此刻正盯著遠處的太子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想來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此刻,只見其正是黛眉緊蹙,雙眸中卻是隱隱流露出一絲擔憂。
佳人憂思,卻是別有一番美感。
此處視野開闊,前方的太子府雖有些遠,但幾人卻是目力深厚,這點距離倒是小事。
琴音罷了,酒也正好溫好,一切都顯得那么合乎心意。
“弄玉姑娘的琴藝倒是愈發(fā)精湛了,大弦渾厚如急雨驟降,小弦清亮如細雨潤物,大小相合,高低相隨,已有了大家之風(fēng)??!”
白澤卻是贊嘆了一句。
如今,弄玉琴音不似初見之時那般有著一絲回憶往昔的悲涼之感,取而代之的倒是一縷久別重逢的喜悅。
其中變化自是由于弄玉的人生軌跡的變化,一變則萬變。
“公子謬贊了。”剛停下?lián)崆俚呐駞s是淺淺一笑道,但神色中明顯有一絲小小的得意。
“流沙不適合你這樣的人,如今你有了羈絆。羈絆能令人有難以想象的勇氣,但它也能成為拖累。”
此番,白澤將弄玉“借”出來,可是遭了那紫女姑娘許多白眼。
弄玉此時也不需要去做那姬無夜身旁的一雙“眼睛”。
如今有著墨鴉此人在姬無夜身旁,墨鴉這一雙眼睛簡直能窺得夜幕全貌,斷然無他人可比。
“弄玉再次謝過公子點醒?!?p> 此刻,弄玉卻是若有所思道,自幼便在紫蘭軒長大的她早已是知曉紫蘭軒的不凡,但這么些年她卻是一直未加入真正的紫蘭軒。
“其中兇險你要自己體會,路是你自己走的,別人也只是指路的人。”
弄玉的路需要她自己走,白澤只是在其中扮演者一個指路人罷了。
但白澤介入后,變數(shù)卻是多了許多。命運的軌跡怕也是變得無跡可尋了。
......
“結(jié)束了?!?p> 突然,那傲然而立的焰靈姬卻是悠然開口道了一聲。
聞言,白澤韓云卻是起身,極目遠眺之下,一切皆是盡收眼底。
太子府門前。
只見衛(wèi)莊此時手持兇劍鯊齒已然是將那無雙鬼擊敗。
衛(wèi)莊手中鯊齒本就是頗具威力的神兵利器,而那無雙鬼一身橫練功夫顯然不到家。
劍本無什么強弱之分,有強弱的是人罷了,那鯊齒想必便會在衛(wèi)莊手中揚名,成就那“妖劍”之名。
“公子,這衛(wèi)莊果然不凡,那無雙鬼竟被其打得再無再戰(zhàn)之力?!?p> 一旁的白澤卻是品了一口剛溫?zé)岬淖硐舍?,著實令人心醉神迷?p> “這是自然,這衛(wèi)莊身為鬼谷一脈的傳人自是不一般,鬼谷這代弟子天賦超然,世間能與之相提并論者屈指可數(shù)。”
他與衛(wèi)莊在前些日子里時有切磋。心中自是清楚那衛(wèi)莊的實力,如今的衛(wèi)莊實力雖未至巔峰,但也算的上頂尖高手了,在這韓國之中能也只有夜幕中的血衣侯與姬無夜能夠壓他一頭了。
昔日,縱橫一脈中,那兩位驚才艷艷的弟子張儀與蘇秦二人在武學(xué)上的天賦比之二人也是天壤之別。
“公子,這鬼谷縱橫一脈在七國之中頗具威名,但其畢竟只有兩人,其真的能影響天下大勢?”
韓云卻是有些疑惑,他雖然聽聞過鬼谷的大名,但卻是持了一絲懷疑。
“天下大勢,已然不可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七國之亂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
韓非與衛(wèi)莊兩人若多給他們幾十年也許能改,也許不能改,這假設(shè)的事誰又能知道具體如何呢?”
白澤此刻卻是有些模棱兩可,那未知之事誰又能知道呢?
一旁的三女卻是紛紛側(cè)目,顯然也是有些錯愕,白澤淡然的話語讓三人有些震驚,這天下大勢,在白澤口中卻是仿若一小事一般道出。
而此時,一旁白澤卻是并未管三人,他自己倒是思索著著什么。
只見,白澤此刻卻是將目光落在了一個看似不怎么顯眼的人身上,此刻他神色都是有些輕蹙。
“韓千乘?”
“公子,此人乃是四公子韓宇義子,一身武藝頗為不凡,是韓宇府內(nèi)的神射手,堪比李向與張鐵?!?p> 聽聞白澤的念叨,韓云卻是道出這韓千乘的一些消息。
“公子,要注意他嗎?”一旁的韓云卻是開口詢問道。
白澤卻是擺擺手道:“不用。”
此人身為韓宇的義子,自然與韓非不是一路人,此次韓非面臨的困難可不只是那劫持太子的天澤。
更大的攔路虎卻是他那位看似幫忙,實則不懷好意的四哥韓宇。
這是一場詭異的權(quán)力博弈,一場血腥無情的同族相殘。
韓宇此人為了權(quán)力可是會不擇手段,這點上,韓非卻并不是他那位四哥的對手,韓非骨子里缺少了那股狠勁。
正是這股狠勁導(dǎo)致他諸多行動有些束手束腳。
行于深淵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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