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我需要出去一會?!?p> 見她急急忙忙的,云棠在身后揮手大叫,“姑娘,你要去哪里?”
她敢肯定,云則較勁得很,是走不出那片林子的。
結(jié)果大街上碰見了張隨,張隨逮到她就問,“你有見到四爺嗎?”
步嬌嬌心虛的搖搖頭,一個勁否認(rèn),“我怎么可能會見到他?”
張隨納悶了,“我就奇了怪了,四爺昨晚去湖心亭看睡蓮,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也不事先交代一下去哪里了,公子人美,莫不是被歹徒劫走了?!?p> 步嬌嬌白了一眼,感覺張隨就是指桑罵槐的在罵她,“那也是你自己失職?!?p> 張隨懶得跟她拌嘴,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
步嬌嬌無語了,“那你應(yīng)該去找啊,在這里念叨來念叨去的,人能自己回來?”
“我這不是在找嗎?”張隨說著碎碎念的走了。
步嬌嬌按著路線回到那片林子,就往著云則要去的那個方向找。
這林子遮天蔽地的,枝繁葉茂,一道鳥聲就可以嚇得人膽戰(zhàn)心驚。
每走一步都要時刻警醒自己會不會踩到蛇……
“云則?”步嬌嬌高聲吶喊著,生怕他聽不到,“云則,你在哪里?”
步嬌嬌以為自己不會找到他,結(jié)果卻在一棵大樹底下見他一塵不染的站著。
步嬌嬌有些害怕的走過去,剛想叫他,見他身上纏著一條小青蛇……
“別過來!”
云則聲音清冷,目中無情的警告她,“你若是不想死,便快點走?!?p> 步嬌嬌愣在原地,看著蛇她就怕,“你送死???”
云則慘淡一笑,絕美又落魄,“我走不了,你告訴張隨,讓他帶雄黃過來救我。”
步嬌嬌往下看,他腳下也纏了一條蛇,身上也爬了一條,像極了一公一母見他美而不肯離開他。
“那你等著,我讓人過來救你。”
云則見她走了,望著被咬出血的下身,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他怕是……等不到人過來救他了。
“云則!”
他緩緩的睜眼,眼眸暗淡逐漸有了光,逐漸有了一絲喜色,語氣卻淡淡道,“你回來做什么?”
“我怕我……我怕我見不到你了!”步嬌嬌急得快要哭了,她的性命,全都由云則掌控。
“你可真搞笑!”云則淡淡的笑了,眉宇清冷如雪逐漸有了一絲暖意。
步嬌嬌挑起一根木棍,試圖將那兩條蛇引過來。
云則,我這次以身犯險,舍命相救,你要是還對我沒有一絲好感,那就是你無情無義了。
果真,那兩條蛇已經(jīng)逐漸的往她身上靠攏,在蛇想要撲過來的時候,步嬌嬌打落了其中一條蛇將它甩出去。
“云則快走!”
步嬌嬌只覺得腳下一疼,以為是踩到石頭,也就沒有在意,繼續(xù)拉著云則跑出去。
跑出了叢林,步嬌嬌臉都蒼白了。
云則一如既往冷冰冰的對她說,“其實你可以走的,因為我百毒不侵!”
說完這句話,步嬌嬌就暈了。
晚上醒來的時候,她是在云則的清欄小謝。
云則站在窗前,聽到動靜就轉(zhuǎn)身去看她,縱然一襲白衣勝雪,面如冠玉,眉目如畫,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你醒了?”
步嬌嬌腦子混沌,“我怎么了?”
云則冷冰冰的回答她,“你被蛇咬了?!?p> 步嬌嬌瞪大眼睛,“那我會死嗎?”
云則眸光看向她,忽明忽暗的似乎想要看透她,“你體內(nèi)中了兩種毒?”
