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回來了!”家丁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伸出手指著正門的方向。
莫凝香眼珠子一轉(zhuǎn),冷笑一聲,回來的正好,莫凝香,大姐正想要看看你的狼狽樣子!
屋子外面,豪華的馬車停在那里,馬車上面的斗篷用金絲柳串成的,在這陽光下煥發(fā)出不一樣的光輝。
莫凝香一雙大眼睛撲靈撲靈眨著,目光緊緊地盯在了穆棲修俊俏的臉上?!暗钕虏皇钦f不想為小女子牽扯進(jìn)來嗎?如今將馬車停在了莫府上,又是為何?”
穆棲修原本依在了轎子的一旁,聽莫凝香這么一說,偏過頭來,莫凝香嚇了一跳,兩個人之間竟然隔得這么近,穆棲修呼出的氣流噴在了她的臉上,莫凝香嘩啦的一下子燒紅了臉。她想要往后退,但是后面已是無路可退。
“怎么了?不會是以為本殿下看上你了吧?你還不夠格——”穆棲修眸子里面跳動著火花能讓莫凝香的心給燒起來,語氣竟然有幾分調(diào)侃。
驚衛(wèi)離在外面牽著韁繩,都能感受到里面火熱的氣息,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能然殿下這樣戲弄的也的確是前無古人啊!這個莫凝香,可別真的成了他們的殿下妃!
莫凝香盯著穆棲修的眸子,纖纖玉手一推,兩人之間又隔開了一個人的距離。雖然這帥哥長得的確是不錯,但是太腹黑了,就算是在現(xiàn)代也絕對不會是他莫凝香喜歡的對象。
況且,他把馬車停在了這莫府上,哪里是為了她著想半分,無非就是在向莫鐘離示威罷了。
生母仲孫羽待到詹臺鄰珠出來一看,如此顯貴的馬車,雖無當(dāng)今皇子般的裝備,但是馬車右下方印刻的像龍的標(biāo)記可不是誰都敢有的!那不成,是穆國殿下?
莫凝香今日在宮中豈會認(rèn)不得穆國殿下的馬車,心中一驚,朝著詹臺鄰珠使了一個臉色,兩個人眼中頓時多了一絲別樣的意味,多少帶著點失望,但是“瑕不掩瑜”,一眼撇過去看著總還是喜悅的。
“不知殿下怎會有功夫來我們莫府上,殿下剛到蕭國來,今日光臨莫府,照顧不周,望殿下多擔(dān)待!”這詹臺鄰珠本就出身于氏族大家,自幼便往來于人情交際,現(xiàn)在這樣的應(yīng)酬更是如魚得水。
穆棲修瞥了莫凝香一眼,那眼神中的鄙夷難以抑制地流露了出來。頭沒有偏,伸出手掀開了簾子,露出了一條小縫,便足以詹臺鄰珠見到他的尊顏。
莫凝香瞪著他,委屈巴巴的,這詹臺鄰珠做的諂媚的姿態(tài),與她何干?這個女人跟她是死敵好不好?
“莫夫人真是說笑了,莫夫人真是說笑了,我還沒有踏入你府上一步呢,何有照顧不周一說?”
穆棲修語氣滿是平靜,還好莫凝香現(xiàn)在口里面沒有水,要不然非得噗嗤一聲噴出來。這穆國殿下架子挺大,說起話來簡直要嗆死人。她莫將軍府好說歹說也算是聲名顯赫了,現(xiàn)在在他眼里算什么?
哎!莫凝香真的是替詹臺鄰珠感到不安了,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可真是碰上了一個硬釘子。也好,穆棲修替她出一口惡氣,也算是彌補剛才在車上對她的不恭了吧!
莫凝香下了馬車,臉上早已是笑意盈盈,“母親大人,你剛才沒有聽殿下說嘛,他不到府上做客了,不過真的是可惜了,殿下護(hù)送了小女一程,小女還真的是無以為報了呢!奈何這莫府上太過于凄薄,竟連殿下一頓飯都留不住……”
詹臺鄰珠狠狠地瞪了莫凝香一眼:小賤人,竟然在殿下面前這般折辱莫將軍府,別忘了你好歹也是這府上的二小姐!
莫凝香只做沒有看到,偏過了身子,“殿下慢走,今個風(fēng)寒,回去喝上兩碗姜湯,回去壓壓驚,免得讓剛才那些青面獠牙的人給嚇著。”
詹臺鄰珠和莫凝香心中一驚,難不成他們做的好事已經(jīng)被殿下給知道了,一個個的挺得筆直筆直的,身子變得僵硬了許多。
穆棲修眼中閃過一陣銀白色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莫凝香這跟帶刺的玫瑰和他單獨坐在一起的時候還難得說出這樣熨帖的話兒??!“多謝二小姐關(guān)系了,本殿下告辭!”
馬車揚長而去,車后靜氣了一片塵埃,在空中飄散著,猶如今日在宮中趙文蔚的舞姿一般,帶著三分猖狂。莫凝香偏過頭去看著這顯赫的莫將軍府,往日壓抑在平靜表面之下的暗流涌動已經(jīng)不可抑制了,這次穆國殿下來蕭國,定是有所圖謀。
既然已經(jīng)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那么這趟渾水她是趟定了!既然莫凝香把這具身體交給了她,穿梭千年,好歹也是有緣分,那么以前莫凝香在這府上吃的所有苦,受的所有屈辱,她定要幫她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