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愈的話,張思瑤在后半節(jié)課里并沒有什么心思去練習(xí),她在臺階那邊坐著,面無表情的看著操場上的同學(xué)。
周瀝依舊是站在器材室門口,與張思瑤隔了整個操場。
張思瑤坐在那里不久,起身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
見她在臺階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周瀝的目光緊隨,卻突然看見劉易陽也跟了上去,他急忙放下手里的籃球穿過操場快步跑了過去。
劉易陽在一樓樓梯口追上張思瑤。
“張思瑤,等一下?!眲⒁钻枤獯跤醯暮暗?。
張思瑤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身后的劉易陽。
“你也是要來和我說些沒用的話嗎?”
“不是的,”劉易陽被張思瑤眼神里的冷漠嚇到,趕緊開口解釋。
“我只是……只是……”劉易陽走上來,卻又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
“只是什么?”張思瑤見他一臉窘迫,看著他開口,語氣依舊冰冷。
“沒什么我就回教室了?!睆埶棘幷f著,已經(jīng)抬腳往樓上走去。
“思瑤,你不要去在乎別人怎么說,做你自己就好?!币娝呀?jīng)走了一半,劉易陽突然喊了一句。
張思瑤被他這一句話怔住,腳步突然就變得沉重起來。
她手扶著樓梯扶手,低下頭看向下面的劉易陽。
“劉易陽,我和你并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吧!你也不必來安慰我,別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p> “你真的不在乎嗎?”見她強撐著,劉易陽反問她。
“我不在乎?!睆埶棘幷f著,再次抬起腳步往上走,劉易陽突然幾個箭步追了上去。
“你不要假裝不在乎,我知道你心里是在乎的。別人你或許不在乎,可他呢?”
“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不反駁?”
劉易陽的話讓張思瑤愣在當(dāng)場,她看著比她矮了兩個臺階的劉易陽,一陣鼻酸。
曾經(jīng),周瀝問她為什么不拒絕?
如今,劉易陽問她為什么不解釋?為什么不反駁?
眼眶逐漸泛紅,似乎眼前的人和周瀝重合在一起。
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張思瑤故作堅強的開口:“沒什么好解釋的,信的人我不解釋也自然信我,而不信我的人我解釋了他們就會信我嗎?”
說完,張思瑤不想再說什么,快步的走了上去。
只剩下劉易陽站在樓梯間里不知在想什么。
而一樓樓梯口背后,周瀝站在那里,他們之間的話一字不漏的他都聽見。
……
“周瀝,你聽到了。”
周瀝還在腦海里回憶著張思瑤的那些話,劉易陽已經(jīng)走了下來,看到他站在那里,心里對他的不屑越發(fā)強烈。
聽到劉易陽的問話,抬眸,對上他那雙不屑的眼眸,周瀝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你寧愿相信李愈那些毫無根據(jù)的話也不愿意相信她,說到底你從來都沒有去試著了解她,我真為她感到不值?!?p> “我不認(rèn)為你比我了解她,她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多的多,你又怎么會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周瀝面對劉易陽的質(zhì)問和指責(zé),很平靜的開口,沒有憤怒,沒有其他。
“周瀝,她為你做的一切還不夠多嗎?”
劉易陽還在為張思瑤鳴不平,周瀝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興趣在這聽他說話,他側(cè)過身子上了樓梯,只剩下劉易陽還在下面自顧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