步嬌嬌敷衍道,“怎么可能?!?p> 云則也勢要拆穿她,說得頭頭是道,像是很有經(jīng)驗的大夫。
“這兩種毒,都是列入十大強毒之一的古毒和血養(yǎng)蜘,古毒在入侵你體內(nèi)已有長達兩年半之久,血養(yǎng)蜘則是前段日子才寄養(yǎng)在你體內(nèi),你被人下毒不知道嗎?”
步嬌嬌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就問,“那我能問問血養(yǎng)蜘是什么毒嗎?”
“天下排名第三的強毒,靠吸食你體內(nèi)的鮮血才能存活,一年后無限壯大,若是沒有解藥滅除,血養(yǎng)蜘可以在你體內(nèi)任何一個地方自由活動,若是嚴(yán)重,可以吞噬你的五臟六腑?!?p> 步嬌嬌不太敢相信,秦?zé)o忌不會舍得給自己下這么霸道的毒吧?
他還有求于自己……
“那如果沒有解藥,我會怎么樣?”
云則客觀的回答她,“若是沒有解藥滅除血養(yǎng)蜘,你便被它吞噬得只剩下骨頭?!?p> 步嬌嬌嚇得花容失色,膽戰(zhàn)心驚,即便瑟瑟發(fā)抖她也在質(zhì)疑他說的話,“云則公子,該不會我把你丟在林子里面,你便捏造這些恐怖的話語來恐嚇我?”
云則清冷轉(zhuǎn)身,“你若是不信,可以不聽。”
步嬌嬌掀開了被子下床穿鞋,“既如此,便告辭了?!?p> 云則站在窗口望著外面煙雨迷蒙,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言語淡漠的提醒她,“外面有雨?!?p> 步嬌嬌裝作沒事人一樣對他笑,“能不能借把傘?”
“隨你?!痹苿t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凝視著外面的細(xì)雨。
步嬌嬌撐著油紙傘走了,云則一直站在高樓上,凝視著雨中的紅衣女子走進了細(xì)雨中……
步嬌嬌將油紙傘的傘柄抓的楚裂痕,隨后油紙傘一分為二,掰成兩半……
“什么破質(zhì)量?”見雨勢未減,似乎有越下越大的前奏,她一路匆匆忙忙的跑到屋檐底下躲雨。
她渾然不知竟是人群中,有個人撐著油紙傘,在看他……
剛跑到屋檐底下,撞入了一睹堅實的肉墻,抬眸一看望進了一雙狂傲自信的眼眸……
步嬌嬌身子一顫,縱使眼前的男子帶著銀色面具,遮住了面容,眼神肆意狂傲讓她畏懼。
步嬌嬌推開他,走遠(yuǎn)幾步,滿目冰冷的看著心思歹毒的他,慘淡的笑道,“秦?zé)o忌,你好歹毒的心思?!?p> 雨勢漸大,她身上都沾了水珠,肩膀上也微微有些霧氣。
雨中撐傘的男人,默默地將將傘偏移了……
“你怎么了?這般慌張?我在身后追你都趕不上?”
步嬌嬌搖搖頭,整頓好自己思緒,言語淡漠疏離,“沒什么……”
秦?zé)o忌便問她,“我給你的任務(wù),進展如何了?”
步嬌嬌已經(jīng)沒有心思涎皮賴臉了,就淡淡的說了句淡漠疏離的話,“很好,若是秦公子沒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p> 秦?zé)o忌將傘扔在她身上,她沒有接,油紙傘就落到了地面……
步嬌嬌淡笑著,沒去撿,“多謝秦公子一片好意,只可惜我渾身已經(jīng)濕透,怕是要辜負(fù)秦公子一番美意了?!?p> 秦?zé)o忌哈哈大笑,眉眼肆意狂傲,“你想什么呢?我讓你把傘撿起來,剛剛風(fēng)大,我沒有拿穩(wěn),就吹到你身上了?!?p> 剛說完話,秦?zé)o忌又來了句極其嘲諷的話,“我的意思,你可有明白?”
意思是,她既要聽他話去迷惑云則,也要學(xué)會當(dāng)他的奴婢,對他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撿傘就得彎腰,回話就得恭敬!